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在内心强烈谴责这不仁不义无情无爱的冷血怪物,放在坟前的卡萨布兰卡不仅是对逝者的哀思,还是对生者的不满。待木棺上新鲜的泥土完全成为一床花毯子,人群稀稀疏疏离去后,妻子才开口说话——
静静流逝的所有一切,在这个世界没有终结。安息吧,我的爱人,你的灵魂,不会延续。在这个地方与你分离,今后我独自走过那片阴暗的草坪不会感到恐惧,因为你的灵魂不再与我同在。
葬礼后,镇上居民再也没有看见铁匠的妻子。
“他们说你不堪痛苦为爱殉情了,听起来很有故事性。”
在通往外界的村道上,有一个戴着银制长鸟嘴面具、身穿黑兜帽法袍的少年迎面走来与她搭话。
“不是谋杀亲夫卷款潜逃吗?我认为这个更有话题性。”
“你杀了他两次。”
“第二次是你逼我的。”
“第一次是谁逼你?”
“他。”
她从不承认善变的是自己,也绝不承认罪恶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