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渐渐模糊,渐渐褪去色彩,我似乎好冷好冷,全身已成冰封,似乎再也没了力气去做任何举动。意识里全是哥哥的身影,眼里弥漫的只是漆黑的空气。沉重的喘息声无力地捅入黑色的帷幕,更随秋风无影,这一片树林里静得令人惊悚。只是我再也没有力气去抵抗这恐惧了。
一阵寒风呼啸,我缩得更紧了。
“哥,珀再也——不跑了,珀要永远——永远和你在一起。”这一句话,就永远的成为了——我在这人世间的——最后的呻琴。
我哥叫琥,去年二十,比我大四岁。
“小伙子,你咋在这儿睡了?”一个砍柴的老头向我打着招呼。
皙白的皮肤毫无血色,英俊的面孔没了表情。我再也听不见那冷冷的声音了,也再也不用忐忑这是一个梦还是一个新的黎明。我不再会醒,永远不会醒了,反将永远沉睡,永远和哥哥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