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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掏钱给婆婆买房,房产证上写婆婆名字,老公的哥哥姐姐都想要

来源:本站作者:时间:2024-04-11 19:39:30点击:

1

患有老年痴呆的婆婆平静地躺在床上,安详地走了。

我看了看墙上的钟表:十点五十分。

老公陶勇趴在他妈床边嚎啕大哭,女儿晓童不知所措地站在旁边,想把她爸爸扶起来却不够力气,只好蹲下来像安慰小孩一样,轻轻拍着陶勇的后背。

看着这个画面,我鼻子一酸,眼泪在眼眶打转,但很快就收住了悲伤情绪。

我把女儿叫到隔壁房间,交给她两个任务。一是照顾她爸,二是通知大伯父、二伯父、三姑妈、四姑妈。

然后,我从抽屉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文件袋,出门了。

2

明人不说暗话。

这种时候,家里总要有个清醒的人。我要在老公的哥哥姐姐们反应过来之前,把房子过户手续给办了。

过户需要用到的资料,我早就经过多方打听,反复确认过的。

所以,一个下午我就把事情办妥了。

回到家的时候,婆婆的儿子女儿们都到齐了,他们叫了丧葬服务的人来安排婆婆的后事。我没吱声,全程配合就行了。

经过几天吹、打、哭、拜,婆婆入土为安了。

你以为万事大吉了?不,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一周后,陶勇接到他哥哥姐姐的电话,说约个周末,兄弟姐妹五人分配一下婆婆的遗产。

看陶勇脸色铁青,我一把拿过他的手机,说:“你们不用过来了,我已经把老娘的房子转到我女儿晓童名下了。”

不等他们开口,我直接挂了电话。

陶勇才恍然大悟,对我竖起大拇指。

婆婆生前住的房子是我和陶勇买的,现在我们只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而已。

3

我和陶勇都是上海人,后来因为工作关系,我们都去了甘肃。认识他之后,我们就在当地结婚、生娃了。

这一住就是三十年。

唯一遗憾的是,甘肃距离上海近2000公里,我们想看望上海的亲友都要权衡再三,没法说走就走。这样一来,自然对老人的关照也力不从心。

就像2005年那一次,陶勇的母亲突发脑梗。

从发病、到住院、到手术,都是他在上海的哥哥姐姐处理。等我们赶到时,老人的病情已经控制住了。

虽然大家对我们不能及时赶到都表示理解,但陶勇还是万分内疚。

这一次老人是抢救回来了,但以后年纪再大一点,再出现健康问题或安全问题时,我们还是做不到实际的照顾帮扶。

后果严重点的话,怕是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为了弥补对母亲的歉意,和对兄弟姐妹表示感谢,陶勇跟我做了一个决定。我们想用老人的名义,在上海买一套小点的房子。

老人百年之后,房子平分给陶勇的哥哥姐姐们,作为我们感谢他们照顾老人的心意。前提是,老人的养老问题就都托付给他们啦。

我们跟大家说了这个想法后,一开始,大伯、二伯连连拒绝,说他们本来就有责任给老人养老,三姑、四姑也表示她们作为女儿,照顾母亲比儿子方便。

虽然他们都说一家人不必见外,可我们总觉得这是唯一让我们心安的办法。

他们拗不过我们,只好不好意思地答应了,并且再三承诺会好好照顾老母亲。毕竟这个办法对大家都好。

4

很快,我们就在大伯家附近的小区里物色了一套一室一厅。房产证上写了婆婆一个人的名字。

虽然当时房价低,但甘肃的工资水平远不如上海,买房几乎掏空了我和陶勇的积蓄。

不过钱是可以挣回来的,只要心里舒坦了,日子再难也不算难。

后来的好些年里,我们跟上海的亲戚大多用电话联系,大家互相问候、说说笑笑。婆婆也总说上海的四个子女把她照顾得很好,让我们放心。

原以为日子就这么和谐地过下去了。谁知道后来会有变数呢?

一转眼,女儿晓童都大专毕业了,我也自己开了家服装店,收入比以前好多了。

而陶勇多年前落下的职业病有了加重的趋势,我们辗转好几家医院都建议到大城市去看,那边医疗条件比甘肃好。

我们优先考虑是到上海治疗,兄弟姐妹们热情接待了我们。他们跑前跑后帮我们联系医院,来回奔波,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通过治疗,陶勇的病情总算稳定了,但这件事也让我重新审视我们小家庭的未来。

谁都希望孩子能过上比自己好的生活。何况,上海的医疗、教育、收入都是历内领先水平。

现在女儿大了,要是她回到上海,那么以后享受到的是一线大城市的资源,跟甘肃相比是天壤之别。

至于我跟陶勇,过几年退休了,也可以回上海落户。

一来到时跟女儿在同一城市也好照应,自己的老年生活有更好的保障,二来落叶归根是人之常情。

不过,虽然有政/策/加持,但真要实现起来不是那么容易的。

5

摆在第一位的是住房问题。

那时候,上海房价飞涨的速度让人瞠目结舌。一套原价50万老破小的房子,在三五年里价格翻了好几番。

虽然我在甘肃的生意做得不错,但所有积蓄加起来顶多只能买上海的一个卫生间。

我想着,要么让女儿晓童先跟婆婆住。我跟陶勇再想办法去借点钱,在上海付个首付重新买一套房。

那个时候,婆婆已经确诊早期阿尔兹海默症。她独居在我们买的房子里,大伯他们几个轮流给她送饭菜。

一听我们想回来。大伯他们没有了之前把我们当客人招呼的热情了,就嗯嗯啊啊应付几句。

陶勇跟婆婆打了招呼后,我们办妥手续,把女儿转到上海,她也重新找了份工作。

不回不知道,一回来竟然发现婆婆的日子,没有像他们电话里说的那么好。

晓童跟我们说,奶奶的家里像个猪窝。

原来,陶勇的哥哥姐姐们,最初知道我俩买给老人住的房子会留给他们,是真的很高兴的。

因为这样一来,老人不用跟他们的小家庭一起住,缓解了他们的婆媳矛盾,也少了隔代相处的生活习惯摩擦。

而平常给老人送饭、打扫卫生、做做家务都是很小的事情。四个子女轮流下来,一个月每个人也就干几天而已。照理说,他们的时间精力都绰绰有余,应该很轻松才对。

可晓童说,伯父和姑姑们每次过来看老人,都是丢下饭盒后就匆忙赶去棋牌室打牌了。有些饭菜一看就知道不新鲜,而家务什么的,他们碰都不碰的。

婆婆的病情呢,时好时坏。

她记得人的时候,会跟晓童拉家常,慈爱得不得了。记性不好的时候,她连季节都分不清,总是把所有衣服拿出来到处乱扔,然后发呆,或者对着镜子说话。

几个子女都习以为常了,他们跟晓童说不用管,等奶奶清醒了会自己打扫卫生。

6

有一次晓童上班去了,婆婆到楼下散步,突然忘记自己住几号楼了,坐在小花园里嚎啕大哭。

路过的邻居把她送回家,并打电话给子女们,他们都嫌丢人,没有一个人过来看看。最后还是晓童请假回来,安抚老人的情绪。

我跟陶勇知道后都气炸了。

“原来你们就是这样照顾老太的呀!”陶勇恨恨地说:“那就别怪我出尔反尔了!”

我知道他想干什么。

虽然我们承诺过,房子以后给他们。可当时并没有白纸黑字写下来,只想着老人走后,陶勇签名放弃继承权就可以了。

既然他们也没有好好对待老人,那承诺就不作数了。

陶勇跟他哥哥姐姐一说,场面很难看。有拍桌子的,有指着鼻子大骂我俩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大概意思是,上海房价涨了,我们就不舍得房子了。还有这些年,我们在甘肃过着三口之家的潇洒生活,他们在上海照顾老人任劳任怨,天可怜见。

我都气笑了,说:“我们唯一后悔的,是买房后没装监控,好看看你们怎么对待老娘的。”

大伯说,不管怎样,他们见老人的次数也比我们多。

这确实戳到我们的痛点了。这不就是我们多年来的遗憾吗?

陶勇说:“之前老人是你们照顾,以后就由我们照顾。”

大家不欢而散以后,大伯他们再也没有上门看过婆婆。

7

我们又去了一次甘肃,陶勇因为身体原因办理了内退,我则把服装店转让出去。之后,我们一起回到上海,开始了跟婆婆同一屋檐的生活。

房子确实小,婆婆住房间,我和陶勇住在厅里,女儿就到单位附近租个单间。

白天陶勇在家干家务照顾婆婆,晚上开滴滴。而我在附近应聘了便利店店员,晚上回来看着婆婆。两人配合得十分默契。

婆婆清醒的时候,明白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她也说,拿回自己的东西是应该的。但房产证写她的名字,以后分成五份,我们可是要吃大亏的。

所以,她让我们去打听怎么办理手续,才能物归原主。

我们咨询了很多部门后,征得婆婆的同意,把房子过户给女儿,哪怕交税交多一点。

我还跟婆婆开玩笑说,“怕不怕过户后,我们就不养你了呀?”

婆婆说:“你们这些年在甘肃无依无靠的,我知道你们看重亲情的。”

她没说错,终于有机会跟家人团聚,这一次我们再也不走啦。

我答应婆婆,我只把资料准备齐全,前期需要她配合的部分,咱们都先弄好。只要她活着一天,就先不过户,让她老人家安心养老。等她走了,我们再处理房子。

所以,就有了文章开头的事情。

8

陶勇的哥哥姐姐们知道我们下手这么快后,气得到处找人要说法,说我们给老人洗脑、怂恿老人写遗嘱什么的。

我们都没有辩驳。

在婆婆去世百日碰头时,陶勇给他们一人一个5万的现金大包。他们当场愣了。

说实话,我们还是感恩他们曾经帮我们尽孝,哪怕伺候老人的效果不怎么样。但那种亲人相聚的场景,却是我和陶勇大半辈子求而不得的。

至于房子,我知道,哪怕我和陶勇继续在甘肃上班上到死,也挣不到上海第二套房,所以房子能回到我们手上,确实很开心。

可我们也不能完全把当初的承诺当成空气,我们只能按目前经济能力的最大限度,给他们补贴,当作真心的感谢。

很多时候,计划赶不上变化。

我们无法预见政/策的变化会给生活带来什么影响。但是唯一不变的,是无论人在哪里,亲情是割舍不断的牵挂。

亲人之间如果用利益捆绑,是会伤害彼此的。唯有相互理解包容,才能真正和谐圆满。

你们说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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