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大树都明白,以她当下的状况,已不可能再度横穿大半个中国去往滇西北了。医生暗示过,癌细胞已经扩散,兜兜随时都会离去。
时间不多了,他们静静地四目相望,默默地看着对方。
大树忽然开口说:兜兜,那我们就造一个丽江。
辞职后的大树早就没有了高薪,高昂的治疗费用已将两个人的积蓄消耗了大半,他拿出剩余的积蓄盘下一间50平方米的屋子,仿照大冰的小屋的模样,建起了一家火塘,命名为“那是丽江”。
一样的格局,一样的气场,一样的音乐,一样的墙壁和烛台。
门外是车水马龙的西安,门里是烛火摇曳的丽江。
兜兜最后的时光是在这间小火塘里度过的,最后的日子里,大树给了兜兜50平方米的丽江。
“大树独行丽江赴约后的几年间,我曾数次路过西安,每次都会去那是丽江探望他。
那是丽江坐落于西安书院门旁的巷子里,招牌是倒着挂的,兜兜走后,大树悉心打理着那里”
本来这个关于兜兜和大树生死恋的故事结束了,可是我还要继续说说兜兜
“……兜兜生前主动签署了遗体捐献书,陕西省自愿遗体捐赠第一人。
师父 你动一动 徒儿好难受_师傅大的徒儿桃花好痛_师父握住胸前的柔软一挺身
她在日记里说:我有癌症,身上可用的器官只有眼角膜。但我的身体可以捐赠给医学机构做研究。这样自己可以发挥点儿作用,比让人一把烧光更有意义。兜兜毕业于西北大学新闻系,逝于2010年10月22日。
她真名叫路琳婕。”
记住她吧,她叫路琳婕,她被爱又回馈了爱。
这个故事过了近十年。
认识好多人都知道这个故事。
却很少有人如这个故事里的人一般。
遇见的人,路过的路牌,无限往后倒退的318国道,故事依旧发生着,只是我们停下脚步了。
2016年,大树把那是丽江交给了别人。他一个人踏上川藏公路,他想去离天堂最近的地方,只有西藏,离兜兜最近。
现在偶尔去那是丽江,还是会发现大树趴在桌子上,不颓废,不腐朽,他只是在静思,如何把那是丽江做大?
大冰的小屋已然开了很多家,去年去重庆磁器口时,在嘉陵江岸的分叉路口发现了一家,和那是丽江的格局几乎一样,我知道,故事要从重庆开始了。
听说每一家大冰的小屋,大树都去过。而且去了后,只是默默坐着,不说话。旁人根本不在意,只是你正喝着酒,突然一回头,就发现,嗯?你不是那个,那个,那个大树吗?我看过你的故事,还有那是丽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