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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身上不小心滑了进去 不管了来吧儿子妈要你

来源:作者:时间:2018-08-11 11:07:26点击:

  我把小琳带回我家的小饭店。我只对父亲道小琳是我的一个学生。父亲也没多问,让人下了面,又端上一盘油哄哄的红烧肉:“尝尝,我跟你三叔昨个儿刚从山里打来的。”

  那时候,国家还没立法禁猎野猪,一碗野猪肉已是店里稀罕货,父亲平日里舍不得吃,却要给我吃,他向来如此,吃穿都紧着我。

  过了饭点,客人走尽,父亲闲下来,坐在一旁的饭桌上,吧嗒吧嗒抽着烟袋锅,看着我和小琳在那里狼吞虎咽,不说话。我吃完刚想收拾碗筷,父亲却摆摆手,叫我到了后院。

  “吆,大外甥回来啦!怎么着,把我家闺女拐卖到哪儿去了?”张大昌坐在后院的太师椅上,阴阳怪气得说着。他脸红,酒气四溢。太师椅一盘的石桌上放着一把断掉的锁,还有一瓶店里的白酒,也是父亲平素舍不得喝的。瓶盖丢在一旁,白酒已经喝掉了大半。

  “说,咋回事?”父亲看着我,脸色铁青,目光咄咄逼人。

  “还能咋回事?砸了俺家的门,破了俺家地锁,抢了俺家的娃呗。”张大昌把石桌子拍的啪啪响,蹭地站起来。

  “大兄弟,你先别急,俺的娃俺了解。”父亲挥了挥大手让他坐下,又转身看着我,“让他把事交代清楚”。

  我将所有的事情告诉了父亲,包括之前张大昌不准小琳念书的事。随后,我把父亲叫到前厅,耳语告诉他,派出所和村委会将要找张大昌谈话的事。父亲听了,本来铁青的脸渐渐缓和下来,看我的眼神也柔和了许多,只是转身再看张大昌时,脸又紧绷起来。

  “大兄弟,俺家阿土砸了你的锁,俺给你道歉,你的门你的锁,俺照着锁匠和木匠的价,给你翻双倍,你看成吗?”

  “老哥,就你办事地道啊!”张大昌并不知道第二天将要发生的事情,似乎对父亲提出的赔偿建议很满意,乐得漏出一口烟熏牙。他将石桌上喝剩的白酒揣进怀里,迈进前厅,拉起一旁的小琳要走。小琳把他拽着差点栽倒,回过头,眼里攒了泪花,朝着我拨浪鼓一样摇头。

  想想刚刚张大昌醉酒丑态,我就可以预料到,小琳若是今晚跟他回家,定然免不了又要挨一顿毒打。

  “大兄弟,留步。”我刚想上去阻拦,父亲却抢先一步迈过去,“把小侄女留下过夜吧。”

  “你啥意思?”张大昌转身问。

  “我说,让你把闺女留下过一宿。明儿再回。”父亲抓住了张大昌的胳膊,稳稳地重复了一句。

  “这是俺家闺女,凭啥留你这儿!”张大昌想挣脱父亲的手而不得,他放开小琳,挥拳要打,却被父亲牢牢握住。父亲稍微一用力,张大昌便疼的求饶。父亲的手是农家汉的手,常年劳作,黝黑,强壮有力,铁钳一般抓住张大昌的腕子,将他推了出去:“俺最恨你这种孬货,就知道拿娃出气!”

  张大昌见讨不着父亲的好,转身过来抓小琳,我连忙过去护住她。她在我身后,被吓得瑟瑟发抖“爸,爸,你别打我......我就跟你回去。”

  “你给我等着。有你们父子后悔的!”张大昌不吃眼前亏,空放了句狠话,灰溜溜跑了出去。

  父亲站在门口,抽着烟,转身问我和小琳:“刚吃饱了吗?锅里还有面,一起盛了吃掉。”

  直到后来父亲病故多年以后,我依然清晰得记得那天的场景。敬爱的读者,请原谅我的文字太过拙朴,以致无法为你们描绘出那一刻父亲身上绽露的灿烂光芒。我只是想告诉你们,我的父亲,他虽然是一个普通的农家汉,没读过甚书,也没有过人的学识和眼见,但是他明事理,懂是非曲直,他勇敢,敢于路见不平,提拳相助,这就是我的父亲。

  后来的一切大致进展如意,张大昌迫于派出所的压力,签了一份保证书,保证从此以后不再对小琳使用暴力。但是他也说,自己没钱供小琳读书。

  我和父亲都在场,听到他的话时,我们不以为然的笑了——早料到他会出这个难题。

  早在前一晚父亲就和我商量过这件事。看着灯下熟睡的小琳,父亲说:“现在咱们宽裕,这娃以后的生活费咱供,无非是多件衣裳多双筷子,咱老陈家供得起。算是给祖上积功德也好。”

  小琳继续读书,校方免去了她的学费,给她安排了一间单人宿舍,而我负责供她的吃穿用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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