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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和林曼曼的第一次 林曼曼熊志刚小说目录

来源:作者:时间:2019-01-25 08:37:50点击:

  我很少去看若曼,我知道,她也会被我亲手推入深渊。

  项鹂从未违背过我,除了若曼的婚事,她是个母亲,我差点忘记了一个母亲能有多疯狂。她几乎知道一切,足以让林家覆灭。

  周家夫人是个不错的合作伙伴,一个母亲,甘愿为自己的孩子背负一切。我不需要做什么,只需要一点小小的手脚,让周家账目出点意外。

  如我所料,我未来的女婿不堪一击。

  学堂带给我的人脉并不弱,我可以让她死的体面安详,这是未婚丧夫最好的一条路。我给了她选择,她懂事的选了最有利的选项,我却不怎么开心。

  今天的月色很美,我已经许久没有仔细看过若曼了,她的眉目竟依稀有些像项礼坤那个骗子。

  那个口口声声说要来拯救我,自己却先死了的骗子。

  贞洁牌坊和我预想的一样无往不利,我过继了一个孩子,最近有些力不从心。

  安阳越来越冷了,我居然有些羡慕那些死去的人,项礼坤,他回国后去了北平,张扬的参加变革,留给我一张死亡通知,遗书居然还不忘让我照顾好他的妹妹;周家小子,留给我一堆烂摊子;我的女儿,安然的去寻找她的夫婿……

  下雪了啊,把林家托出去后,我也可以毫无眷恋的离开了,希望天国四季如春,是了,我定然去不了天国。

  也许,我会去地狱,面对那些枉死的人;也许我会投胎,开始一个新的人生,一个好一点的人生吧。

  住在深巷最里边的小国家里飘出了肉香味儿。小国对他妈王淑卿说:“妈,俺去叫海船哥一声,让他也来吃一顿狗肉吧!”王淑卿抬起头看看墙上挂着的“北极星”挂钟,时针已指向九点半了,又望望窗外黑咕隆咚的天地,犹犹豫豫地刚想说点啥,小国又道:“害怕啥?都小半宿了,巷子里早就沒人了!”小国说着就起身往外走,走到院子里停下来支楞着耳朵正儿八经地听起来,确定巷子里沒有啥子动静儿,这才轻轻打开了大街门,迈出门坎后,又悄悄地掩上了门儿,蹑手蹑脚地走在这深深的巷子里……

  小国的妈王淑卿下得炕来,披了件棉袄,也跟了出来,她刚要拉回儿子小国,小国却掩门而去。王淑卿仰望着这初春墨一般黑的天空,有零星的东西飘落在自已的脸上,凉凉的,是雨滴?还是雪片儿?唉……她叹一声气,摇摇头,又返回屋里。

  这深深的巷儿是高山镇上有名堂的巷子。它的巷口朝西,里面南北住着三四十家人家,巷子长长的窄窄的,窄到啥样呢,只能一头骡马驮着盛地瓜的大驮篓子前行,要出来时必须先将驮篓子卸下来让骡马回过头才行。这巷子原来叫“寡妇巷子”,现在人们早已不叫这名子了,一是阔社革.命委员会不让叫,改名叫“深巷”;二是整条巷子里也就小国他妈一个寡妇,名不符实,再叫起来有点丧气人的味道。这巷子,大概在明末年间,一天里往土地庙里创了十八根檊面杖,而且死得全是三、四十岁的壮年汉子,一条巷子里,一天挺了十八具尸体,太怵人了,也太惊人了,巷子由此而得名。据乡村志记载说,那年巷子里几个男人去巷口外的南老茔(墓地)锯倒了一棵一抱粗的白果树(银杏树),从上午后半晌巷里就开始死人了,到天黑时死了十八人,族长赶紧召集人设台唱戏、烧纸祭祀,大戏唱了三天三夜,光烧的纸灰据说也有几百斤,后来村里总算平安了。有人说锯白果树锯的,那白果树有灵性,正好锯的是棵公的(不结果实的)就死男人。这个谜,到现在也沒能揭开。

  巷口通向镇外的大路两边分布着南北两个老茔,都埋的哪朝哪代的人没有人能说得清楚。南老茔,树多,多柞树,公白果树早已锯倒了几百年了;北老茔树少,只一棵母白果树,能有三人合抱粗,树龄有多大,谁也不知道,枝叶繁茂,秋天里果实累累,现已被确认为县级保护文物。

  北老茔西边就是小国那个生产队的饲养棚,小国说的海船哥就在这里担任饲养员,喂猪喂驴喂骡喂马喂牛。小国就到这里来叫他的海船哥。

  海船兴冲冲地跟在小国身后,屁颠屁颠地来到这个他没少来过的地方——小国的家。

  跳上炕,海船就将双手伸到王淑卿盖脚的被子里,笑眯眯地直嚷嚷道:“啊呀呀,妈妈的,这天真他妈地冻手啊!”说着用手在被子里将王淑卿的双脚握住了摩挲起来。

  王淑卿朝地上忙活的儿子小国望一眼,使劲儿一抽双脚,挣脱了海船的那双正肆无忌惮的爪子,连忙说:“你觉得冷,坐那边炕头上,炕头上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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