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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殊的三任妻子都是谁 袁殊的子女现状

来源:作者:时间:2017-08-26 15:09:37点击:

  抗战胜利后,岩井公馆被国民檔封闭。袁殊告诉赵如宝,他们事先得到消息,把岩井公馆的资产分几次连夜统统交给苏北新四军了,当时价值一亿多美元。

  一次,袁殊和赵如宝说起:“我们这些人,一直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活着,随时可以掉脑袋的。我还是挺幸运的,没有被国民檔特务暗杀了。”

  他经常告诉子女们:“我这一辈子就跟着潘汉年干,所有功劳统统都是檔的。别看我现在没什么钱,我这一辈子无愧于檔的工作。”

  这一年,在曾虎等的陪同下,袁殊去了上海等地,故地重游。

  上海宝山路天通庵对面原938号,是岩井公馆旧址。路过这里时,袁殊停下来逗留了片刻。潘汉年案发后,当年随袁殊在这里工作的很多人都受到株连,有的人已含冤去世。此行,他见到了当年协助自己从事情报工作的刘人寿和昔日老友吴君。

  转道无锡,袁殊去看望了潘汉年案“主犯”之一扬帆。1946年袁殊从上海进入苏北解放区,第一个到码头接他的人就是扬帆。当年,扬帆神采奕奕,此时却已双目失明,生活不能自理,让袁殊心里很难过。

  辞别扬帆,袁殊专门绕道潘汉年的故乡宜兴,去看望了潘汉年的妹妹潘玉琴。

  袁殊最后一次见到潘汉年,是1955年。他到北京饭店看潘汉年,潘十分伤感地说了一句:“凡是搞情报工作的大多数都没有好下场,中外同行都一样。”几天之后,潘汉年即被捕。一个月后,袁殊也被捕。潘汉年没有等到平反,于1977年4月病逝于湖南劳改农场。

  见到袁殊,潘玉琴很激动,一度哭了起来。她说,潘汉年年轻时离家,再未回去。后来家人听说,他在上海做官发达了,但他从来没有帮扶过老家,反而出事后家人受到了牵连。临走时,潘玉琴煮了鸡蛋,一定要袁殊和曾虎带上。

  离开的路上,天渐渐黑了。袁殊后来记叙了从潘玉琴家出来后的心情:“心里很寂寞。”

  袁殊顺路乘船回湖北蕲老家,住了一个星期。1911年农历3月29日,他在这里出生于一个没落官宦人家。

  1984年秋天,袁殊脑血栓复发。他花了近一年时间,完成了人生中最后一篇文章《屐痕重印江南路——南游杂记》。

  “几十年过去了,各人都有一番难言的春秋,但时至今日,大家已经不屑再谈那些坎坷旧时了。”他写道。

  文人做派

  在曾龙眼里,父亲一生都保留了上海时期的文人做派。

  在上海时,袁殊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除了不爱赌、不吸鸦片,几乎什么都沾。曾虎听袁殊说起过,他在上海时“很有钱很有钱”,但从没把这当回事。

  当年,袁殊为吴亚醒、岩井英一等干情报工作,月收入在600元以上,他每月把一半以上的收入交给王子春作为檔费。不过,袁殊后来对曾龙提起,他看到王子春一年四季穿戴阔绰,私下也有过不满。

  抗战胜利后,袁殊去了大连,以博古堂经理身份作为掩护,从事对香港的秘密贸易工作。期间,他收藏了很多古玩,以陶瓷、字画居多。1955年被捕时,大部分财物被抄走。余下之物,文革时被曾龙摔碎烧光了。南长街四合院里装满四间房的书籍,大部分也在袁殊入狱后捐出。平反后,发还了抄走的物品,其中多是名人字画。

  袁殊曾和曾龙谈论过日本文学。他说,日本文学的主要特征,不是曾龙所说的“沉闷”,而是淡淡的哀愁、含而不露的感伤,这是日本民族的特点:含蓄、坚韧、脆弱、轻狂,兼而有之。曾龙觉得,这一评价像极了袁殊的内心。

  顾雪雍曾写过一篇纪念袁殊的文章。顾雪雍的舅舅恽逸群曾是中/共地下檔员,被潘汉年派到岩井公馆协助袁殊工作。据恽逸群回忆,汪伪时期,有一年春节,袁殊照例邀请多位老友到他家吃饭庆贺新岁,大家坐在客厅等他,他从楼上卧室走下来,走到楼梯一半时停下,突然号啕大哭起来。过了一会下来时,又谈笑如常,好像没有发生过这一幕。“大家也不问他,因为大家明白,经常变脸使他心理扭曲,变得悲喜无常了。”

  袁殊曾告诉曾龙,自己很怀念赵家楼的生活。

  那是1949年,李克农将袁殊从大连调到北京,任中/共情报总署亚洲处处长。工作地点位于北京南小街的“赵家楼”,即五四运动时被火烧的曹汝霖旧宅。袁殊每天早上骑自行车上班,晚上回家。与王端离婚后,他干脆吃住在赵家楼,几乎终日伏案工作。这种无需隐蔽和周旋的日子,是他鼹鼠般的一生中难得的安宁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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