可是无论我怎么默念，心依然无法做到如如不动，就像有根绳子拽着我，向那里看去。佛说一切平等，可我无法把这两个包在胸衣里的馒头与眼前的座椅、车窗的玻璃、窗外的村庄、农田、树木等同起来，无法做到境随心转。头脑里离不开这两个馒头，不是我刻意想像，而是不能不想像。拥雪成峰，似白玉在我眼前晃动。结果，下面自然挺了起来。不可思议：为何全身只有那一部分变硬呢？我又感到羞愧，仿佛看见那高高在上的道德投下蔑视的目光。
我明白这是再自然不过的本能反应，但是为什么自然的本能让我感到羞愧、受到道德的指责呢！一条公狗遇到一条母狗，不是一样凑过去嗅闻，想要交合吗？看过很多优雅的养狗女士给母狗穿上生理裤，防止母狗在发情的时候与公狗交配。完全不顾狗的需要，这样做难道不算残忍吗？就算不违背人性，也违背了狗性。电影《沙漠之花》中，华莉丝在三岁时，就按照索马里习俗被施以女性割礼，比给狗穿生理裤残忍百倍：把少女的生殖*器一点不剩地割下来，再用铁丝或植物刺把伤口缝合起来，只在阴道外留下一个细如火柴棍般的小孔。人类的发明创造连上帝都叹为观止。
女孩的手机响了，女孩从包里取出手机接通来电：“喂……嗯，还可以，都还顺利，是的，回来了，还在路上…...好的，拜拜。”她挂了电话，把手机放回包里，拉上包的拉链，闭上眼，靠在椅背上。不一会，她的头又靠在我的肩膀上，我感受着她的头随着车辆的晃动而轻微地摇晃，但始终没有离开我的肩膀。这一次，我确定她并没有睡着，但也不让头不离开我的肩膀，像是与我的肩膀天生地连在了一起。我感受着她的依靠，似乎我们之间达成了一种默契，不需要多余的言语，自然而然，像鱼和大海的关系，像鸟与天空、胎儿与子宫的关系。
一个转弯，车辆晃动剧烈，我们的身体跟着大幅摆动。她的头脱离了我的肩膀，转过脸看了我一眼，又看向我的右肩，脸上掠过一丝歉疚的笑容，又有些顽皮和倔强，轻声地说：“不好意思，把你当成枕头了。”我感到自己的嘴角轻微上扬，让后又恢复了原状，说：“没关系，男人的肩膀就是留给女人靠的，你可以继续，我时刻准备着。”
她莞尔一笑，坐直了身体，仰起头，向后拢了拢散落在耳旁的头发，胸部挺得更高了。一粒银白色的耳扣挂在耳垂上，耳廓上端有一颗比芝麻大一点的黑痣。车厢里的温度下来了，司机把空调风调小了，空调出风口不再呼呼地响。烤胶皮的味道闻不到了，时不时地可以闻见女孩身上的香水味。
“你也经常来这里出差？”她问。
“是啊，几乎每周都来。”我说。
“我也是。”她说。
一个姿势坐久了，我把屁股挪了挪，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一些。
“能问问，你是做什么的吗？”她问。
“销售，负责这个区域，”我说，“你呢？”
“我也做销售，主要卖电力系统的设备，与输配电相关的。”
“厉害啦，女孩子做销售一般都很厉害的。”
“哪有，不过蛮喜欢做销售的，有挑战性。”
“嗯，销售锻炼人。”
“是的，不介意，留个联系方式吧，以后可以多交流。”
“好啊，我还怕你不愿意呢。”
她从包中取出手机，身体靠近我，在手机上输入我告诉她的号码。我又瞥见奶油色的胸罩下两个雪白的馒头边缘。几天之后，我的到了它们。
我正在公司上班，电话响了。
“喂，您好。”我声音洪亮，咬字清晰。销售做久了，对于陌生来电，说话带着一丝不苟的热情。
“喂，是我，黄蓉。说话要这么正式么？才过了三四天就不记得我啦！”顺着电话线传来俏皮的嗔责声
“当然记得，美女怎么会不记得，只是这两天手机摔了一次，经常黑屏，看不到来电显示。”我赶忙掩饰。
“就当你说的是真话，原谅你啦。”她说，我仿佛看见了她挂在嘴角的笑容。
“谢谢宽宏大量。”
“在南京吗？”
“在的，没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