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他和姐姐睡在了一起将我放在客厅。
姐姐我睡她身体上 摸她的时候她身体在颤抖
隔着门我能够听见从他们嘴里传来的压的很低的声音,我蜷蜷着身子蹲在门口睡着了,门打开的时候,是凌晨三点钟。
姐姐肿着眼睛抱着我哭,我不知道她受了什么委屈,后来她拉着我从叔叔家走了出去,临走之前我从门缝里看了叔叔一眼,他的大肚子裸露在空气中,此起彼伏。
难道叔叔不喜欢姐姐,可是曾听家人说过,大人们都喜欢有礼貌的小孩,姐姐这样温柔礼貌,我找不到叔叔讨厌她的理由。
“我们为什么要走?”就这么离开我有些担忧,怕自己吃不饱穿不暖。
姐姐找不到话说,没过一会儿便蹲下来哭了,那天我们在公共厕所里靠着冰冷的墙壁过了一夜。
潜意识里我想过一个人悄悄溜回去,可是姐姐待我很好,我不忍心。
没过多久姐姐便找到了工作,她的工作是夜店陪酒小女孩,起初她爱穿着高领衬衣去夜店,经过几番调教后她被迫穿着低胸短裙,英皇有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有些年纪了,不过声音很好听,姐姐说过他很能喝,有多能喝,我没来得及见识。
他跟姐姐出双入对,他不反对姐姐继续陪酒,但他很反对姐姐将挣来的钱花在我身上,后来他走了,姐姐很伤心,那半年里姐姐回来的更晚,回来后总要翘着腿靠在椅子上许久才肯到床上睡觉。
一年以后,她完全融入了灯红酒绿的氛围,已经成为最受欢迎的小女孩之一,后来她便被英皇挖了去,她回到家的时候身上烟酒味熏人,浓妆有些晕开,顺势躺在一旁的小床上,岔着腿翻滚着,床下嘎吱响。
她从不卸妆,一觉睡下到次日中午,起床后第一件事便是点上一根烟抽完,仿佛不抽完一根烟,她就无法再开始新的一天。
三年后,我十六岁,姐姐十八岁。
我不在将她看做姐姐,我眼中的她的是一个浪荡的女人,到什么程度,她可以将不同的男人带回家躺在距离我不到一米远的地方做爱。
每当不同的男人起身离开,我可以注意到她脖子上,身上的出处痕迹,还有她落在床下的蕾丝胸罩。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红得发火的脸颊。
她的十八岁充满辉煌与潇洒,我没有忘记从叔叔离开家后是她将我送去学校继续念书,尽管如此我却也因为有这样的一个姐姐而感到耻辱。
这些耻辱我都忍在心里,但似乎并不能改变什么,我高二,学业非常繁重,我面对着数不清的书本,做不完的试题。
这栋楼有三十年房龄了,每当下雨天旧楼上方像是蒙上了一层阴云,窗户被风刮的吱吱作响,下雨天去接她成为了我的一种习惯,大概是因为我一辈子都忘不了那天有人将湿漉漉的她摁在楼道里强奸的画面。
我站在英皇的招牌折射出的光亮之下,撑着那把蓝色格子伞,抬头看着男人女人们缠在一起雨中做着一些违背道德的事情。
凌晨三点左右姐姐一定会走下来,踩着楼梯上成摊的雨水,脸颊绯红,不咸不淡的笑,像是笑他人,又像是笑自己。
雨下,她拉着我的肩膀,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涌。
“孟平。”她抱着我哭了起来,“孟平……”
记忆里她一直叫我弟弟,不曾喊过我的名字。
姐姐怀上了不知道是谁的孩子,她很难过,我从内心同情她,第二天小雨纷纷,我请了假扶着她去了最偏僻的一个卫生院。
我看着她走进了潮湿冰冷的房间,长发盘起,像是老了许多。
我坐在掉漆的椅子上,手指从旧椅上扣下许多漆,这些漆满满当当堵塞在我的指甲里,滋生出无数细菌繁衍。
脑子里始终被一个问题所堵塞,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面对着她,我曾有过欲望,为什么没有这么做,因为我……我不得不承认,我嫌她脏。
每当我想起有其他男人在她身上驰骋的画面,我都觉得头皮发麻,这远远不止一个,有多少个,估计这些年来连她自己也记不太清楚。
最初的她,像春日的木棉,红艳而不媚俗,敢爱敢恨,可以为自己想要的一切而付出任何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