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超全马上笑了,刚要说话,方秀米又说,“一次不要送多,否则,就是你没诚意。”
秦超全马上点头。
“我也吃好了,”方秀米把饭菜盘递过来,并挽着秦超全的手并肩同行。
秦超全与方秀米两人亲密的经过歌帅等面前,四兄弟把头都快低到碗里了,陆小安看着秦超全与方秀米走远,又猛拍着桌子,拉着哲列的衣领低吼着:“请给我一个解释。”
哲列慌张的不知所措。
赫华说:“解什么释,未婚男女,男欢女爱是他们的自由。你要不就好好吃饭,要不,就走。”
陆小安放开哲列,手指了指歌帅,又指了指赫华:“我去问米米,要是我知道是你们在搞鬼,我会杀——了你们。”
赫华拉着陆小安的手可怜巴巴地说:“先女干后杀,好不好?”
陆小安踢了赫华一脚,骂了句“烂人”就去追方秀米了。
歌帅、思俊、哲列纷纷指着赫华骂着:“烂人,烂人。”
赫华仰着头,得意的叼着鸡骨头当烟抽,也说了一句:“烂人!”
下了班,冲了凉,上了床,陆小安在上铺看着书,方秀米在下铺写着日记。
“昨天发生什么事?”——陆小安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轻松些。
“昨天……我们在喝酒呀。”方秀米很平静的说,“对了,艳妹几还真的给我们找了几个发夹,可惜我喝醉了,忘记了拿回来。”
“然后呢?”陆小安说。
“然后……”方秀米当然知道陆小安想问什么,她擦着眼角的泪水笑着说,“然后,就是秦老大向我表白。你知道吗?那家伙还真的有钱呢,请我喝的酒都是一千多块一瓶的,一次他就请我们喝了六瓶。”
“米米,我是你的朋友,”陆小安合上书,认真说:“虽然我们在一起才几个月,但在我心里,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在我面前你不用装,也不用演。”
方秀米抬头望瞭望上面,泪水却又流来了,这是被陆小安感动的泪。
“不管你承不承认,我知道,你心里是爱着歌帅的。”陆小安说,“所以,你违背自己的意愿,我的心会很痛。”
“不管你承不承认,我知道,你心里是爱着歌帅的。”方秀米说,“你,不也是把心里那份感情深深的埋起来。”
“被你发现了,”陆小安笑了起来说:“不过我认真的分析过,我对歌帅的爱更多的是仰慕,是敬重。如果是纯粹的爱,我肯定不顾一切了。你不同,你是真的爱着他。”
小时候,外婆告诉我,有一种花叫生命花,在最美的生命里绽放。
窗外的天,越来越暗,看不清远处。风嚎的很大声,树摇摇斜倾,叶子沙沙作响,听不出是哀怨还是悲愤。黑色的云越积越厚,好像下一刻就要压下来,把地面覆盖,陷入无休止的黑夜,再也没有光明。我想,天还会亮吧。
这样压抑的感觉,不知过了多久。风声小了,慢慢听不清了,树又直了起来,外面突然静下来了,渐渐的云散了一些,断片似的。霎时间,雨倾泻而下。瓢泼一样,花生大的雨珠密密麻麻的落下来,打在地上,汇到凹处,积成水塘。一颗接一颗又砸在水塘里,砸出水窝,生出水泡,又被新的雨珠打破,又生出新的水泡,一颗接一颗。水纹在水面泛起,水泡生了,破了,又生了,就像岁月的波轮里,记忆的点点滴滴,浮在脑里。我想起了外婆。
雨声小了,窗外逐渐亮起来。屋子里还很暗,没开灯。摸索着,打开抽屉,翻着厚厚的本子,找一张老旧、老旧,泛黄就要腐掉的照片。屋子里很静,我听得到一节的呼吸,感受到心跳。我记不清外婆的模样,唯一的证明是那老照片,我把脸贴上去,努力想看清,可它实在太旧,太模糊,我看不清,打开灯也一样。
我坐下来使劲想,在记忆里找,我想要看清外婆的样子。
外婆的脸上布满了皱纹,很深很深的那种,就像地图上的褶皱,一圈一圈,那样紧密,是岁月的年轮,。外婆的脸,从没有舒展过,也许,根本展不开;外婆的眼睛,幽邃浑浊,看不清神采;外婆的眉毛,记不得有没有,有的话,好像不全是花白;外婆的头发和眉毛应该是一样的;外婆的手,很糙,干枯的像老树的皮,没有一点水润。可是我怎么想,也记不清外婆的脸、外婆的样子。外婆对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