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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劲别停好大好深 双龙头使劲冰块深一点百合 深一点别停下麻了

来源:作者:时间:2019-04-03 08:46:26点击:

  他的小先生教他诗词歌赋,教他锦绣文章,教他温良恭俭,宋惊蛰现有的一切都来源于沈白露。可唯有一样是沈白露不曾教给他的,独这一样,因沈白露而起,亦因沈白露而寂灭。如同宋惊蛰的一生,细数过来,唯有十年是着得上色的,其余剩下的,都是灰烬。

  那年他十六岁,正逢海棠花开。他扬言要寻了最美的花换他心上一处桃花源。二十岁那年,他果然折了一枝桃花给他,又不敢流露心迹,言辞间半真半假,只盼他能发现。在那之后,他常想,他的小先生是否已经看穿了他的心思?是否也怀着同样的心意?

  他不知。他一直不知。

  即使是到了最后,即使是处于当下。

  时光荏苒十年过,他再一次遇见了当年的自己,和一枝光秃秃的桃花枝。

  而宋惊蛰想要的答案,终其一生,再无人讲与他听。

  似是朗人归

  有一年秋,讨饭的爷孙俩路经白鹿镇。老人一身的破布烂衫,脸色蜡黄。许是年纪大了,许是病得久了,没等来一口活命的水就去了。剩下一个小孩子,倒是唇红齿白,衣帽齐整。

  周围很快聚了一圈人。

  “老头子年纪大了,瞧这模样就算是出了镇子也撑不了多久了......”

  “这孩子倒是白白嫩嫩,看这小脸,哪像是吃过苦的样子......”

  “老头子舍不得吃,都给他了呗!”

  “可不是嘛,老话怎么说的,半大小子吃死老子......”

  爷孙俩一个躺着,一个跪着,被一群人七嘴八舌地围着。那小孩子哪见过这阵仗,瞅瞅这个,瞅瞅那个,抿着小嘴像是要哭出来。

  宋惊蛰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他分开围观的人群,走到了最前面。他未穿军装,未骑高马,未配抢,仅往那一站也不怒自威。看热闹的众人认出是他,立时就散了。

  宋惊蛰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孩子,那孩子也仰起头来打量他,小脸涨得通红,眼里漫着一层水气。

  宋惊蛰眼底泛起波纹,像是时光倒退三十载,他看见了少年时的沈白露。那时他丧父丧母,也曾遭人非议,也曾孤苦无依。

  他向那孩子伸出手。

  孩子愣了半晌,交给他一只小小的手掌。

  颤抖的小手落到颤抖的大手里。

  宋惊蛰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恍如兜兜转转二十年,他又回到了初遇的那天。这一刻,他既是当年救赎了自己的沈白露,也是当年等待救赎的自己。

  宋惊蛰收拾了一间房间给他住下,不多久,小院里便多了一阵朗朗读书声。说来也巧,那孩子姓白,打小父母就病逝了,跟着爷爷过,连个正经名字都没有。宋惊蛰摊开纸砚,拿起湖笔,片刻间落下两个精巧小字。孩子站在一旁好奇地看着,不看名字,却看先生。先生眼中含泪,眉目之间却是深情。

  宋惊蛰与沈白露,沈白露与宋惊蛰。日子仿佛倒流回了从前,院子还是那个院子,人也还是那个人,就连院里的那株老海棠都开着旧时的花。

  白露读书读得累了,宋惊蛰就教他下棋。白露学的慢,宋惊蛰也不急,只慢慢引导他,仿佛半生的温言软语都留给了眼前这一个人。

  白露捻着棋子凝神思考的时候,宋惊蛰抬头四下看了看,仅有的几株花木也都光秃秃的,甚是萧瑟。宋惊蛰有些后悔当初没有多植几株腊梅冬青。回过神,白露正托着脑袋看他。宋惊蛰笑了一下,抬手拂去白露肩上一片枯叶,又执了棋子一粒一粒地落在棋盘上。

  落子无悔。

  这是白露当年教给他的。现下他要教还给他,他需得好好教,不然小先生怕是要生气的。

  宋惊蛰抿了一口茶,缓缓落下最后一子,银质镜框下,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笑意。他道:“白露,你看,我又赢了。”语气里有掩饰不住的得意。

  大梦初醒

  又一年春,宋惊蛰带着白露去了无怨丘。按白鹿镇的规矩,凡鳏寡孤独者都要葬在那里,立的也只能是无字碑。

  白露有些害怕,紧紧地跟在宋惊蛰身后,一步也不敢落下。山丘上到处都是无字碑,宋惊蛰在其中一处坟丘前站定,就再也不说话了。

  白露站在宋惊蛰身后,探着一个小脑袋,惊讶地发现石碑旁长了一株与院里一般无二的海棠树。许是山中寒凉的缘故,一树的花苞将绽未绽,像是谁缠绵的情意。

  先生与这位不知名的先生,大概十分亲厚吧。白露在心里默默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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