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似乎勾起了老板不愉快的记忆,脸上隐隐的郁积着一股阴郁的情绪。是啊,哪能开心呢?那个女生一进就被公司像菩萨一样供着,白白领了接近一年的工资,要是再来个二胎、三胎的公司不如关门不做更好。
“那就录用b吧,也不愿意冒那一番风险了。”
后面黄芳给面试者b发了录用的通知,结果对方说不想去了,原因是要跟男朋友去另外一个城市。工作被放了鸽子也是常有的事情,黄芳心还沉得住气,她还有的选,第二天她就让面试人b入了职,对方欣然接了。
上班两天时间,b以公司文化不适应为由辞了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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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在征询老板的意见后只能录用c了。为了保险起见,黄芳还特别跟余曼确认是否确定来公司,在得到了明确的答复之后黄芳放了心。到了到岗时间,余曼确实守约了,出色的工作能力也转了正。
一个星期后,此时的她在工位上噼里啪啦敲着键盘,行政助理正引导着一个面试的女人经过她的时候,拂过一阵轻微的风刮过脸颊。余曼抬头看着面试者纤细的背影想起了一个场景:面试结束后自己又乏又累在大街上漫无目地走着,调配匀当的粉底遮不住浅浅露出的鱼尾纹。她也顾不得在面试时保持的那种优雅,掀开了帘子钻进了街边临时搭起的摊位,叫了一碗最便宜的馄饨,填满饕餮的饥饿感。
面试2个月下来,几家公司无不对余曼的履历表示青睐,而当得知自己“大龄、已婚、未育”的情况,以女人的直觉仍从一贯看似热烈的聊天中捕捉到面试官心里的失望,知道面试已经没戏了。
她就这样失业了三个月,生活跌落到最低谷。
她发现职业生涯处在相当尴尬的位置,一连串面试挫折将蜜月的甜蜜感冲得无影无踪,将她丢进冷冰冰的现实。社会的机制在变相惩罚女性的生育权利,放眼望去到处都是一堵堵高高竖起的墙,迄今为止这种惩罚几乎是伴随与生俱来的“原罪”出现,在商业社会中无情地遭遇着鞭挞。
余曼感到很不满,她太渺小了,在这个体制面前又能够做些什么呢?那些“关注人口老龄化”、“母性伟大”之类的空洞口号不是阔司所考虑的,自己不幸地成为了牺牲品。
要坐以待毙吗?
不!绝不可能!
人一旦“醒悟”是几乎没有太多思维过程的,作为知识份子的她绝不会缺少解释现象的理论,没多费劲就找了出来:既然每个人作为理性的存在追求利益最大化写进了经济学教材,公司出于逐利的考虑当然有权利拒绝录用她,放到个人身上她当然也有权利去为自己谋求利益。
于是“一个大龄、已婚、未育的女性如何谋求一份合适的工作?”作为一个命题摆在了她的面前,这是必须要逾越的难关,不然将会有饿肚子的危险。
有同样遭遇的肯定不止她一个人,为什么不联合起来呢?于是她在招聘网站论坛上真找到了两位合谋的人,通过“车轮战”摸清面试官的面试套路,最终目的是要把自己送进公司去。
门“嘎吱”一声将余曼的思绪打断了,她抬头向会议厅方向看去,面试的人出来了,出门转身时沮丧的表情转瞬即逝,经过她时又拂起一阵风。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抓起笔在信纸开头写下了《产假申请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