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番五次的提出分手,屡次挑战那人的极限,难受得使他五脏六腑都跟着痛,却也还是狠心想要彻底结束。
可真到要结束之际,他却又不免恐惧。他害怕自己独处于那个孤寂的角落,虽然曾经一直都是那样,可他经历过温暖,又怎么愿意再接受现实。
他也无法眼睁睁看着那人不再属于他,痛苦的犹如溺水之人,只得再次厚着脸皮反悔,念着能多处一时便多处一时。
可是每次发病之后,他的情绪反复跌宕,念头也是东撞一下西闯一下,想到什么就是什么,念到什么便要做什么。虽然在那人面前苦苦遏制,可泄露的情绪,总是反复控制着他的大脑,争吵和矛盾不断。
他想乖乖的,和他在一起便好,不吵不闹。可他却又忍不住不折磨自己,早已成了一个十足的疯子。
他在折磨着两人的身体,也在磨灭着两人的感情。
他的理智总是让他伪装的于常人无二,甚至于异常乖巧、善良。可愈是平静和开心,愈是沉积着黑暗和绝望。
夏天老师穿短裙上楼梯露小内内 不小心看到老师没穿内内 老师你的水太好 让我帮你吧
他害怕看到现实,害怕某一刻被剥开,害怕被那人知晓,自己其实只是一滩污秽,肮脏不堪。
最后,反复拉扯中。他终是发现,隐藏在无数谎言背后的现实边角,他开始怀疑,这段感情,究竟是否是他看到的那样,即使,他深刻明白,自己也是一个无数谎言堆砌出来的假人。
他的精神终是达到了一个临界点,可越是临近爆发,他就越平静。
他还清晰地记得,自己小时候,经历了那种事情的淡淡惶恐和不安。小孩子,总是知道的不太多,即便他再聪明,他也不明白,那是为什么。
他记得,那是一个夏日的午后,空气里都散发着一股子炎热。屋子里开着空调,窗户上都快凝出一片水雾。
明明上一刻都是满屋子的人,下一刻不知为何都去了楼上,留下他和一个男人。他喜欢和他玩,甚至觉得这满屋子人走的正好。
那男人和他说,我们来玩个游戏,谁输了,就脱一件衣服,脱光为止。他感到新奇,从没见过这样的游戏。那个时候也很少有人和他玩,大人都有大人的事,哥哥姐姐也不愿意和一个小屁孩玩,他答应得很快。
他刚开始,就输了,脱了件衣服。脱完衣服还在纳闷,这大热天的,也没穿几件,那看来是玩不了几次就结束了。毕竟他现在已经上半身光溜溜了。
接着两把,各自输一次,他又脱了裤子,男人脱了上衣。
下一把还是他输了,只剩一条内裤,也在男人眼前脱了。男人说他已经输了,得有惩罚。让他转过身去,趴在床上。
他只觉得怕是屁股要挨打,但也还是梨规矩矩地趴好了。他趴着等了半天,感觉到后面有一种触感,那不是巴掌。他很快就明白了那是什么,毕竟自己上厕所也是常见的,只是他很纳闷男人在做什么。
男人又让他不要动,他便没动。他感觉到那东西在他后面摩擦了一会,然后便感到有水。
他此刻才感到些许的惶恐和不解,为什么要尿在他身上。可是他却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开始穿衣服。男人让他不要和妈妈讲他们玩了什么游戏,他犹豫了一刻,点了头。
他是信任那个男人的。那个男人也不觉得这么小的一个孩子会知道什么,甚至应该不会记得。
可他偏偏记得,因为他心里隐隐觉得这是一件不可告人的事情,这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小孩子总归是有忘性的。可当小孩子长大了,总有事情让当时的记忆再现,让他开始陷入巨大的恐慌之中,并且感到深深的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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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时候是极其怕黑的,因为总觉得黑暗之中会伸出什么令人恐惧东西,将他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