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清晨快乐坏了:“哈哈哈哈……那今天,就先上课到这里吧~明天再来哦。”
“好,好……”
耿木还没从美梦中清醒过来似的,慢悠悠地起身,同手同脚地走了出去。
耿木一走,闵清晨立马激动得把自己塞进被窝里大叫,在床上滚来滚去。
“完啦,闵老爷,小少爷又疯啦……”
一进门看到在床上发疯的闵清晨,小翠火急火燎地跑出去找闵老爷去了。
后连着几天,耿木都没来。闵清晨气得去他家寻人也没寻见。
直到耿木头拜托的带信儿的大杨跑到闵家来,闵清晨才知道,那天耿木回家以后,才被告知耿木头的老爹耿木匠去外地精进技术的时候,遇上敌军突袭,被炸得四分五裂的。
我们现在战事严峻,国家正处于危急存亡的关键时刻,各地都在紧急招兵,耿木当晚就应召入伍了。走之前本来想来闵家送个信,结果天色太晚了,被下人拦着不许进大门。这才找人来带信儿的。
上面都是大杨的口述,毕竟耿木头个粗人,是写不了信的,他托大杨带给闵清晨的纸质的信,只画了两个丑得不行的手指,对在一起。
“二海!记得想我!”
“儿啊,娘等你回来!”
“大刘,兄弟们等你!”
夏天老师穿短裙上课 英语老师乖乖的脱下裙子 老师总是穿短裙故意给学生看
“阿柳!不要忘了我!”
火车站人头攒动,满是哭声和离别声。明明宽广得不得了,却压抑得叫人无法呼吸。
新兵们今天就该上前线了。一个个的毛头小子纷纷从车窗里探出脑袋,想要和自己的爱人来个离别之吻。姑娘们穿着各式的裙子,仿佛这不是离别会面,这是一场盛大的舞会。各个踮起脚尖儿扬起小脸费力地和男朋友亲吻分别,十分凄美。
一个穿着高档材质袍子,长相精致,眉清目秀,与周围格格不入的男子挤在人群中,寸步难行。
他奋力地伸出头,向前拱去,脑袋上的羊绒帽早已被挤得无影无踪。
“木头!耿木头!“
他大声喊着,可是声音都喊哑了,还是被其他人一声又一声的呼唤声给盖例。
“耿木头!你妈的……没良心!没良心!”
这男子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引起周围不少人的侧目,可还是无人回应,人人都在忙着自己的生离死别。
“嘟嘟——”
火车鸣笛了,一浪高过一浪的哭泣声,送别声席卷而来。笨重的火车“哐次哐次”地移动起来。
“等等!等等!”
那个穿着高档材质衣裳的少爷此刻已经被挤得浑身皱巴巴的,两眼通红。
火车越来越快,终究是伴着人们的送别与祝福开向未知的地狱去了,留下一个直直伫在原地,哭得比女儿家还惨的娇生惯养的小少爷。
战争结束已经是四年后了,我们胜了。
整个国家虽还未完全脱离水深火热,大街小巷却已早早传来欢庆声。
闵家在战争中后期出了大量的钱财资助前线和平民,虽留下了好名声,却导致家底大不如从前了。
公墓前,一个皮肤白皙,眉清目秀,有点清瘦,鼻梁上还有颗痣的穿着朴素的年轻人站在一块大石头前,祭拜着。
脚边放着个上好的红木鸟笼,里面却只装了只普普通通毫不起眼儿的小麻雀。
战争死的人太多了。没人知道具体有谁死了。
当地人就拉了块儿大石头,就当是本地牺牲的英灵们一个共用的墓碑了。
耿木终究是没能回来。
没人知道他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他只是战争中千千万万为国捐躯的勇士们里不起眼的一个。
闵家也终究是家道中落了,闵老爷也因为这几年为支持我国前线的工作而过劳死了。
幸好闵家佳名远扬,现在的闵清晨,是个普普通通的教书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