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同桌遥遥一口水从鼻子里呛出来，咳得撕心裂肺。
“……”她沉默着递过去纸巾，却被一把抓住手，“音……音音，你没事吧？”
鼻涕眼泪快流到她手上来了！没好气地翻个白眼，抽出手，“什么什么事啊？”这眼神，好像她脑子坏掉了一样。
下课张杨来找她：“班长，那个表格可能要麻烦你做一下了，老师说要提前交，我今天有点点事嘞。”
“怎么又……”王玉芳深吸一口气，“没，没关系，还好……我今天没其他任务冲突哎。”
准备被炮轰一顿的张杨瞪大眼睛，“咦，王玉芳你还好吗？”
“……”
作业本发下去，路过某人桌前，“哎，你写的字还可以。”
平时惜字如金的谢其抬起头来，眼中难得疑惑，“你真的是王玉芳？”
“……”
一整天，大家都跟见鬼一样地看她，而旁边那只真正的鬼笑到打跌。遥遥最后又忍不住道：“音音，你今天说话好不一样！”
她稍微沉默了一下，问：“我平时是不是真的经常在不停地抱怨？”
遥遥把头点得迅速而坚定，王玉芳若有所思：有这么夸张吗，难道大家都有这种感觉，只是我自己没意识到？
没错，鬼哥们对她的要求是最近几天嘴里都不能再说抱怨的话，以便减弱周身阴气，助它脱身，真是一种……巨大的折磨。
“很好，今天共收住抱怨269句，省去唉声叹气词365个。”
王玉芳瞪眼：“这么多？”
鬼哥们满意点头：“嗯，现在给你10分钟，你可以一次性把它们发泄完。”
“不是说这几天不让抱怨吗？”
“听我的没错啦，其实把抱怨集中起来处理比起一句都不让你说效果会更好，更容易消减你的怨气。”鬼哥们解释道。
怨气你妹啊怨气！然而还是激动的，一通咆哮后果然神清气爽。
一转眼几天已过，周围人对于王玉芳的改变从震惊与疑惑不解，到渐渐麻木——大概她是不小心受到什么刺激了吧，好像……也挺好……
“谢谢几天的配合，我明年会记得来看你的，再见哦~”
王玉芳本来还有些惜别之意，一听这话转身就跑，“不用再见啦！！！”
此后王玉芳再也不抱怨了。除了不想再招鬼，大概还因为鬼哥们临走前说过的一句话：“事情本身是不具色彩的，对你真正有影响的不过是你对它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