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同意吗?”
“同意。”
“反正这么大个坑也挖好了,把他们推下去。”
那些宫女蜂拥而至,先把那些人打个半死不活,然后才推去坑中。
“都扔进去!”
赵羽摆摆手,侍卫们把刚才那些吊死的人也扔进去。
“那我们填土,可太深太宽,我们没那么大力气。”那个宫女又无奈了。
“把茅草铺上。”
赵羽说完,后边的侍卫们,又拉上来两车干草,盖在坑里。
“殿下,你还给他们盖被子啊。”那垃女又疑问。
赵羽笑笑:“填土。”
侍卫们连忙开始填土,不多大会儿,填成一座小土堆,又骑上马,把它踩结实。
“好了,你们仇已经报了,每个人给你一万两银子,保你们下半辈子衣食无忧,去吧,忘记这一切,不要再想起,回到家乡,好好生活。”
“谢殿下。”
宫女们纷纷跪地叩拜,之后才陆续离去,而刚才那个一直说话的宫女却留下来了。
“你怎么不走呢?”赵羽疑问道。
“我没有家,不知道去哪里啊。”她有些委屈地蹲坐下来。
“那你跟我走就是了。”
“殿下你不嫌弃我这个残花败柳呢?”她有些感激地看着他,眼里似乎噙着泪。
她的模样大不了展柔几岁,太让人怜惜了,赵羽拉着她,上了马,策马而去。
沈千叶收拾好,才回开封府禀告:“我们的案子结了?”
“是。”寇准无奈摇摇头,“只是死太多人了。”
“他们该死,可我不明白,殿下为什么要给那些活埋的人盖那么多干草,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想。”
寇准笑笑:“时间最可怕的事,并不是死亡,而是等待死亡,盖上干草,还能让他们土中活一阵子,因为干草蓬松,多带点空气,让他们慢慢地体验死亡,不会死的那么快。”
“那还把吊死的一起埋进去,那更是可怕,人在临死前经历这些,却无可奈何,这是最可怕的惩罚。”
“所以不要得罪我们的王爷,当然,他大多时候,还是很宽容的。”
“对了,我记得应该有一个会使用邪术的人,可到现在结案,却?”
“有人知道就好了,这件案子,到此为止,不会有人再过问,我们也不能再提起,忘了吧。”
沈千叶,有些疑惑,慢慢地走出开封府衙的大门。
已然近黄昏,夕阳西下,暮色正浓,或许这场夜色退去,又是一个明天。
小豪扎着马步,手平举着,手臂上还放着一把扫把,脸上还有泪痕,嘴巴倔强地抿着,时不时抽噎一声。
他爸谷业板着脸坐在一旁,冲他吼:“扫把要是掉下来你就再举10分钟!”他妈回娘家了,小豪没了疼他的妈妈庇护,再委屈也只能乖乖扎马步。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小豪这孩子,鬼灵精,不认生见到亲戚熟人嘴可甜了,夸人的话不要钱的往外抖,可有时候就太黏人了,老爱缠着人问这问那。人被问烦了,多少有些情绪,被他爸看见了,先是呵斥,再不行就打、罚,最后还得认错。
可说也奇怪,再怎么罚小豪,第二天也仍然会跟爸爸撒娇,让人生不出讨厌来。
亲戚问谷业,干啥呀老这么整孩子,不好。谷业一副你不懂的神情,连连摇头:“我也不是打孩子,我是为了他好。小时候我爸妈宠坏了我,导致我三十岁了还一事无成,兄弟姐妹就我混的最差,他现在小,要严格点,不能长歪了。”
谷业深吸一口烟,缓缓想起以前的一些事儿:
他家5个孩子,他是最小的又是儿子,上头三个姐姐一个哥哥,足以把家里的家务活承包了,年纪小,父母出门打工就带着他,他也享受了很多哥哥姐姐都没享受到的待遇。
后来上初中了,寄宿,离开父母后撒欢了,父母也管不住他,他打架抽烟喝酒无所不学,大姐结婚早,外甥女跟他相差不足十岁,经常欺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