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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人猛烈的搞母亲 母亲和黑人教练泳池中

来源:作者:时间:2017-09-13 23:19:33点击:

  他买书借书抄书,有了一些理论之后就从竹芋买回来一些瓶瓶罐罐,各种药品试剂,我引以为豪的是从那时我就已知道什么是试管和摄子,知道酒精灯长什么样子,知道高锰酸钾碰上酒精会挥发。父亲让以做木工活为生的大爹给他做了一个接种箱,他把一间偏房改成温室。将锯木面配方装袋,在接种箱里接种,然后在温室里培育。我记忆较深的是有年冬天,二爷想要一批中温菇,父亲坐在接种箱前熬夜接种时的样子。

  他成功了,人们开始络绎不绝的来买菌种,那时人们都穷,许多人买菌种时先欠着,等香菇木耳出来卖了之后才有钱。后来他又开始研究天麻种植,我记得人们第一次看见人工种植出的天麻时脸上的惊叹!

  那时人们提到父亲的名字,没有戏谑,没有嘲讽,没有叹息。

  门前的梨树开花了,洁白的梨花伴着我的整个童年,祖母站在梨树下,我爬上树一摇,花瓣落在她头上,好看极了,那时,祖母的头发还没白。

  我对祖父的记忆并不太多,祖父去世时我还太小,印象中的祖父是个脾气古怪的老人,一张嘴从不饶人,记得一次文娃子父亲伏正礼来借背兜,这人有个毛病,常借了东西迟迟不还,但邻里乡亲祖父又不好不借,只好一边看着他拿走一边拍手跺足的骂:那贼狗日的又来借他爹那个锤子,他娘那麦脑壳逑日的,使达又不跟人家拿来。伏正礼咧着大嘴一边听他骂一边背着背兜走,历来知道祖父的脾气,也不还口,但背兜用完之后,照旧还是没有还来。其实伏正礼和祖父同辈,我的喊叫一声礼爷爷,俩人的关系也很好,祖父临死的前一晚还自己杀了只鸡,单叫伏正礼来聊了大半宿。

  祖父少年时从马背上摔断了脊椎,所以成了驼背,驼背和头恰好形成两个驼峰,祖父把我放在驼峰之间抓着我的双脚说,稳当。他像极了一匹骆驼。

  我的祖母是这个世间最善良的人,善良意味着被欺负,这世上不仅没人会怜悯善良的人,反而人人都想欺负一番。祖母宽容着,忍让着,沉默着,她不需要人怜悯,因为她怜悯众生。

  祖母后来的不幸源于儿女的不孝,我永远唾弃幺幺,我宽容大爹的无奈,父亲就是个棒槌。

  祖母在我怀中咽下最后一口气时,我突然明白人这一辈子其实没什么意义,只不过在这个悲凉的世界受一遭罪而已。

  父亲沉沦了,他走向了他的坟墓,而且把我也带进了他的坟墓里。

  他找了一个女人,一个在我眼里无比糟粕的女人去上门,下有一个还在地上爬的不知道谁的种和一个还在念小学的拖油瓶,上有两个二十多岁的外出打工,这婆娘活脱就是一个胡搅蛮缠,个字不识,死不要脸的泼妇,三只手闲话嘴烂心水人见人烦,我对她的仇恨和厌恶远甚于伏梦兰。父亲就这么当起了长工,笛子扔了,二胡烂了,那双曾经摆弄酒精灯和试管的手已长满老茧。

  父亲劳累得早已脱了五型,祖母却独自守着空空的房子和祖父的坟头。

  我自见到那一窝子就从没把她们当做过是一家人,我永远不会忘记那几年我所受过的折磨,我永远诅咒他们,有时我也诅咒父亲。

  我终究回到了祖母身边,回到了我的家,有祖母在,就有家。祖母去世之后,家就没了,父亲所在的地方不是家,那是一座腐烂的坟墓,我永远不会和他埋在一起,由他沉沦去罢。

  于是我迷茫的走出了社会,像一条盲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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