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我第一次送她花是两朵玫瑰,穷到连第三朵都买不起,她把那两朵玫瑰放在盒子里留到烂成灰,跟我说其实不喜欢玫瑰,喜欢菊花。三年后我终于能送她一束像样的花了,回顾这三年的爱情长跑,我们跨越了网线,行走了海岸线,让太多不可能变成了可能,想哭,更想笑。
我那天除了秀恩爱还发了这样一条朋友圈:
只是那天的阳光里,我没忍住亲吻了你,牵手沿着海岸线留下了两排足迹,回头发现身后竟然早已有了如此多的回忆。
七月三号我去的很早。六年了,我头一回这么早到学校。以前,都是八点上了课以后,我才拖着我的书包从走廊上跑过,然后站在教室门口大喊一声“报告”,在众目睽睽下到第一排桌前,等着我的同桌赵晓站起来让我进到里面的座位去。
可返校这天我去时,教室里只有几个男生,赵晓也还没来,我看见黑板上用楷书写着粉笔字:“来了的同学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候”。是班主任的字,清秀又端庄,回忆中见过的老师粉笔字,她写的一定是最好的。
“江铭!”我看见陆佳诚边喊我名字边朝我跑过来,“今天来得好早啊。”
陆佳诚和我是一起长大的,他,我,再加上钱辰,干什么都在一起,没有什么比我们的关系更牢固了。
“悠悠球技术又高些了吗?”他一开口就扯到了游戏上。也是,小学那几年时间宽裕得能塞头大象,又是爱玩的年纪,一下课,什么丢沙包,纸飞机,各种卡片,悠悠球之类的上下飞舞,保准你眼花缭乱。那时,我们更多的是凭着一种想玩儿到精益求精的热情游戏的,那种劲儿不可为大人们领会,就像我们领会不了女生们做的那些拍手之类的无聊活动一样。
“那当然喽,我每天都练的,”我笑着说,“什么时候再切磋一下。”
“哈哈......就怕以后一起玩的机会少了......”
“对了,钱辰这家伙怎么还没来,他家离学校也就几步路。”
“奥......他嘛......大概又去找单一可了吧,他们不得一块儿来吗。”
“是这样啊......”我边说着,边慢慢地挪到自己的座位上,很端正地坐下了。
三
单一可是三年级时转到我们班的,她家本来在石家庄,后来父母离婚,她跟着母亲来姥姥家生活,才来到了我们城市。后来,时间长了,我渐渐发现,她和别的女孩子之间有很多的不同之处,就是说,她很特别,独一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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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前是不戴眼镜的,六年级才开始戴一个暗紫色边框的近视镜。她说紫色是她的幸运色,可在我看来,那眼睛还是太别扭了些。因为没有眼镜,她的眼睛更加清澈,更能让人从心底里感到舒服。
还有她的嗓音,作为女生,她的嗓子确实有点沙哑,并且感冒时有很重的鼻音,可是很好听,一个活泼的人带上一副略沙的嗓子,反而有那么点合适,听她说话,仿佛能听到向阳的山上起伏着一片向日葵,在肆意地说笑。不过话说回来,我实在不愿意听她唱歌。那次我们音乐课上排练合唱,老师让我们一个挨一个地唱一遍,我第一次听到了她唱歌......大家都明白我的感受,就不多说什么了。我们都笑她,她的脸刷地红了,像火红的木槿花突然开放。那时我还没变声,可以说,她的声音比我的还要粗......
额说的有点多了,她要看见准得被气的够呛,幸好她应该看不到,应该吧......
可是,知道现在我也弄不明白,她在我的心中是怎样的一种存在。或许只是她身上的某一点吸引了我,或许是她的眼睛?她的嗓音?还是......什么别的?
说心里话,我确实很怀念和她在一起的时光,那是一种既紧张又放松的感觉,心脏的紧张敲击加上全身关节的放松舒展。除了她,好像再没人给过我这种感觉。反正,我们大概是聊得来吧,有共同语言,所以课余时间常和她在一起度过。有一次课间我站在课桌前看书,她走过来站在我身边,一句话不说。不知道为什么,我当时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有一股滚烫的岩浆一样的血液,从我的动脉里流过,我霎那间有了一种想伸手抱住她的冲动......可我还是一动不动地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