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祖孙三代唯一的男丁,所以所有的人都对我特别宠爱,那时候,我父母经常出差,总是把我寄在亲戚家里。十一年前,我上初一,寄住在伯母家。
伯母是个性格特别好的人,无论我怎么淘气,她都会非常宽容我,有什么好的东西,都会留给我。很遗憾的是,她没有为伯父生下一男半女,所以家庭地位并不是那么高。因此我也会对她比较同情,有时候,也会把自己的喜悦分享给她,当她露齿那一口洁白的牙齿,甜甜的笑容,我就会觉得心里莫名的高兴。
小天在厨房玩杨伯母 我在农村和伯母的秘密
一个炎热的夏天,有一次停电,伯母站在那里,我以为是隔壁的小妹妹在那,于是想去抓住她,捏她的小脸,结果,我抱住了伯母的大腿,随着伯母的一声惊叫,我才知道抓错人了,幸好当时没电,要不然我的羞死。
父亲打来电话,你大妈腿摔伤了,你周末抽空去医院看看。我以为是小小的摔伤,也没有惊讶,应道:行,行
到了周末,约了二妹去国龙医院看望大伯母。见到大伯母时,她脸色苍白,说话有气无力。堂姐伤心地说:昨天下午八点多进了手术室,半夜十二点多出来,一夜在重症监护室,没有家属在身边,麻药过后,差点疼死,要喝水,也没人应,自己伸手拿水把杯子打了。
为啥不让家属陪呢?我也伤悲。
堂姐抹着眼泪说:不让陪,你大妈高血压,心脏不好,只有在重症监护室里整个大腿根断了,还是粉碎性的,打了钢板苦了一辈子,老了还要遭这份罪大夫说这钢板一直打着,不能取出来了。
我忍住快要掉下来的眼泪,拉起伯母没有血色的手,都七十岁的人了,骨头长得慢!受罪啊!大妈,你咋能摔成这样?
你二哥来电话,我坐在方凳上接电话,结果地板滑,方凳滑倒,就重重地摔到地上。大腿根部一下子就肿了,用手都能摸着断了的骨头茬。我们急忙送到县医院,人家一检查就说不收治,只好连夜送到附属医院,疼得晕过去了好几次这么大年纪的人了。堂姐抽泣着说。
我难过地说:咱们的老爹老妈年轻时辛苦地拉扯儿女,老了还要为儿女服务,一点也不善待自己,痛了,病了能忍就忍,生怕连累着儿女,大妈这一摔,还不是长期劳累、骨质疏松导致的。我说着,看见大伯母的额头渗出了汗珠,大妈,你是不是很疼?
大伯母咬着嘴唇点点头,没有呻琴一声。堂姐在大伯母耳边说:她疼得昏过去了,从不呻琴可怜妈,我去叫大夫。你疼就说么!
这时护士进来了,催促我们离开,看望的家属别打搅了,病人需要静养。
看到大伯母昏迷的状态,心里默默地祈求上苍保佑她早日康复。
小天在厨房玩杨伯母 我在农村和伯母的秘密
过了几天,我又去看望大伯母,她好转了许多,心里不再那么沉重了。
回想她这其实年走过来的路,也有许多的悲情。大伯母出生在一个贫苦的农民,她的父亲是一个流浪儿家庭,乞讨到一个李姓的家庭,给李家做了儿子,便姓了李,她真正姓什么,自己也从来都不知道。
大伯母十四岁那年,由于家里贫穷,她父亲用她换了一个石磨和一百亩山地,她就嫁给了大伯父。那时,大伯父还在师范上学,偌大一个大家庭的吃喝和穿戴开始由大伯母一个人承当。我的祖母在四十岁时抱病离世,父亲只有九岁,光着脚丫跑在上学的路上,大伯母灵巧的双手便飞快地穿针引线,从此父亲不再光脚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