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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夸我的大 酒店老板娘让我陪一晚不收我房钱

来源:作者:时间:2017-09-26 22:08:28点击:

  而在陆老头一边坐在藤椅上喝茶一边说这些话的时候,陆老太太就在一旁煽风点火,路于心只要有一丁点反驳的意思,陆老太太就放下手里的肥皂和待洗的衣服走过来踢他的屁股。

  刚上小学一年级时他偷了陆老头两角钱去买冰棍,陆老头发现后举着笤帚追了他半条长街。陆老头总是带那个比路于心小两岁的堂妹去吃两角一根的冰棍,还给她买一角两块的泡泡糖,偶尔也带比他大四岁的那个堂哥去吃,路于心觉得不公平,就偷钱去买。但偷钱买来的总归是不如陆老头买来的好。

  上了二年级,有次放学路上他听到邻居跟人聊天时说他是孽种,说他母亲结婚前就跟城里一个高干子弟胡搞怀上了他,就因为高干子弟不要她才委身嫁给了农村来的陆欢,他冲上去对两个邻居又打又咬,像发了疯一样,结果一番折腾下来不但给人家手指咬出血,自己还磕破了额头,是陆老太太提了五斤鸡蛋去给人赔礼道歉才算平息了这个麻烦。陆老太太带他回家路上说他有人生没人养,他说奶奶我的头破了,陆老太太没理会,他又说奶奶我疼,陆老太太还是没说话。

  最后路静虹女士带他去保健站包扎,回家路上他问自己是不是别人生的孽种,路静虹女士打了他一耳光,从那之后他再也没敢问过这件事。

  陆家在澜溪是大家,陆老头的爹当年是地主,虽然土改时没收了那十几亩的良田,但大宅子还是留了下来,路于心的大伯一家、三叔一家,还有他们一家都跟着陆老头陆老太太住在大院子里。据说当年老陆老头和老陆老太太还在世的时候,陆家还有使唤丫头和马夫,还开过酒坊和豆腐坊,路于心和哥哥妹妹经常从陆老太太嘴里听这些老故事,每次听的时候他都在想,如果老陆老头和老陆老太太还活着,那就又多了两个记恨他的人,还好他们都死了。

  虽然陆家是大家,但家里没人把他当做自己人,因为他的母亲被人瞧不起,父亲又在城里工作很少回家,所以母女两人一直受欺负。他的大伯是个二皮脸的庄稼汉,养出来的儿子也二皮脸,从路于心那里抢走城里姥姥寄给他的塑料积木、过年时故意朝他脚边扔鞭炮,在大人面前又会装出一副老实孩子的模样。

  只有做小生意的三叔对路于心稍微好一点,每次出门回家把带给女儿的糖炒栗子分给他一把,但这种好是带着可怜的。

  面对陆家人,他总觉得那些家伙就是沆瀣一气、虎狼同行的妖魔鬼怪,他曾经把记恨的人列了一个名单,几乎所有陆家人都在名单上。年幼的他当时就想,总有一天自己会向名单上的所有人报仇。

  后来初中时他认识了一个叫黄贺楼的家伙,那人声称总有一天要把自己的养父杀了,那时他听了很诧异,因为他早就把所谓的“复仇名单”忘了个一干二净。

  在他小学三年级那年春天,陆欢辞掉了蒸蒸日上的工作回到老家,说要出门看看,以后想以写书为生,要知道,陆欢能去城里当工人是陆老头花了两万块钱找的关系,可陆欢不但辞了职,还主动提出了离婚,说家庭是他的负担,那一晚是整个陆家的不眠之夜。

  第二天陆欢就跟路静虹去办了离婚手续,然后走马灯般的坐火车去了南方。其实路于心也看得出自己父母早就没有感情了,陆欢虽然是农村出来的,但骨子里带着骚人墨客的风骚,是那种向往理想生活的无zf主义者,路于心在后来也继承了陆欢的这个“优点”,但陆欢的离开,代表着路于心和他的妈妈在陆家完全没有了立足之地。

  多年后的某一天路于心才明白,亲人和亲戚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完全能变成亲人,而有血缘关系的则也能变成敌人,前者跟你的关系就好比托孤的刘老板和被托孤的诸葛村夫,后者跟你的关系就好比几百年前玄武门下的李氏兄弟。

  每每想到这里,路于心都会想起二里长街东头的那个大院,那个冰冷的、半敞着的黑色铁门,还有往门外扔包袱行李的陆家人,他们大骂路于心的母亲是娇生惯养的贱货,路静虹女士一言不发,也没去捡地上的行李,只是牵起路于心的手、在众多围观者的目送下离开了二里长街。

  对于路于心来说,在澜溪那模糊的记忆只是一个开始,后来的一切,都变幻莫测。

  路于心从小便没得到父爱,而仅有的那份母爱也在离开澜溪、来到滕都后变得无影无踪,他被丢在了姥爷家,每年只有两次机会见到自己的母亲,一是例年的时候,二是她没钱回来找姥爷要钱的时候。路于心长大后才明白,其实在路静虹女士离婚前就已经变了,变得愤世嫉俗,她恨陆欢,路于心也恨陆欢,但比起她要轻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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