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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办公室站着领导添 权利征途办公室干张慧

来源:作者:时间:2018-05-01 11:09:25点击:

  学校分给我一张小铺,可供一人睡觉,仅此而已。我从家里搬来一张办公桌一把办公椅,又找来几根竹棍把床铺垫好。其实,我的办公桌也不是真正的办公桌,那是我母亲的嫁妆,在家里时常放着一镜一梳,母亲在桌子边梳妆打扮了三十年,她见我如此寒酸,就舍痛割爱送给了我。母亲知道大道理,她觉得我的办公的事比她梳头的事重要得多。

  开始,我在前间办公,在后间睡觉。一年后,我结婚了,便改为前间作厨房,后间作卧室兼办公。在这间简陋得不能再简陋的卧室兼办公室里,我曾经做过一个无法忘却的噩梦。在梦里,两个披头散发的妇女手执利刃,一人挥刀向我砍来,一人则直夺我的手表。我没有心思去护卫脑壳,却拼命地摁住那只手表,不让那个恶妇抢去。这个噩梦总是挥之不去,在那个晚上醒而复做,做后又醒,醒后又做,循环往复,总是同一个内容,纠缠一个晚上,不得清场。

  现在想起来还真有一点意思。

  南山小学建在罗家山南端,那里是孔家屋场的祖坟山。据说,孔家寿终正寝的老人还是不埋这里的,凶死的中年男女才埋到这个地方。在我的办公室前方二十米的大路边有两座坟墓,这里就埋葬着两位凶死的女人。孔姓村民说,他们屋场里经常有人看见那两个女人坐在坟上梳头发。每到晚上,胆小之人就不敢经过这里,生怕那两个女人从坟里钻出来拽住不放。

  南山小学一共有三幢房子,最北边的一幢是七十年中期修建的知青点,筒子楼,两层,三十二间房子;前边两幢是教室,这两幢房子从来就没有住过人,我住的最南的那幢房子更是不敢有人去住的。学校安排我到那里住的道理很明白,一是让我守护学校的财产,二是让我去和鬼作斗争。我们那里有一句俗语,叫做鬼也怕恶人,学校领导认为我就是一个恶人。当我住了一段时间后,学校老师都夸赞我的胆子大。

在办公室站着领导添 权利征途办公室干张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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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之所以做那个噩梦,一个原因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白天老听别人说鬼的故事,到了晚上便形诸梦。还一个原因就是那些年我的身体十分虚弱,生活清苦,营养不良,家境清贫,无钱办事的事情一个接一个,操心劳力拖得我精疲力竭。每天晚上,端起书拿起笔就瞌睡连天,醒后读书再去睡觉更是噩梦连天,全身犹如鬼魂附体。早上起床,便可以从枕头上拾起一小撮头发。天啦,我那时才二十多岁呀!在那个噩梦中,我为什么不护住脑壳而要摁住手表,是脑壳没有手表重要吗,当然不是。因为这块手表对我太重要了,结婚前,我去未婚妻家里,晚上和他们一家闲聊,我发现他们家每个人都有手表,我却没有,真是掉价。那时候,拥有一块手表,至少表示你的身价提高了一倍。于是,我将三个月工资累积起来,又托人找了个手表指标,才买到一块上海牌手表,这么重要的财物我能让恶妇夺去么?

  就是在这个既简陋又缠着说不清噩梦根源的办公室里,我度过了工作初期最为艰难的四年岁月。我在这间办公室里备课,批改学生作业,研究小学语文教学,规划“新中学”或叫“秀水二中”的工作,筹划家庭大事,如结婚、生子、做新房等等,想着如何把一个钱掰着两个钱用的大事。

  一九八五年,我奉调进入秀水中学,第一学期带领65班、66班两个班仍在南山小学上课,用的办公室也没有变化。

  一九八六年正月,我带着一百二十名师生来到黄秀中学。这时的秀水中学只有用“破烂”二字才能对它进行准确的概括。我领的65班就安排在老教学楼二楼西边的那个教室,教室后面的那个房子就是我的卧室兼办公室,里面设一床一桌一凳而已。就像在南山小学一样,我在秀水中学一开始又处于一个远离人群的孤岛,整个二楼的西部,就住了我一个人。

  身住孤岛,晚上便很自在,老鼠时作窸窣声也胜过晴天霹雳。房子的破败和简陋一如建设小学,但是,它很清静,适宜读书。在这个办公室里,我策划着如何带好65班,启动黄秀中学的基本建设。也在这里读点书,写点东西,《新堂屋》的前几节就是在这里写下的。

  一九八六年九月,学校调我去新中学那边教初三,兼任六十班的班主任,不久,又担任初三年级组组长。其时,初三年级就设在现在的秀水完小,当初也叫“新中学”。学校分给我的卧室兼办公室里是一间很大的房子,有二十多个平米吧。我先是住在一楼,不久就搬到二楼。这间办公室设在教学楼的正中,站在门前走廊上,感觉到它当风向阳,视野开阔。美中不足的是北面的窗户因为木质差而有所变形,一到冬天,北风便嗖嗖地吹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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