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老爷歇息了几日,拿本阴阳八卦看的入神,大老奶走过来说:你一天天事都不管,不是不在家就是拿本破书,转呀、念呀的。你没看现在到了什么季节咧,眼看农忙人手不够,都不过问,老爷说;你叫胡来再找几个短工不就结了。大老奶说:胡来都出外几趟咧,人家说忙,给钱多少都没工夫。老爷说;我不信,明天我就给你找个不要钱的闲主。大老奶说;啧……啧……啧你就吹吧,你有本事现在出去找个回来,我服你。
老爷听了说,行,胡来,胡来!管家听见老爷叫他,急忙跑来问?索事你把我外驴牵来,再把我外搭莲拿来,老爷我要出门,管家问,这几天没人请老爷,今个是咋的了,老爷怒道:不知好歹的狗东西,有什么好问的。管家吐了一下舌头跑了,不一会伙计牵出毛驴,胡来拿来搭莲,老爷看了看驴,拍了一下伙计的头,你牵来精驴,咋不披鞍子,胡来一看,吼了一声,你是忙昏了头,含是找不着北了!精驴能骑不?我小爷那时尚小,跑过来插话说:我达就爱骑精驴。去、去…去二奶说:小娃家别插嘴,赶紧吃完饭到学堂去,小爷有点不高兴,噘着嘴跑开了。
一切准备停当,只见老爷背上搭莲,牵着毛驴出门去了,大黑狗摇着尾巴跟了几里地,硬叫老爷赶回去了。天刚擦黑,大黑狗汪汪……叫了几声,老爷牵着毛驴身后紧跟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汉子进了院子。
只见来人中等身材,双目无神,不言不语,跟在老爷身后,肤色黢黑,脸色菜绿带黄,好像多日没吃饭,无精打采,蔫尔巴肌,浑身脏兮兮的。大老奶走出房门一看就来气,你出门转悠了半天,给我找来这么个窝囊废,他能干点索?老爷让人牵走毛驴,拿走搭莲。然后对大老奶说:索也别说,叫人拾掇一下柴房把他安顿下,我有话对你们说:等大老奶,二老奶及管家,伙计家人上下几十口人都到齐了,老爷双手抱胸,在院里转圈半天不言语。
两个小妾用嘴伺候老爷 大老爷与小丫鬟无删减
二老奶对胡来说;咋个了,众人都到了,老爷咋还不吭声,老爷好像没听见,咳…咳…咳几声过后,站住,面朝天盯着星星看了半天。这才回过头来说;哎哟都来了,大老奶没好气的说;都来半天咧,连个屁也不放一下。老爷没有搭理,对大伙说;这几天要收秋,又要准备种麦子,里里外外都挺忙的,家里百十亩地,有牛、有羊、有骡马,大家伙都太辛苦了,我一天到晚也顾不上管家,你们谁有事就跟大太太和管家说,把家里的活做好,多打粮食,都加把劲,谁干的好,给谁多付些工钱,谁不好好干,下年就甭来咧,我还找了个伙计,他是个哑巴,你们不要欺负人家,另叫他睡到柴房,不能和其他人一起吃住,听明白了没有,再么事都散了吧,早些歇息,明天还要上工哩。
大太二奶胡来留下,我有话说,等众人散去,老爷对他们这般,那般反复叮咛,最后又对胡来耳语。
只见胡来一会儿脸色由白变黄,由黄变绿,半晌说不出话来,话毕,老爷说;过几天我还得出趟门,家里屋外全靠你们了,言罢都进屋歇息不提。过了几日,又有外县人来请老爷,他稍时收拾就跟来人去了。
此从老爷走后,家中各忙各的到也平安无事,就是哑巴一天到晚光知道干活,什么放羊呀、铡草呀、喂牲口呀、担水、破柴、扫院反正管家叫干哈就干啥,从无怨言。
吃住柴房一天到晚面无表情,只见他脸越来越脏,越来越黑,两只无神的大眼晴怪瘆人的,两排白森森的牙齿,见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小孩,大人躲着走,没人搭理,他也不恼,就像行尸走肉一样。
有一天胡来闲的无事,手拿小茶壶哼着小调,哑吧低头挑水不小心洒了胡来一身。胡来气急,破口大骂咋干活的,眼窝长到鸡架上去咧!哑巴猛一抬头,撂下水担,胡来吓了一跳,只见两只无神的大眼睛盯着他一动不动地看,白森森的牙齿外露,脸脏的不成样子,似有怨气,一直盯着他看,看得他心里发毛,把老爷临走交待的事抛到九肖云外。
他对哑巴吼道,看什么看,看把你外瞎怂样子,脏不溜逑的,去端脸盆来,叫我给你洗洗。哑巴听了也不吭气,端来水盆,胡来迫不及待提起水桶,刷的倒了一盆水,蹲下!哑巴倒是听话,胡来也不用毛巾,一手按下哑巴头,一手撩水。只听滋溜一声,一股青烟,哑巴跑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