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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人猛烈的搞母亲 母亲和黑人教练泳池中

来源:作者:时间:2017-09-13 23:19:33点击:

黑人猛烈的搞母亲 母亲和黑人教练泳池中

  我冲着西边,能看见金边的山脊和金色的云彩,仅剩的半个太阳活像个火烧馍,被大山越啃越少,直到吃完,林娃子只好看着东方的天色越来越暗。月亮出来了。他对我说。

  沟那一面钢铁砸向钢铁的声音消失了,只剩志宗表爷爽朗的笑声,这笑声走过一条沟,走过一条田梗,然后看见操坝里的林娃子就变成了骂声,林娃子诺诺的站起来,板凳那头失去重力后也随着也翘了起来,我没有防备摔了个屁股墩儿,然后我俩都笑了。

  夜幕下,祖母总是站在大柳树下等我回去吃饭,等了十几年。我念小学,她每天都等,念初中,一周等一次,念高中,一个月等一次,我辍学出来打工,她一年才能等一次,就在那棵大柳树下,就那么站着,像是一座丰碑。树越长越高,祖母越来越老,直到后来,她再等不动了。

  火坑里烤着一个柿子,我抄起火钳去夹,父亲骂我,逑书背不到只晓得吃!

  大柜子上的小收音机里正播着腾格尔的天堂,那时我还醒悟不到,这地方其实就是我的天堂。

  从家到小学并不远,就象一条波浪线的两个顶端,站在学校的操坝甚至可以看清祖母手中端着的洋瓷碗,但是走过去却要先下坡再上坡。从北到南,文娃子住在波浪线的第一个峰顶,第二个峰顶是欢女子,欢女子和我只隔一个田,她住田上头,我住田下头,田是我家的。第三个峰顶是小学,小学下面是青娃子,他和学校之间也隔了几个田,他父亲就是我们的老师,也教他!第四个峰顶是寒梅子和琴娃子两姐妹,第五个峰顶是林娃子和虎娃子两弟兄,连起来倒真是山路十八弯,每一个弯都有一条沟,沟里也是我们的天堂。

  我们逮螃蟹,从一条沟上游逮到下游,再从另一条沟下游逮到上游,大可乐瓶子或者竹笆篓也就满了。欢女子胆子小,有几回被螃蟹的大钳子夹得直哭,我说你们没找到窍门,看我的,我搬起一块石头,下面恰好一只大家伙准备开溜,我二话不说一把下去连同泥沙全抄起来,可怜的大螃蟹甚至连举起钳子的机会都没有就进了我手掌心,只要是攥在手里它也就再无回天之力了,我举起右手挺着胸膛高昂着头颅看他们,仿佛一个打了胜仗的将军。

  通常我们几个是看离谁家最近就去谁家弄了吃,大人有时在家,做饭的工夫也就顺手收拾了,大人不在家我们就自己弄,几个小脑袋围着一口锅,拿手抓起来掰着吃,没人在乎手上的油和脸上的锅灰,顶多在裤子上一抹,有人清鼻涕快要过河了,横着用袖子一揩了事。

  我们在湾里放牛,山里都是黄牛,那时候我们都还没有牛高,又想骑牛,怎么办呢,我们把牛牵到土坎下面,再从土坎跳到牛背上,牛惊了,一尥蹶子,我们摔得四仰八叉,却不亦乐乎,也骑羊子,羊子的个头小好骑,骑上去攥着两只角,它想跑也跑不掉,有一回我骑得正欢,发现那几个家伙眼神不对,我往上一瞅,发现二爷正站在一个土坎上,因为羊子就是二爷家的,我慌忙跳下来,一咧嘴,对二爷说,二爷,我们在帮你放羊子!这么拙劣的谎言当然骗不过二爷,他们以为我要倒霉了,笑得在地上打滚。

  我小时天不怕地不怕,因为不爱洗脸被二爷收拾过一回,所以那之后就怕他了,每回去他们家耍都要先把脸洗干净。

  他们几乎每个人都有昵称,不知谁先兴起的,欢女子叫欢欢,上头还有她大哥和二哥,文娃子叫文文,上头有他大姐和二姐,她们叫他兄儿,青娃子叫青青,但他妈不这么叫,他妈叫他幺儿,整天幺儿长幺儿短,我爸调侃说,牛那大一坨了还幺儿幺儿的,你抱起来叫他吃奶嘛!唯一就我没有昵称,我没有妈叫我幺儿,也没有哥哥姐姐叫我小志或者兄儿,我爸叫我志娃子,我婆婆也这么叫,他们几个家伙说我不逗人活采(不讨人喜欢)——这一点至今如此,我这人情商比较低,不太圆滑。我不在乎没人叫我志志,反倒觉得志志太肉麻,不如叫志娃子来得自然,其实那不过是一种相互间的示好,就好比人情交往中夸赞别人在意的东西一个道理。我只记得爷爷还在世时叫过我孙儿,文娃子的大姐二姐以及一些其他的大人叫我志儿。

  小时候的友谊是单纯而且直来直去的,比如大家和青娃子闹矛盾时就叫他青狗屎,一边叫一边笑,青狗屎,青狗屎,青娃子亲狗屎。说实话那个时候我不太喜欢他,因为他比我大,我打架总打不过他,还有另一个原因,我讨厌他婆婆,因为他婆婆爱说闲话,管闲事,还邋里邋遢,周围甚至有好多人说我妈就是他婆婆撺掇跑的,我虽然对我妈没什么印象,但这无疑又给我增添了一些厌恶她的法码,那时候各家都兴换工做活,一大桌子人吃饭,她一个人反手拿着筷子,像是握着两根撬棍,半天夹不起来,又满盘子翻,有一回我看得实在窝火直接一巴掌拍掉了她的筷子,还翻起眼皮说了句,发兀苏(真讨厌),满屋的人都抬起一声笑(哄堂大笑),我以为我干得漂亮,也跟着笑,没承想被父亲狠狠的训了我一顿,要不是有人拦着,非揍我不可,于是我把这挨训的怨气又算在了她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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