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工夫里,王大妈表现的如一只快乐的蝴蝶,跟其他摊主“打情骂俏”插科打诨着,而且都挑贵的买,好的买。她就是要做给那个说她买不起的摊贩看。如这一天,碰上那海鲜摊主没过来卖海鲜,她像是在这表演的舞台,少了观众,失落了。
日历又翻过了个把月。海鲜摊主看王大妈依然活的那么滋润,活力四射,那状态看上去不像没钱的主,再加上他旁边的摊主对王大妈很是热情,一见王大妈,他们都喜笑颜开。而海鲜摊主这边依然冷清着,不温不火的就那么几个人在光顾。王大妈眼角余光里扫描到了,他在看王大妈的神色里开始露出几分讨好,甚至嘴角还露出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媚笑来。
“今天的鱼还是很新鲜的。现在天气凉爽了,苍蝇也快不见了……”有天,当王大妈昂首挺胸阔步走过他的摊位时,他叫住了王大妈,并讨好道。
别看王大妈是刀子嘴,那心可是豆腐做的。特别容易不计前嫌,而且喜欢趁热给别人台阶下,何况这梯子还是他自个儿拿出来呢。
接下来的日子,王大妈的家里的餐桌天天有了海鲜,她那上着幼儿园的儿子以为家里天天在过节呢。
现在,虽然王大妈已下山多年了,但她有时候还时不时怀念那段日子,怀念起那个海鲜摊主呢!
此时正是夜里最繁嘈的时间,乔一个人漫无目的游走在路上,看着过往的行人,风吹动路边的草儿,吱吱呀呀声似她的内心般复杂无味。
拖着沉重的步伐,毫无方向感的,乔抽完了第三根烟。翻阅手机,上滑下滑,却找不到一个可以倾诉的人。
最终,乔先拨通了翔宇的电话,嘟嘟嘟…对方挂断。稍后,他回电,乔接听“喂,您好”!
这声熟悉而又陌生的“您好”!乔知道了一切,他回家了。对啊,这个大家都在团圆的日子,他是该回家尽一个丈夫一个爸爸的责任。
乔平静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出“没事,就问候一下,你忙吧”随后挂断…似梦醒。
而后,乔又打通了浩然的电话,对方接听“喂,乔,怎么了”!满怀的关心,让乔欣慰。“没事,你忙吗”?
浩然“我在陪老板应酬”....
“喂,你没事吧”.
乔稍许平静,“没事,就是看看你在干嘛,没事,你忙吧”!
两个电话,两个男人。
此时的内心无法言语,乔好想哭,自始自终她都没想过给他们带来什么负担,自始自终乔都很明白自己的位置所在。即便她与这两个男人纠缠多年,但乔一直在克制自己,不去贪恋,他们都不是自己的男人。
乔,知道,已婚的男人碰不得。
路遇一家小酒吧,买醉,不是乔的风格。但内心真的很压抑,那种对生活对情感的无力感压迫在心里,眼角却异常的干涩,哭泣对乔来说一直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找了一处安静的角落坐下来,点了一杯玛格丽特,乔最爱杯沿那一抹盐,小抿一口酒夹杂着淡淡的咸味入舌,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甘甜。宜黄的灯光下,看着几桌零散的客人有说有笑,肆意的开着不着边际的玩笑,亲亲我我,她越发的孤单。
记得刚认识翔宇的时候,那时他还是个大小伙,说话特别冲,没事就喜欢怼乔,嫌弃乔身板平,脑子笨。后来乔和前任分手后,翔宇追乔,乔没答应,骄傲如她,乔认为自己还年轻会有很多的选择。爱,在乔的眼里是一件很奢侈的东西。
有些事情有些人注定擦肩而过,错过了也就错过了。翔宇结婚了邀请乔和一些老朋友,乔没去但随了礼。有点戏剧化的,故事到这里大概就结束了,乔和翔宇只是一辈子的朋友也或许只是很淡的朋友,除了工作上的交集,生活本该毫无瓜葛。
缘,这个东西谁又能说得清道的明呢?
翔宇和她爱人相隔两地,乔和翔宇生活在两个距离不算太远的城市。翔宇来到乔的城市总会联系乔,一起喝酒吃饭偶尔怼一下乔,说几句不痛不痒不太好听的话。乔的内心开始骚动,她需要男人,翔宇恰巧还喜欢着她。
时间就这样慢慢滑行了几年,一次乔心情特别的不好,她打电话给翔宇说你来找我吧。那天已经很晚了,翔宇坐了最后一班高铁站到了乔的身边。高大的身影显得有些刁然,翔宇又瘦了,而且苍老了。此时乔多么想抱一抱翔宇,但是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