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敏的前夫,仗着是地头蛇,竟追上门来,被严敏堵在门外,他想动手打严敏时,张君一声大吼,伸手从身上拔出手Q,推弹上膛,Q口对准他的太阳泶。
“快滚,不然打死你。”
严敏的前夫也是社会上混的人,很识相,听张君的话音便晓得不是吓唬人,是个真敢杀人的主,忙满脸堆笑,点头退去,走得稍远,拔腿就跑,从此再不找张君的麻烦。
张君关上门,吹了吹Q管,得意地笑了。他不知道,正是这一次拔Q的行为,为以后警方抓他埋下了线索。几年以后,严敏的前夫被关进大牢,当重庆警方苦于抓张君没有线索时,他供出了这个叫江平(张君一直用江平的化名和严敏来往)的湖南人有Q的线索,从而使警方秘捕严敏,找到真正的“娟子”杨明燕,一举在重庆抓住了恶魔张君。
严敏和张君在涪陵同居了一段时间,张君便厌倦了涪陵,毕竟涪陵不是大都市,没有抢大钱的环境。于是,他劝说严敏上重庆,找机会发大财。
严敏稍加考虑,但答应下来。两人又乘船到了重庆,在沙坪坝某处租套房子住下来,因张君是外地人,这些事全由严敏出面办理。
花天酒地的生活,没过多久就耗尽了张君身上那抢得的几千块钱。严敏自从跟张君同居后,也没再出去接客,所以收入顿减,日子就难过起来。而张君在重庆一直在侦查黄金专柜和银行的情况,想伺机下手行抢,无奈一个人势单力薄,没敢贸然行动。
一天张君忽然想,不敢抢银行,但可以抢从银行出来的人,没准抢笔大钱。
两人一商量,严敏也蠢蠢欲动。接着分工,严敏负责找目标,张君负责下手。两人想抢什么人合适,想来想去,觉得抢包工头最可能抢到大钱,哪个包工头不是黑了心造豆腐渣工程挣大把大把钞票呢?
第二天,两人就开始在渝中区某储蓄所外徘徊寻找目标,终于看见一个包工头模样的人进了储蓄所。严敏忽然说:要是他是存钱的,怎么办呢?张君就指使严敏进储蓄所侦查,看是不是存款。
严敏看见那人在取钱,便出了储蓄所,按事先约定的暗号把信息传给远处等候的张君,自己若无其事地离开了。
张君尾随取款的包工头拐进了一处小巷。见四下无人,便大步赶上去,拔Q对准他的脑袋就开了一Q,抢走被害人的5万元现金。
张君逃离现场,为了防备警犬的追踪,往相反方向走了几条巷子,才搭乘中巴车回到了远离渝中区的沙坪坝。在出租房里,严敏看见这么多钱,惊得目瞪口呆。更令她目瞪口呆的是,张君给她讲抢钱过程,说起杀人竟然轻描谈写,严敏吓得心突突跳。那天夜里,张君索性给她讲了自己的杀人史。然后威胁说,你也参与了杀人,要是走漏了风声,也没得好下场。
从此,严敏被张君彻底“拖下水”,成了他在重庆“第一联系人”,二人关系变得更加“密不可分”。
张君彻底收服了严敏,便开始盘算起来,狡兔三窟,才有躲处,应该在重庆再辟一个窝。这个窝也得有女人,并且这个女人须是重庆人,他知道公安机关每次查案子,都特别注意外地人,须得有个本地人作掩护。
要另起炉灶,须得支开严敏才行。恰好当时年关将近,张君就谎称风声紧,不如回涪陵躲避。严敏也想回家过年,便答应下来。
两人退了房,又乘江轮沿长江而下,重回涪陵。
过了新年,张君独自上重庆,开始谋划又一桩血案。他需要一个女人给他当情妇,又可
以当避风港。他想了个办法,居然是去征婚处,寻问是否有合适的女人,条件是要当地人。
于是,经过介绍,他结识了家住市区在婚介所“备案”找丈夫的秦直碧,其时,秦直碧43岁,张君只有27岁。照理说这两个人不太可能被扯在一块,但张君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他什么都可以容忍。
于是他又使出惯用的伎俩,一边甜甜蜜蜜叫“秦姐”,一边向“秦姐”猛投“糖衣炮弹”。金钱,首饰,加上张君看上去年轻的外表,秦直碧很快被弄得神魂颠倒,不久,她便主动要求与张君同居。
看到秦直碧这个半老徐娘找了个年轻男朋友,街坊邻居吃惊得嘴都合不上。秦直碧得意洋洋,信以为真地认为自己风韵犹存、很有魅力,在人前免不了挺直腰板走路。张君就像她的心肝,她对他几乎百依百顺,她变着法子服伺张君,刻意要让他活得像皇帝一样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