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了顿说“那么我们非亲非朗的,你为什么对我这样好?”我没想过要得到他的回答,他把脸往我掌心靠了靠,有些疲累的说“因为那年,站在雨里的你,很像小时候的她”
“你和夏颜五官不像,但是神情很像,你不知道我有多想念那个时候,无忧无虑的夏颜”
“我不想你和她一样”
妃英理有希子轮x 上了工藤有希子和妃英理
短短的几句话,便把我心中升腾起的希望彻底杀死。原来他这样对我,完全是因为我和她很相像。我所有的幸福,不过是沾了她的光。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那之后不久,我和何晚州对于夏颜只字未提。那年过年回家,他把我带回了家,为了交他父亲的差。他得找个女朋友。对于装乖乖女来说我是最拿手的,那晚何晚州和我喝的有点醉,当他将我送回寝室的时候,问我想要什么奖励钱,我大脑断片,几乎脱口而出,那就亲我一下吧。
其实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清不清醒,因为他答应的太爽快,还没等我后悔,他就捧起我的脸,在我额上蜻蜓点水地吻了下。
美好太过短暂,想场梦一样。之后不久,何晚州不再当老师。他打算重新开始学习管理,那段时间的废寝忘食,在吃了一次我做的饭之后,他似乎上了瘾。没,之后就三天两头打电话,让我去给他煮饭吃。
我很不满,但我又心甘情愿。我的家境无法支持我去留学的昂贵费用,我就算是以现在的成绩去维持生活,也不过是在挣扎和时间做挑战。他为我想的我都知道,一日三餐,高额的酬薪。
后来夏颜的电话,何晚州接起的时候都是朗作冷淡的通话,他说,别再找我了。
那天做云吞面,但鸡蛋只剩下一个了,我把那个鸡蛋埋在他碗里。何晚州吃的漫不经心,咬到鸡蛋得时候,他才漫不经心的问了句“你的鸡蛋呢?”
我也没想那么多“你有就好了”
人心是不是在受了伤后,遇到一点点温柔就容易变得脆弱。隔着长长的餐桌,隔着弥漫的水汽,我错觉般的看到何晚州红了眼。
他喃喃地说“我不值得你这样对我”。
须臾间,我无比惶恐,可惶恐背后,我又感到无限悲凉。
何晚州什么都知道。他连夏颜回来报复他也知道。
后来我顺理成章拿到学院的留欧名额。
临行之前我见了夏颜一面,坦白了一切。关于何晚州的良苦用心,他都该知道。也告诉她,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自始至终,夏颜的表情都很平静,她的声音依旧温柔如昨“以安,我都知道”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对于何晚州来说,夏颜从来没有走出过他的生命,对于夏颜而言,哪怕是之前再怎样痛苦,面对何晚州的时候,心底的柔软还是不自觉的会出现。
我取下了我手间的硬币,那硬币上,带着我几年前彻夜不眠钻过得小孔,经年累月,被磨损的像是正在愈合的伤疤。
曾经,杜拉斯的情人告诉她“你爱上的不是我,你只是爱上了爱情本身”或许我爱上的不是何晚州,而是他和她的那段鲜活热烈的爱情。
那枚硬币像夜空中转瞬即逝的流星“叮当”一声坠入池中。
我轻轻合上手掌,许了唯一一个愿望。
何晚州,望你一生岁岁无忧,安康喜乐。此后夜场梦还多,你就不必想起我。
只是回忆的音乐盒还旋转着,要怎么停呢?
五月,阳光病态似的席卷大地,晒得人腋窝出汗。站在院子中央抬头看,天空并不规则,被房屋突兀的檐棱切割。天色倒是湛蓝,晴朗无云。空气中浮着刺鼻的焦味。隔着堵墙,单凭那响动我就料到,准是隔壁阿庆又在烧塑料!
阿庆年近五十,没有手艺,回收旧塑料是他唯一的生计。收来的塑料不能立刻倒卖,得分门别类,价高的归一类,廉价的当垃圾处理。废塑料品里常含铁质金属,也能卖钱。若想提取,要么靠榔头敲,要么靠火烧。像今天似的,烧得满弄堂臭气熏天。
我久闻不适,内心火气蹿上来,用力吐了口痰,伴随强劲的口腔气体喷射声。痰落在自家门口,但吐是吐给阿庆听的。大意告诉他:注意素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