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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英理有希子轮x 上了工藤有希子和妃英理

来源:作者:时间:2019-08-21 09:49:36点击:

  阳台的窗户开了。母亲探出脑袋,“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没出去过。”

  母亲往里捧被子,“火热朝天的,别去外边。”

  “晓得了。”

  阳台传来一声“走开,死开”。我抬头,母亲对着空气说话。仔细看,她和两只蜜蜂在吵架。蜜蜂试图往里冲,母亲不允许。母亲收完被子便一把关上窗,免得臭气往屋里飘。原本这天适合通风、晒被子,被阿庆这么一烧,又晒不了了。

  不知怎的,我年少的内心一阵失落。顿觉周遭可恶!可恶如我鼻息的阿庆,似如母亲眼中的蜜蜂。

  西向的艳阳倾晒,晒得我头皮灼疼。气温越发燥热。越发燥热。

  房顶一块瓦片掉下来,砸在水门汀上,碎了。我蹲在茶几旁,拿起座机的听筒,拨打父亲的电话。电话响了三声,通了。

  “喂,爸,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在钓鱼。”

  我急得嘴瓢,“你再…不回来,房子要塌了!”

  “咋个事体?”

  “家里到处是蜜蜂!你快点回来吧!我们打算报警了!”

  “呼呼…那我马上…呼呼…回来!”听筒里,风声猛烈。

  “等下,等下,鱼有钓到吗?”

  父亲有点不耐烦,“狗屁鱼!好了,我回来了!先别动!”

  我原地站了几秒,思绪混乱,无法动弹。父亲在海边钓鱼,从海边返回,大概要半小时。这半个小时,完全要依赖母亲把控局面。因为我年纪尚小,基本靠不住。母亲急得跑进跑出,“你爹回来了没有!这秀逗子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钓鱼!”

  “他在回来的路上!”我眉头紧锁地答。

  房顶上,阿庆戴着墨镜,小心翼翼地退回至自家阁楼边缘,观察着我家楼顶。

  “死好了(糟糕),你家东墙有个洞,蜜蜂从洞里飞出来!”

  “阿庆,你当心点!快下来!待会儿瓦片又被你踩下来了!”母亲拿着拖把在空中乱杵,驱赶晾衣架旁的蜜蜂,嘴里骂爹骂娘,“火热朝天,还死去外边钓鱼!屋塌了心里舒服了!”

  大事临头,父亲不在身边,母亲表现得狂躁不安。印象里,每当家里出了要事急事,父亲不是在钓鱼,就是在打麻将。小学时,我下体得了急性病要开刀做手术,母亲急哭。父亲在牌局上迟迟下不了台。惹得母亲数落父亲的祖宗十八代及其直系旁系亲属。

  房顶愈发密集的“嗡嗡”蜂声把我拉回可怖的现实。流言四起。街坊四邻听闻我家闹蜂灾,便来看热闹。有人甚至抓了把瓜子,围在我家门口有说有笑。

  这时,人群中有人说了句,“快报警吧!顺便把1818黄金眼叫过来!可以上中央电视台!”

  两三年前吧,记不清了,家里翻修。父亲特意为我在平顶上加盖了一间小屋。执掌小屋建设工程的项目经理是父亲的表亲,大家喊他路辉。小屋建设期间,路辉仿佛定居在我家,中晚两餐伺候。我看他个子不高,脸黑瘦,但饭菜量惊人,吃得我心疼。我不解,问父亲。父亲说,这是梨矩。装修不请工匠吃饭,小心给你阁楼放狗屎。

  约莫两个月,小屋建设完毕。晾了小半年后,我便风光入住。装修的富丽堂皇令我好眠。家里其他空间虽经翻修,但派头多少都有些土里土气。唯独这间小屋的装潢,能支撑我用八百万像素拍照,炫耀自己厚重的家底。

  住了段时间,发现问题:小屋冬暖夏凉。说错了,夏暖冬凉。夏天,空气温度直逼三十五摄氏度。东西两侧的墙面则超过四十摄氏度。仿佛两面加热镜,在酷热的夏天提供深入灵魂的温暖。一到冬天就更不消说了,北风呼啸,冷得跟崩溃一样。北向的窗户表面上是窗户的造型,功用上严重怀疑是筛漏——专门漏风。冬季的蒙古西伯利亚寒风从砖和窗户框的缝隙中涌进来,伴随口哨般的声响,唱山歌似的。被子盖三层都冻得嘴唇发抖!

  父亲找来路辉,令其亡羊补牢。路辉眯着醉醺醺的眼,手挤白色橡胶泡沫,沿着梁木一路高歌猛进,形式上算是堵住了缝隙。但万万没想到,在阁楼东侧的墙上,还有个拳头大小的洞。第一个发现的人是阿庆。阿庆考察完毕,戴着墨镜若有所思走向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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