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赶忙拦住她,别有理变没理了。老头劝说,“看他挺老实,又一穷二白,我看这样吧,匀儿你只管上班,叫他伺候我到痊愈出院,就放了他。”
“不行!医疗费、护理费、营养费、误工费等等他都得陪!”
“你们想咋办就咋办,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小叔急了。
“匀儿别闹,没看他刚毕业的娃娃嘛,有个屁钱,小叔子你愿不愿意伺候我?快说呀!”老头看看匀儿,又看看小叔说。
“想我伺候您老人家早说呀,我学护理专业的,我愿意,当然愿意!”
匀儿乐了,这一老一少在这儿唱戏呢,恐怕是黏着分不开了。公司忙确实走不开,把人交给小叔也放心。
小叔还是有本事的,老头很快痊愈要出院,他去找匀儿办出院手续,因为电话没人接,按老头画的地图找,找是找到了,却发现匀儿和一个男人纠缠一块儿。
公园里,男人一会儿跪着求她,一会儿擦眼泪,一会儿亲吻她的手,情绪激动,匀儿很反感地挣扎着。
待匀儿最后一次尝试离开,被男人从后抱住腰准备下大嘴巴子亲她鲜红的唇。
小叔从花池后冒出来偷袭了他,男人爬在地上哇哇叫疼,小叔趁机抓住匀儿的袖子跑。
匀儿说男人是前男友,在她母亲病故那年离开了她,那时她二十岁风华正当孤独无助。后来一直求复合,变态地求了她五年了。
小叔瘦猴一样一个劲儿跑,他打不过男人,心里却不想匀儿受伤,只听呼呼的风从耳边飞,匀儿说的话他只听进一半。
老人出了院,小叔提出要离开,老人握小叔的手感慨要是有个像这样的儿子该多好啊。小叔说,“放心吧老爹,匀儿会给你找个如儿的女婿嘛,不过,是否一模一样我可不知道啊,咯咯。”
这时受伤的男人还是跟踪到了医院,继续纠缠匀儿,好像今天她不同意就天塌一般。
老人明眼一亮,像发现了新大陆!“这男的,快!抓住他!别让跑了!”老头说话声大断气了几秒。
匀儿和小叔都愣住。他俩认识,可抓他干嘛,躲避他还来不及呢。男人貌似觉察到什么,已抬了腿随时兔蹦跑。
“快……快呀,哎呀!那兔崽子撞的我呀!”老头的回声在医院荡漾。
小叔已经出马了,倒不像什么小弱鸡。匀儿报警时,他俩的肉体绞在了一起,把医院的花池刨了坑。
前男友下狱,老头自始至终舍不得小叔走,所以在医院说谎说小叔是肇事者,他想把小叔留给自己,当然先留给匀儿,如今他总劝匀儿,小叔杨温人也不错,你也不小,你俩试试有啥的。
匀儿推脱不过,听了老爹的话,约杨温到咖啡馆相聚,说他俩可以试一试。
杨温拒绝了,眼下他要找工作要发财,没心思谈,拒绝的干脆又伤人。
匀儿说,没想过你这么快就温柔完了,不过还是谢谢你。匀儿走了,带着单身主义的高傲走了。
三年后,毕业生越来越多,可杨温换来换去还在找工作!面试了几百次令人垂头丧气。他有点后悔不该救那老头,最后很有把握的一面他错过了,沦为丧家犬。
他决定面试最后一次,不然就果断离开这座城。
也许他面试太多太多,世界太小太小,他竟然把最后一次面试留给了刘匀儿刘经理。
他更不能谈恋爱了,哪有和经理谈的,最后一次也失败了,不同的是他自己要失败的,可又突然他不想离开此城了。
于是,他成立了老年人救护站,领着刘老爹一起“堕落”。
他甚至想好了墓志铭,不同的是左边为夫叫杨温,右边为妻叫刘匀儿,相同的是碑文。
“我爱你始于温柔,终于温柔。”
我的家乡是郓城县和鄄城县交界处的一个小村子,四面绿树环绕,向阳河的一个分支自村西穿过,一年四季绿水长流,虽无青山之映衬,但有绿树环合,秀水常绕,倒也别有一番景致。在我最初的记忆里,我居住的家是三间土房子,房屋低矮,墙壁很厚,窗户很小,窗棂是木质的,已经很陈旧,窗台上摆满琐碎的物件;母亲说这房子曾是爷爷和奶奶的住房,她和父亲结婚时爷爷把这座房屋分给了父亲。三间土房,一个小院,以及院子里的三个枣树,是我儿时住所的整个记忆,在这个简朴而古老的土坯房我度过了我的孩提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