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胖子放声哭了起来。
只见胖子抡起手里的树枝,左右挥动,边哭喊边挥,树枝呼呼声风,胖子前边的狼吓得后退好几步。
头狼一声吼,胖子前面的狼再前进几步,但是也没有轻举妄动。
“妈蛋!你别哭了!”二狗急了。
僵持的每一分钟都是煎熬,四个孩子脑袋瓜想破,也想不出来突围的法子。
只有胖子精力无限地哭喊抡棍。
狼也没见过这种哇哇乱叫的生物,一直按兵不动,饿肚子的滋味让它们不能撤退。
四匹狼称不上狼群,这样的规模注定它们时时吃不饱,注定要时时冒点风险。
正当一群孩子绝望无助,胖子沙哑无力的时候,只听见“嗷嗷”两声惨叫。
原来从山顶上冲下来一个人。
大柱忘不了那一天,忘不了那个人。
太阳下山的余晖洒在他身上,只看见一身文士打扮,手里提着一把剑,剑头滴着血。
四个孩子在低处,文士在高处,两头狼受伤惊退,那文士在大柱心里就像英雄一般。
“公子!公子!”一个书童从坡上赶来。
文士一剑刺死刚才刺伤了腿动弹不得的狼。朝着狼群吼道:“滚!不滚统统杀死!”
大柱听得一阵神往。二狗胖子听见有人来救,瘫坐下来。
剩下三匹狼一看又来了两个人,而且明显拿剑的人比几个小孩儿强壮许多,又杀死了一个它们的同伴。
头狼舔舔身上的血,低吼两声,几头狼缓缓撤去。
文士对几个人说:“须尽快下山,恐狼群再来寻仇。”
这时大家才发现翠花刚才因为形势紧张,也崴了脚。
二狗说:“我背你。”然后向翠花挪步,却“哎呦”一声喊了出来,原来刚才一紧张,因为肌肉紧绷的缘故,竟然挨过棒子的屁股开始疼了起来。
大柱一看说:“我背翠花吧。”说罢把砍刀裹上布,递给二狗。
胖子看着自己扭伤的脚,懊悔不已,心想要不是自己脚伤了,就能背翠花一段,转念一想,自己和翠花脚都伤了,这才叫同病相怜,成双成对,心里又开心起来。
文士催促大家:“咱们快点。”
一群人开始赶路,一因天色渐暗,二因心有余悸,所以再也没有欣赏风景的闲心。
大柱对翠花轻声说:“别怕,没事了。”
翠花不知道因为害怕还是有意,将大柱的脖子楼得更紧了。
大柱隔着衣服能清晰地感受到翠花刚刚发育的胸部小小的隆起。还有翠花在耳边的呼吸。
翠花说:“嗯,不怕。”口中热气挠着大柱的耳朵脖颈,大柱一阵脸红心燥。
行了一段,大柱怕翠花坠下,弯着腰向上使了使劲,翠花很配合地向上扭了扭,抱着大柱更紧了。
翠花轻声说:“大柱哥,你真好。”
大柱脸更红了,下面不由地撑起一个帐篷。
入夜,任叔拉着几个孩子的父亲请文士和书童吃酒。以感谢山上营救几个孩子的恩情。
吃的是任叔亲自下厨的小菜,任叔让几个孩子在旁边摆一桌,时不时让孩子们向恩人敬酒。
二狗、翠花和胖子也不急着回家,相对来说陪客人吃饭会更安全点,回家免不了挨骂或者屁股开花。
村子里的夜晚没有风的时候静悄悄的,惬意的很。
村里从来没有来过客人,任叔跟文士攀谈,几个孩子听得好奇。原来这个名叫张仁,是从山西往京城赶考的,路途不是很熟悉,走到了山里,机缘巧合遇见了几个孩子,救了下来。
任叔问:“张先生今年多大了?”
张仁道:“说来惭愧,小生今年三十有七了,小生念书愚笨,又不甘心,寻思着今年再考一次,如果今年依旧落榜,那也只好在家乡教书了。哎,真想能为官一任,造福造福咱们这些小老百姓啊。”
任叔说:“先生别气馁,还没有进京,就开始想回家教书的事,不美不美,干了这碗,这书里有文章,酒里也藏功名啊!”
张仁开心举碗喝起,说:“这酒好啊!从来没有喝过这么烈的酒,喝得小生肺腑燥热,原本想来这种烈酒只有居于寒地或者高山上的人才能酿造,没想到在这个世外桃源也能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