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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秋,宿舍迁移三人,另一人常上班不见其人,下班后混迹于酒吧网咖逍遥处,夜夜笙歌。
至此,宿舍常驻人加吾不过两人尔。
六去四,倍感寂寞。舍友见宿空旷,原形毕露,每逢落日之时,必一如死人复生,于床板上挺身也。一展歌喉。情歌串烧,惊起阳台飞鸟无数,吾之宠物仓鼠缩于窝中,四下打滚,不敢露头。
吾见状,大怒,呵斥其人“汝之歌差极!”
其笑,作得意状,曰:“此乃天籁,汝愚钝至此,吾心甚痛!”
当是时,吾头顶若火山运作,又似天雷滚滚,轰鸣不断,烟雾缭绕。
手作蟒蛇状探黝黑床底,时动,时啄,时缠,似凌空巨龙,缠云吐雨。
待一冰凉之物入手,便抖手以巧力驭之,彼时,“噔噔”铿锵爆鸣之声不绝于耳。
“狗贼,拿命来!”吾大喝,跳起斩之!
以铁棍击其身,虽隔棉被,然吾以巨力轰之。一时间,“啪啪”声,惨叫声,“雅蠛蝶”口技求饶声,似猪猡被宰,好不吓人!
“有人否?借此路一用!”有人呼门,吾转身,须臾回转,恶瞟其头,棍复移,至其裆处。
其立缩于被中,如吾之仓鼠缩于窝,嘴复念:“雅蠛蝶!雅蠛蝶!雅蠛蝶!”
开门,只见一大汉,拉一大包,爽朗一笑“:道友,借汝宿舍之路一用。吾宿舍无人,钥匙已于三月前丢于动物园猴洞处。”
吾嘴角抽搐,挥手放行。
待其人回宿,舍友探头,皱眉观望,曰:“怪矣!余常在阳台见隔壁灯灭,一天不复亮矣!为何常年无人?”
吾听闻,悚然一惊,记起隔壁灯常灭而门大开,似鬼屋也,漆黑一片。时有“吱呀”声传来而不见其人。
“此乃怪事!”吾点头附和,呼上舍友于伴晚查探。
入夜,天静极,叶落声可闻,似有屏障高悬,对楼声音全无。
舍友心生胆怯,借放风之名缩于吾身后。隔壁阳台门半开,内里全然漆黑一片,似坟墓中,阴森可怖。
吾右手提棍,左手握门把,蓄力,欲突然拉之,立窥其全貌也。
正待吾提气时,一手攀上吾臂。手白似雪,血色全无,且极冰,恰似死人。
登时吾双目怒突,只觉滚滚电流上身,慌极之下,惊叫一声“啊!”
舍友听闻,回头见此,脸色煞白,复叫“啊————”
那手听闻,也大叫“啊!”,似闪电缩回。
吾以脚踹门,冲入,提棍欲砍。
站未稳,只觉两电光射来,劈啪作响,头晕目眩也!
“道友——”
然话未出,只见一银光飞来,吾还未反应,耳有暴喝响起。
“哈撒尅!”
“砰!”
手感巨力,棍脱手,忙以手护头,却见黑暗中一巨物横于地,其上一人身影若隐若现。
未能看清,舍友转身便逃。吾听闻“啪嗒”一声,四下骤亮,凝神看去——
一大汉手提银色铁叉,神色惊恐,其身前一巨大躺椅横置于地,一人盘腿坐于其上,双目紧闭,作打坐状。
那人复睁眼,深呼吸,浊气尽吐,盯吾,曰:“道友,汝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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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大汗,左右为难,苦矣!只得勉强开口:“吾常见汝之房灯灭,又常听闻有吱呀声,不得甚解,以为此屋不祥也,固欲一探乾坤。”
其哂笑“道友以为吱呀之声可是如此?”其身微动,只见其身下躺椅微晃,吱呀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