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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桌上课要我把腿叉开 校花同桌孙婧上课蹭腿 校花同桌把我叫到了小树林

来源:作者:时间:2019-04-09 08:42:18点击:

  我家老屋塌了。

  我家老屋坍塌的那天,我正好从县城驱车回九里老家,检查精准扶贫户老屋拆除的情况。当晚和我父母住在分给我的那栋新屋里。

  老屋是在后半夜塌的。那晚风雨交加,电闪雷鸣,大雨如注。瓢泼般的大雨一下就是几个小时,好像天地间挂着一条大河,那河水哗哗地一直流,一直流。突然,一道闪电划破长空,一个炸雷震耳欲聋,渐渐发威的雨声中,传来山崩地裂的房子垮塌时的剧响。风声雨声雷声,声声入耳,一起发作,把我从酣梦中惊醒。迷迷糊糊中,椽子的断裂和土瓦的倾泻组合成的声响把我吓了一跳,以为是发地震,裤衩子都顾不得穿,赶紧溜下床,拿了电筒扯了电灯,却又不见地动山摇。难不成老屋背后的老岩崩了?开了大门站在干檐上朝斜对面老屋望去,昔日耸立在眼前的老屋不见了踪影,灰黑的轮廓也消失了,像被狂风暴雨吞噬了一般。就着闪电的光亮,我才看见了一堆瓦砾和几堵断墙。

  我爹披了衣服,慌慌张张地从卧室里跑出来,站在我旁边,揉了一下惺忪的睡眼,茫然地看着雨夜,问:“咋了?”

  我看了我爹一眼,说:“这雨太大了,老屋塌了。”

  我爹一边往回走,一边愤愤地说:“真是活见鬼,共产檔跟我过不去,老天爷也跟我过不去。”

  第二天一大早,天却晴了,红火大太阳。

  一家人吃着早饭,心里都有些不舒服,谁也不说话。我想想,放下碗,擦擦嘴,停止咀嚼,给村主任吴小平打电话说:“主任啊,老屋塌了。”

  吴小平忙问:“谁家老屋塌了?”

  我说:“我家老屋塌了。”

  吴小平好像吃了一惊,停了一会儿,问:“没压着人吧?”

  我说:“没有。”

  “没压人就好,我知道了。”电话那头传来稀稀拉拉的喝水的声音。过了一会儿,他又断断续续地说,“塌了好,看你爹还有什么话说。省得我三天两头找你,也免了我再去做工作,省心。”

  我被派到九里李坡村搞精准扶贫还不到一月。虽说我是土生土长的李坡人,但六七岁开始读书,一直到大学毕业,参加工作,在村里的时间很少,对村里的情况也不是很了解。回村里的第一天,村主任陪我一起走门串户,搞调查熟悉情况。走到我家老屋场时,就看见了那栋老屋耸在那里,屋顶是乌黑的土瓦,瓦沟里长着茂盛的瓦松,土胚墙上的白石灰已变成了土黄色,有的还大块大块地脱落了,只是用红染料写的“工业学大庆,农业学大寨。”“时刻警惕,准备打仗”等标语还清晰可见,整幢房屋破败不堪,让人一看就有点历史的沧桑感。那时候是春天,房前屋后、沟边坡上到处是盛开的杏花,一簇簇白如雪花,而这幢老屋就像站在树下极力向远处张望的老人,躬腰驼背,满脸沟壑,呈现出不堪重负,稍经风吹雨打就会倒下的样子,与这春意盎然的景色格格不入。

  我感到有些难为情。

  我们弟兄两个,我爹也准备了两栋房子。一栋老屋,一栋新屋。老屋是土房,新房也是土房,都是单家独院。新屋在老屋的斜对面,相距几十步远。

  新屋虽然是土墙,装修得比好多楼房还洋气。那是我爹一背土一背土、一杵墙一杵墙垒起来的,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累,肩膀磨破了千层皮万层皮。钥匙头的院子粉墙黛瓦,在几棵大树的缝隙里露出檐角。房前屋后,一排排杏树、桃树、梨树、樱桃树。一到春天,紫的、红的、粉的、白的……各种颜色的花儿你不让我我不让你,争先恐后竞相开放,红了樱桃绿了芭蕉,好不热闹。门前,是一垱一垱的梯田,麦行中间套烟叶,收了油菜种玉米,割了麦子培烟行,一茬接一茬的青绿,一茬接一茬的金黄。

  村主任鼓着眼睛,盯着老屋看了好半天,又看了我两眼,说:“李主任,你家这破房子耸在那儿也不好看吧?拆了吧,别给我出难题了。”

  我说:“精准扶贫是历家的政策,该拆就拆吧。”

  村主任一脸的无奈,干咳了两声,摇摇头,说:“你说的简单,可大姑父就是不拆啊。他还说谁敢拆他的房子,他就一头撞在墙上。没办法,我和一个镇干部强行扒了一个墙角的瓦,算是开工了。唉,于公于私,都不好说话啊。”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果然看到一个墙角没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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