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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进雪儿体内狂野律动 小雪的羞辱日记全文9

来源:作者:时间:2018-12-18 08:45:01点击:

  长南的身影在人群中沉浮。忽而消失,忽而出现,像被水滴模糊的字迹。他的声音也显得缥缈虚无,他说:“小雪,是不是不舒服?一个人站着发呆,看起来孤苦伶仃的。”我把长南的手从我的额头上拿下来,看了看他另一只手上的椰果,抬起头问他:“长南,你爱我吗?”他沉默不语,被我拿下的那只手局促地悬空举着。

  我轻轻地把那只手拨到他身侧,抬起手理了理他前额上的头发,说:“你累了吗?要不去咖啡店里坐坐。我还想走走,过会儿去找你。”他又皱起眉头。

  我往他背后的方向走去,他一把拉住我,我掰开他的手,继续往前走。他害怕我生气,但我只是觉得无力疲倦,想一个人待会儿,找陌生人要根烟抽。

  我沿着海岸走了很长时间。年轻情侣坐在栏杆上接吻,老年夫妇快走健身,还有全副武装的骑行者从身旁风驰电掣掠过。他们要么跟爱的人在一起,要么做着喜欢的事情,全世界好像只有我一个人在生活里失控,在爱情里失重。

  身后传来两个年轻外国男子的声音,说的似乎是德语,嬉笑调弄,语气轻佻。其中一个突然走上前来搂住我,低下头亲了亲我的额头,然后松开我继续往前走,另一个跟在一旁欢乐围观。等我反应过来,他们已经走出去很远。

  有一瞬间,我非常想追上去,让他们带我走。只要可以不爱长南,我愿意跟任何人走。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坐在一张木条长椅上。黑夜深沉,一颗颗纯白色的圆形路灯沿着海岸无限延伸。万籁俱寂。海潮在黑暗中一阵阵涌动,像森林深处野兽低吟。我全身发冷,额头却很灼热,大概是着凉了,感冒变得更加严重。我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我从包里翻出手机,快速地翻动着通讯录,没有找到长南的名字。没有短信存档,也没有通话记录。我憎恶现代通讯,它让失去一个人变得容易。惊惶不安融入暗黑海潮,漫过岸边宽阔道路,一点点向我逼近。

  我努力回想长南的号码。大概是感冒过于严重,记忆力都出现问题。不过是无比熟悉的十一个数字的组合,对我来说却像拼合碎裂的玻璃般困难。待到十一个数字完整地在我脑海中浮现,我在欢喜之余,只觉精疲力竭。

  电话响到第三声被接起。谢天谢地,是长南的声音。但是那个声音说的是“您好”,礼貌而疏远。冰冷海水漫过我的脚背,我冻得瑟瑟发抖。我说:“长南,是我啊。我很害怕,你来接我好不好?”电话那边一片静寂,过了一会儿,传来长南迟疑的声音:“小——呒?是小雪吗?”我太冷了,眼泪凝固在眼眶里,我快连黑暗都看不清了。我说:“我是小雪,长南,我是小雪。你在哪里啊?快来接我好不好?”手机听筒像沙子一样把长南的声音磨得粗糙喑哑。长南说:“小雪,你忘了吗?我在台湾啊,我来台湾三年了。”

  “对他们而言,哭是一种没有泪水、没有表情的发泄。最初的泪在眼眶里一转就冻结成了冰珠,不断涌上双眼的泪水凝固成了弧形的冰壁,像剔透的水晶甲面一样覆住了眼球,并向上攀缘,最终与眉毛相接。那无处发泄的悲痛失去了最直接的渠道,全都重重地坠落到心上,构筑了这一群人共同的地狱。”

  和长南在临海的咖啡店里,我随手从墙面上的嵌入式书架上抽出一本书,看到了这段话。此刻,我“不断涌上双眼的泪水凝固成了弧形的冰壁,像剔透的水晶甲面一样覆住了眼球”。我说:“长南,你去台湾我为什么不知道?你去台湾为什么不带上我?”电话那头的长南说:“小雪,我们分手了,我们分手三年多了。”

  我眼睛上的弧形冰壁应声碎裂,碎片掉落进我的身体,寒冷冻结我全部的意识。白色圆形路灯一颗颗坠落,冷白灯光在海面燃成一片地狱。

  是长南。是长南在抚摩我的眼角。是长南在唤我。小雪,小雪。

  我在地狱之海中奋力游动,向着不明来处的长南的方向。

  “你哭了,小雪。”长南皱着眉头,一脸怜惜地看着我。手指在我眼角摩挲着,把上面的泪痕一点点擦掉。

  “长南,真希望我每一次失去你都只是虚惊一场。”

  我去卫生间洗漱,长南收拾行李准备退房。

  镜子里的我身形消瘦,脸微微肿胀,红得像被激素催熟的樱桃。以这么不美好的样子出现在最爱的人面前,真是遗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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