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魁的话让我感动之余,忙掏出二千块钱,叫他从头换到脚。把过去的里里外外换个干净。此刻,他就算是我男人了。
几个月后,小魁依旧恋赌,他终于屏不住了。
“媳妇儿,给我点钱呗,工友叫我打麻将,我有点手痒。行吗?”
小魁渴求的眼神递上来,我正犹豫要不要给。他干脆把我一抱,“叭”往我脸上亲了一口。
“好老婆,看在这段时间我这么辛苦的份上,叫我去一次。赢钱我买猪蹄红烧给你吃,上次你不说没吃够吗?我要把你喂得白白胖胖。”
小魁左一句老婆,又一句媳妇,哄得我心软。二千块钱到手,往怀里一揣,捧着我的脸又深舔了一口。象条松开链子的狗,撒欢往外跑去。
7
周六周日儿子从学校回来,孩子已经知道我和小魁的事。他不喜欢小魁。甚至充满敌意。他从小话不多,叔叔都懒得叫一句。
小魁讨好做了几个菜,儿子却没动一筷子。自己去柜台开了个肉罐头,埋头自顾吃个精光。
气氛很尴尬。饭后,小魁溜达到半夜等儿子睡着才回来。
周六日,逢小魁不上班时,他都去外面玩到午更半夜才回来。理由是不想碍儿子眼。我也不想惹儿子不开心。任由小魁去哪里。
有一次小魁跑出去三天没朝面。我打电话问他,先说去洗澡,后来又说去看儿子。然后又说在打牌。结果小区的人跟我说在市里看到他了,他和小翠领着孩子一家三口撸串呢。
我的心跟撞上冰山一样,想象着他们一家团圆,害我担心他不知转到哪里。不由眼泪流下两行,打湿襟前一大片。
小魁回来,我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我想喝酒,快帮我起两瓶。”
小魁已是满嘴酒气,半依着墙,仍吵着喝酒。
“怎么?不是刚喝完吗?”
我有点恼,质问他。
“不就喝你两瓶酒吗?啰嗦个屁!”
他朝我胡乱比划,一反常态。瞪着眼瞅我,好象挺有理。没想给我个交待,也没想我为他担心。
“是两瓶酒的事吗?喝过团圆酒了,回来跟我撒哪门子疯!”
我豁出去了,干脆把他和小翠私会的事抖一抖,也叫他别以为我好骗。
“嗯?什么?团圆酒!我难受,我心里烧得慌,想灭灭火!”
小魁微抬醉眼,故作糊涂。两条腿拖在地上,强撑住半个身子。象一塑半倒的泥雕堆在那里,我直想上前踹两脚。
“小魁,你能好好上个班,咱俩就好好过。如果你想回去,我不拦你!”
我极力压制愤怒的情绪,不想叫别人看笑话。
“回哪去?我没有家了,你让我回哪?家散了,咋散的你不清楚吗?”
小魁数落起我,他的眼睛狠狠地瞅着我。对!我是罪魁祸首。是那个挑竿掉落砸到西门庆的潘金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