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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劲别停好大好深 双龙头使劲冰块深一点百合 深一点别停下麻了

来源:作者:时间:2019-04-03 08:46:26点击:

  宋惊蛰的房间他每天都会打扫,一切布置都还是和原来一样。有时候他累了,就会坐在门槛上看夕阳,外面抢声响成一片。他昏沉沉睡去,又茫茫然醒来。睡眼朦胧中又看见院中海棠树下站着一个白衣少年,发极黑,眼极亮,正微笑着冲他招手。恍恍惚惚想起来,宋惊蛰走的时候什么都没拿,只除了身上穿的那一件月白色云纹长衫。

  他又仔细一看,那少年突然嚎啕大哭了起来,指着他说他狠心,漂亮的眼睛里盛满了悲伤。他的心都揪了起来,努力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地走向他,步子有些蹒跚,眉眼里却是温柔。

  “惊蛰,别哭,先生是骗你的......”

  “先生错了,你别怨先生好不好......”

  “别怕,先生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他小声地呢喃着,拥抱着那一团虚幻的光影,轻轻地,狠狠地,心甘情愿地由那一团光影将他彻底吞没。

  花依旧会开,但却不是原来的样子了。白露想,惊蛰走后,海棠无香。

  捡到宋惊蛰的时候,惊蛰十岁,沈白露二十岁。沈白露养了他十年,又等了他十年,第三个十年刚开了一个头,沈白露便去了。他终究没能熬过下一个十年。

  少帅

  这一年春上,打北边来了一批新的人马,为首的那位被称为少帅的军官骑着黑马,披着一件大氅,军帽压得很低,一眼望去,只见锋利的下颌,像是出鞘的宝剑,气势十分逼人。

  于是一夜之间,白鹿镇易了主。

  红日升起,阳光照在少帅脸上,那俨然是一个俊俏的年轻人。少帅翻身下马,望着那熟悉的红砖碧瓦,他在战场上杀敌无数,此时却进退踌躇。

  片刻后,那一点波澜也消散了,寒潭般的双眸又恢复平静。

  十年了,他又回来了。他要站在他面前,告诉他,如今他已经有能力保护他,他的惊,他的忧,他的苦,他的惧,他都可为他一力担着。他还要带他走,无论发生什么事,无论去哪里,都不会再分开。

  他穿过庭院,轻轻推开了门。他的房间里,一切都没有变,就连他走时换下的拖鞋也还在床下整齐地摆放着。阳光透过窗棂,空气里飘着细小的尘埃。

  他笑了笑,叫了一声先生,没有人回应。他顿了顿,又叫了一声白露,依然没有人回应。

  檐下那几盆花草蔫蔫的,已经枯了。

  他几乎是立刻跳了起来,房门被一间间地踹开,他喊着叫着,回应他的只有无尽的空寂。终于,在最后一间房里,他找到了他,却不是鲜活的他,而是一块冷冰冰的牌位。

  他这一生从没有如此痛恨看见这三个字,沈白露。那鲜红的颜色,直刺得他眼睛是痛的,心也是痛的,犹如拨皮抽筋,剔肉啖血,浑身上下再无完整之处,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灵魂。

  他发了狂一样地嘶吼,尖叫,咆哮,双眼通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他恨,他怨,他怒,不知痛一样地一拳一拳地捶在地上,像是前来索命的恶魔。他也悲,也痛,也悔,着急赶来以至于身上还带着昨夜鏖战留下的伤痕,血迹斑斑的,像是忘川河水也渡不过的厉鬼。

  后来听人说,年轻的少帅连夜攻下白鹿镇,第一件事就是去寻人,可那人却在半月前病逝了。少帅大恸,在故人院中长跪,整整三天又三夜。有人自门前经过,看见少帅挺身跪在院中一株海棠下,花叶飘零间,少帅一身红衣,赫然是血。

  再后来,少帅率领军队浴血奋战,终于在三年后占领了淮南。安定之后,少帅就留在了那座小小的白鹿镇,再没出去过。少帅住进了故人的家里,只专心伺弄起花草,从不与人往来。他年纪还很轻,曾有许多人想要为他做一桩媒,都被他冷着脸赶了出去。

  人们都说,少帅心中定是有人,他时常坐在院子里瞧着那一树海棠发呆,海棠的花语可不就是相思么?遑论他吃饭要放两双碗筷,喝酒要摆两个酒杯呢。

  宋惊蛰送给沈白露的那一枝桃花沈白露竟还留着,用盒子锁了,放在了书房的桌案上。当初红艳艳的一枝,如今只剩下一根枯枝。那些花瓣大概是凋零了,在不在意的时候,不知名的地方,一片片的,落在地上,践踏成泥。朱红色的木盒里空落落的,像是宋惊蛰的心,细嗅上一嗅,满满一盒桃花香。

  沈白露不在了,海棠还开着。真真是应了那句话,物是人非。

  海棠花,又称断肠花。宋惊蛰捂着心口想,他的小先生,果然没有骗他。

  白露,你瞧,我这心里,都是血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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