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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蹙蛾眉》作者:我有两把刷子

来源:本站作者:时间:2024-04-07 20:30:10点击:

《蹙蛾眉》

作者:我有两把刷子

简介:

【温柔娇弱大小女孩VS桀骜纨绔公子哥】 传闻中京城小霸王魏玄戈不学无术,喜爱舞抢弄棒,听曲遛鸟,整一个桀骜不驯,无法无天的人物。 殊不知一朝醉酒,魏玄戈和自己那向来敬重的世家青梅姐姐一张床榻上醒来,此后便是天翻地覆。 遇到姐姐之前,魏玄戈:什么劳什子世家小女孩,左不过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在我眼里也不过如此。 遇到姐姐之后,魏玄戈:世家小女孩真香! 好好一个狼婪就这般变成了世家小女孩的忠犬。

精彩节选:

“快给爷拿酒来!”

厢房内几个锦衣玉帛的公子围坐于食案,往来侍女仆从动作有序利落的端菜上酒。

“玄戈,听说你家老太君近日在给你相亲事呢?”一位身着墨蓝色长袍的男子开口道。

对面身穿赭红色锦袍的少年听罢呲笑一声,随意挟起桌上的酒盏饮了一口,“半点没影的事,不过是老人家闲着无事罢了,你们倒也信。”

身边的好友看他那副恣意无谓的模样,遂出言笑道:“是满玉楼的酒不好喝呢还是醉春楼的姑娘不好闻呢?非要赶着去找那些古板无味的世家小女孩添乐趣?”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大笑起来。

“还是你许二会玩!”

“什么劳什子世家小女孩,左不过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在我眼里也不过如此。”魏玄戈酒盏也不拿了,直接提着酒壶仰头便喝,语气极为不屑。

众人皆知魏国公府世子爷爱酒爱马唯独不爱美人,饶是再美丽多姿的女子于在他眼前,也吝得施舍半个眼光,曾有名动京都的花魁求到他跟前赎身,魏玄戈只抬头淡淡瞥了一眼之后便立即唤来仆从驱走。

“别的不说,沈家的姑娘小女孩们惧是一派国色天姿,花容月貌。”信候府二公子许靳犹是说道。

“沈家?哪个沈家?”

“还有哪个沈家?我看你真是被酒熏得昏了头!”许靳将手中的折扇执起来敲了敲那人的头。

“自然是沈尚书府。”

魏玄戈饮酒的动作顿了一下。

“确是,确是。”被敲醒的礼部侍郎三子李应立即接上,“若论姿容最盛的当是沈大小女孩。”

“上月皇宫设宴时有幸见过一回,当真是冰肌玉骨,仙姿佚貌。”

几人感叹万分,侃侃而谈,甚有的论到了身姿体态。

魏玄戈将手中的酒壶放在案桌上,不轻不重地一磕,发出响声,身子向后倚在黄花梨木椅上,一双星目巡了众人一圈,勾唇骂道:“好一帮没脸没皮的混东西,我阿绛姐姐也是能容你们酪在嘴上狎戏的?”

声音朗朗,脸上笑着,眼里却似有冰冷之意。

相谈甚欢的几人皆是一激灵,随即停了下来。

“罪过,罪过。”见他将要发怒,许靳赶紧笑着出来打圆场,“竟倒是忘了,沈府与咱们世子爷有几分表亲关系。”

是的,当年魏国公府的嫡小女孩嫁到了沈府,现在的沈家的当家主母便是魏玄戈的亲姑母,所诞下一女名唤沈澪绛的便是他的亲亲表姊。

一向花容仙姿在他心中如长姐一般的人物现下却被眼前几人置于口中嬉笑调侃,话不入耳,真当他是死的吗?

众人皆知他的脾性,管你是何许人,让爷不痛快了,爷有一千种方法让你落不得好。

几人又举杯起来笑言自罚一杯,望世子爷息怒,魏玄戈的神色方才缓些。

酒过三巡,魏玄戈便说要离场了,让他们自便。

等他离去之后,许靳悄悄唤来身边的仆从,低声问:“办妥了否?”

仆从微微颔首回道:“公子放心,已准备妥当了。”

听罢,许靳才笑起来展开手中的折扇摇了摇。

许是因自己的怒意,方才他们都比以往要来的热情,所以魏玄戈今日饮了不少酒,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但意识还在,于是勉强找了间厢房。

推开门,空气里传来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魏玄戈以为是哪个仆从在厢房里置上的熏香,便不甚在意,一边脱着身上的外袍一边往里走。

到了床边,正想撩开床帐,里面却传出细微的呻琴声。

他立即停住了手,蹙了蹙眉,随后一把撩开床帐,里面霍然躺着一位身影纤细的女子,因着天色皺n粒坷锩挥械愕疲恿成显器薅哑觯故强床淮笄迕婵住

突然一阵燥热,魏玄戈暗叫不好。

脑中又忆起方才离场之前许靳与他说的话。

“有好礼相送。”

这该死的王八孙子,本还在猜想那“好礼”是什么,却不成是留到现下等他呢。

随着女子断断续续的声音,他愈发燥热,额泶突突直跳。

正想准备转身离去,里面的女子却是能察觉到一般,带着哭腔娇声唤道:“别走……”

声音听在耳中隐隐约约的有些熟悉,脑海里闪出一丝光影,却无法再深入追究。

魏玄戈本想离去的心思却徒然转了个弯,暗自勾唇一笑,恶劣的心思在心中打转。

呵,偏要勾他是吗?那事成之后是留是去,是被一顶轿子抬入府中还是用完便被丢弃而去,只全凭他的心意与选择,想着,他心中狠意渐起。

随后便见他利落几下蹬脱了脚上的靴子一把挥开床帐,上了床榻。

钻入帐中,女子的馨香扑面而来,徒然又让他晕上了几分,面容看不分明,轮廓却是隐隐约约的,看起来倒也像个美人,不过转念一想,许二岂敢将那些无盐之货送到他身边?

女子柔软的身体攀上来搂住他,吐气如兰,魏玄戈遂抱住她,心中动了欲念,不愿再忍耐。

……

一番缠绵后,她双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肩背。

身上的人呜呜咽咽的突然将唇贴到他的唇角边,魏玄戈便下意识地张口咬住她的唇,这是他第一次亲吻女子,没想到女子的唇这么软,又香又甜。

她蹙着眉承受,只觉头脑一阵阵的发晕,挣扎之间不小心把他的发冠打落,男子硬长的头发落下来,发尾处茬茬的扎着她的身体,痒痒的。

她伸手把他的头发撩直身后,终于没有再扎着她,身子舒爽了。

魏玄戈看她如此的主动,遂低头去吻她。

华贵的架子床不知反复摇晃作响了多久,才渐渐停下来恢复平静。

一夜至天明。

“唔……”沈澪绛蹙了蹙眉,身体的感知渐渐恢复,四肢的酸痛入骨,身体火辣辣的疼着,疑惑地睁开眼,眼前浮现的却是与自己不同的坚硬且富有肌理的胸膛,她的动作倏地停住了,几个时辰前的记忆缓缓钻入脑子里。

看不见脸的男人,自己情迷意乱的主动与攀附,一件件的,霎然让她慌了神。

她抖着唇,抬眼将视线缓缓往上移,当看到那张在沉睡中显得有几分稳静,眉骨却挺立张扬,鬓若刀裁的熟悉面孔,她登时便从他怀里惊起。

“玄,玄戈?”她颤抖着唤出那个不愿承认的名字。

许是她的动静太大,又似是听见她的呼唤,魏玄戈未睁眼前还在想:好大胆子的女子,竟敢直呼他的名。

随后便见他抬手捂在眼上,眉头紧蹙,似有不耐之意。到底是方才太过放肆,喝了那许多的酒,又搂着怀里的女子颠鸾倒凤了好几个时辰,现下脑仁生疼,缓了几瞬才放开了手。

迷蒙的睁开眼,搂着被衾遮在胸前的女子散乱着青丝,雪白的香肩裸露在外,精致的柳叶眉轻拢着,望着他,一双泪眼欲落不落。

魏玄戈倏地瞪大了眼瞳。他立时惊恐地从榻上爬起来,不敢置信的开口道:“阿,阿绛姐姐?”

沈澪绛看榻上的少年坐起来,被衾滑落下来,只堪堪遮住他的腰腹,她不敢再看,难堪的瞥过了眼。

到底是怎地回事?!榻上的不应该是许二送来的女子吗,怎么会……

魏玄戈僵着眼望着几个时辰前还被自己挂在口中警劝众人,向来敬重的表姊,一时能言善辩的他竟是说不出话来。

她身上自己留下的青紫痕迹和空气中仍余留的暧昧气息都一一证明了眼前的实况绝非假象。

“阿绛姐姐,我……”

“笃笃。”门突然被叩响,随后传来一阵女声:“姑娘,您醒了吗?奴婢进去服侍您。”

榻上的两人瞬间僵住了身子,四目对视。

门外的秋蓝见里边还未传出动静,复又叩了几下门,“姑娘?”

“等等,不必进来伺候,我自个儿穿戴便是。”里面传出轻柔的女声。

“是。”听到吩咐,秋兰有些疑惑,但还是困敬地应下,遂便退至一旁在门外守着。

没过多时,门缓缓打开,便见穿着对襟月白色羽纱上裳,软银轻罗百合裙的沈澪绛缓缓而出,玉簪螺髻,淡雅如仙。

秋兰却灵敏的觉出自家姑娘身上有了些许不同,再细细瞧望了几眼却寻不出到底何处出了差错。

“主房那边传来口信,老太君唤太太姑娘们到前厅,方才太太来过,见姑娘还在熟睡便先行一步,现下应已到了。”秋兰收起那点子奇怪的心思,对着沉澪绛轻声道。

沈澪绛念着自己身上的脏污,本还想着沐浴净身,现下却听闻老祖宗唤自己,女子沐浴换衣本就需得花上不少时刻,况且母亲已先行到了前厅,自己若再迟到场便是失了礼数,遂按下了心思,在侍女的陪侯下前往前厅。

刚掀帘入了厅子,那个方向便传来声响。

“阿绛来了。”魏老太君端坐在上方主座笑看着刚从外边进来的女子道。

“老祖宗。”沈澪绛脸上挂起浅笑,得到母亲颔首示意后才缓缓步到她跟前敛身行礼。

魏老太君微微挪了身子,欲将人拉着坐下,沈澪绛惶恐不敢下坐,口中直称不符合礼数,魏老太君却不依,直将人摁在身边,“睡得可好?”

她素来最喜爱这位外孙女,容貌上佳且不说,性子也是一等一的好,温顺可人且有礼,才情在京中也是出了名的。

不说且好,一说她便又想起那榻上的凌乱之景,红鸾帐翻的饮靡画面又在她的脑海里浮现,不自觉的羞红了脸,稳了稳心神才颔首回道:“舅舅府中的仆从侍候妥当,阿绛睡得极好”

听她言,魏老太君才复又笑起来,拍着她的手道“那便好,那便好。”

说罢,又想起什么,转头对身边伺候的婢女问道:“世子爷呢?”

“回老太君,世子爷方才与几位公子爷在秋水居中宴饮,许是还未得知消息。”

沈澪绛听到,不动声色地垂下眸子,拿着丝帕的手紧了紧。

“这个小混蛋,一天到晚地净忙些事,快,把他唤来,就说他姑母与阿绛姐姐来了。”

命令一下,立即有仆从接下指令躬身而出。

“说来我也许久未见玄戈了。”坐在下座的魏氏道。

“唉,这不成器的东西,惯会惹他老子生怒……”魏老太君叹了口气,便幽幽与她们数落起魏玄戈的不是来,众人听在耳中,但却心知肚明,魏世子乃国公府的独苗苗,自小就被魏老太君捧在手中,任何吃食穿戴俱是府中最为精细的,故而面对魏老太君对他的数落,众人只是赔笑,除了魏氏说上一两句,其他人倒也不敢说别的。

却说魏玄戈这边,从厢房里出来之后便一路掩人耳目进了自己的院子。

“世子爷。”

“世子爷。”

……

进了院子,里边正做着洒扫工作的下等婢女们纷纷向他敛身行礼。

魏玄戈哪有心思顾她们,只径直入了自己的房。

吩咐仆人备水后才唤来贴身侍从全合。

“许二呢?”

“回世子爷,许二爷方才喝醉了回不去府,现下被安置在秋水居里头了。”

“呵”魏玄戈突然冷哼一声,想起刚刚自己一路偷偷摸摸地从那边过来,在自己家中倒像个见不得光的贼人似的,拜许二所赐,他魏玄戈这辈子都没这么憋屈过!

又想起刚刚在床榻上,经了侍女的扰动,他与沈澪绛两人面面相觑了半会,到底她比他年长两岁,很快便镇定下来,轻声与他道:“你从窗子里出去,不要惊了旁人。”

他方才有惊无险地从窗子里逃了出来。

思及以此,他愈发觉得不能放过许二,遂匆匆冲了个澡去了身上的脏污之后便前往秋水居。

“许二!”

许靳刚从床上醒来,正享受着魏国公府中美貌婢女的伺候,就见魏玄戈怒气冲冲的踹开了房门。

“世子……”身边伺候的婢女一惊,正准备与他行礼,话还未说完便被魏玄戈截断。

“统统下去!”

伺候的侍从们纷纷如惊弓之鸟一般退了下去。

房门关上,许靳看着魏玄戈一脸怒意,冷眉横眼,站起身缓缓踱到他跟前,笑问:“怎么了这是?”

下一瞬却被人狠狠拽住了衣领,“许二,你敢阴我?”

许靳看着眼前的人微眯着眼盯着自己,满身狠戾的气息,愣了一下,随即试图扯开他抓在自己衣领上的手,却发觉扯不动,遂也由他而去,颇有几分无奈地笑看着他道:“这话怎么说?”

“少跟我装蓹n溷叮 

看他这样子,许靳自是知道他是因什么而发怒,想着自己方才吩咐人投放了足量的熏香媚药,又看他眼下气恼万分,便猜测他十有八九是成了事,也不慌张,只拍了拍魏玄戈的肩头语重心长地道:“知道你不喜别人用过的物什,所以哥哥特意给你寻了身子干净的良家女子,怎样,滋味如何?”

许靳比他年长两岁,所以偶尔会在魏玄戈面前戏称兄长。

那女子不过是他看魏玄戈久未近女色,况且现在京中好龙阳的男子也不少,怕就怕他有了不为人知的癖好,故而那女子既是他的一片好意也是试探。

他就知道!这种缺德事也就他许二能干得出来,魏玄戈板着一张脸挥开了他的手,撩袍在凳子上坐下来。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许二给他送女人已是事实,却不知中间出了什么差错,竟然让他误打误撞入了沈澪绛的房里,况且看沈澪绛起初的模样也像是中了药的样子,莫不是他将手伸到了她身上……

不对,许二虽然平时爱混,但在一些正事上还是极有分寸的,先不说沈澪绛与他本就有表姊弟关系,户部尚书的掌中明珠,晾他也不敢乱来。

许靳看他垂着眸,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样,困惑道:“怎地,难道不好?”

不应该啊,那是他吩咐下面的人精心挑选出来的,就算魏玄戈不喜欢,也不至于作此行状。

魏玄戈听言抬头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冷声道:“什么女子?我从未见过!”

他与阿绛姐姐的事是万万不能被人知晓的,无媒苟合,尽管是意外,但这世道本就对女子不宽容,他倒是无所谓,本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但若是泄露了风声让外人知晓了此事,沈澪绛的清白可就污了。

“怎么可能?!”许靳大惊,在他身边坐下来。

他明明吩咐妥当了,方才也又让人确定过了一遍,没想到竟还是出了差错?

“怎么不可能?真当自己万无一失呢?”魏玄戈现也冷静下来,未唤仆从服侍,自个儿倒了杯茶,一口饮尽后嗤嗤奚落他道。

许靳紧蹙眉头,寻思了良久,到底是想不出来哪一步出了差错,又记起他刚刚那副盛怒的模样,于是疑惑道:“不对啊,你要是没成事,何苦于这么生气?”

又凑到他耳边贱贱地笑道:“该不会是那女子没能让你满意,故而世子爷不想承认?”

“放你大爷的屁!”魏玄戈破口大骂道,“爷像是那种人吗?”

“不像不像。”知道自己踩了他的雷,许靳遂赶紧赔笑道:“那你倒是跟哥哥说说究竟是怎地回事?”

魏玄戈瞥了他一眼,“有甚可说的?你倒是同我说说,究竟是从何处给我下了药?”

听他追问,许靳知道没法再瞒他,遂老实说了:“房里熏了合欢香,与你之前饮的酒相合起来具有极其厉害的功效。”

怪不得,原来他起初闻到的那狼子香味便是那道熏香了,自己还傻愣愣的以为那只是平常的熏香,两脚踏入了陷阱也还未发觉。

许二到底将这些下三滥的手段用到了他的身上,魏玄戈平生最恨被人算计,就算是亲兄弟也不成的,何况他竟胆敢在国公府中算计他,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府中的下人竟也如此不守规矩,随随便便就被人买通与利用了,真把他国公府当好搅和糊弄的地儿呢。

想着,魏玄戈冷声盯着他道:“下不为例,若再有这种事发生,别怪我不顾念兄弟情分!”

到底是他理亏,未经魏玄戈的允许便擅自送了人,知道他如今也是念在两人的情分上给了面子,许靳遂也软声道:“这件事是我做错了,往后定不会再犯。”

见他既承认了错误又起了担保,魏玄戈便也未再追究了,只在离开前嘱咐他不许将这件事透露半分,任何人都不许,若是在何处听到了风声,往后定是要来找他算账。

许靳连连应声。

出了秋水居,守在门外的全合立即跟上来,“世子爷,沉夫人与表小女孩在前厅,老太君唤您过去。”

听到有沈澪绛,魏玄戈停下了步子,过后才出声。

“知道了。”

却说许靳的侍从当时误将沉澪绛认作了送给魏玄戈的女子,沉澪绛也不一一熟知魏国公府的侍女仆从们,只以为是外祖母派来侍候自己的仆从,便听其之言入住了那间厢房,接下来便发生了那种荒唐事。

当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魏老太君几人在厅中谈笑,不多时便听到帘外一连声的丫鬟婆子们的行礼声,再有沉沉的脚步声而来。

“老祖宗!”

未见人先闻声,再接着帘子被婢女掀开,来人显露,赫然是头戴金冠,身来人显露,赫然是头戴金冠,身着玄青色鹤纹锦袍的魏玄戈也。

“哪儿来的泼猴?”主座上的魏老太君睨着他发问。

“从花果山来的.”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被他逗得大笑,只除了静静望着他的沉澪绛。

“姑母。”魏玄戈先到了魏氏跟前作揖行礼。

“好小子。”魏氏笑着抚了抚他的肩。

见他行礼之后便欲转身,魏老太君赶紧唤道:“怎地,竟是忘了你阿绛姐姐?”

魏玄戈霎时僵住了身子,再转身时脸上挂了浅笑,踱步到主座前与沈澪绛微微躬身行礼。

“阿绛姐姐。”

沈澪绛遂从椅子上起身,微微屈膝敛身与他见礼。

魏玄戈抬头,正好碰上沈澪绛抬眼,四目相对,两人俱是一震。

沈澪绛率先收回视线,直起身后缓缓退几步又回到了主座上。

“怎地才几日不见,倒觉得你们两个生疏了去了?”

两人没有回答,倒是魏氏一双眼在两人之间徘徊了会儿,才笑着与魏老太君道:“常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况且少年人心性不定,既是嫡亲的表姊弟,又何来生疏之说呢?倒是娘您多心了”

“嗯。”魏老太君似也觉得她说的对,点了点头,“那倒是。”

回头看沈澪绛,却见她脖颈上隐隐约约的显露着些许红痕,遂攒眉惊疑道:“脖子这处是怎地回事?红彤彤的一片。”

沈澪绛听言一时未缓过来,接着才后知后觉地忆起那是什么,惊出了一身冷汗,却也还是从容的抬手遮了遮衣领,“许是夏日蚊虫多,睡时不慎被叮咬了。”

到底有孙儿在场,尽管皆为亲戚,但当着男子的面,魏老太君也不可能掀起姑娘家的衣衫来一探究竟,又听她这般说,想起夏日的蚊虫确是狠毒,以为是府中的侍从伺候不当造成的,于是便信了,只好生嘱咐道:“那你平日里可得注意了,姑娘家的皮肤娇嫩,万不能留下了疤痕……”

沈澪绛皆一一颔首应下。

在场的人除了魏玄戈,万万不会想到一向冰清玉洁的她早已在几个时辰前因意外失了身。

被当作了“蚊虫”的魏玄戈听着魏老太君絮絮叨叨的话语,又抬眼望向沈澪绛,只见她已将方才露出来的痕迹遮得严严实实,可他却知道那层层衣衫底下藏着的尽是自己在她身子上留下的青紫红痕,想着,他喉间一紧。

“忽然又记起,年幼时玄戈最爱与阿绛在一块玩了。”魏老太君忽而开口。

魏氏似也记起,遂接上:“可不是,粉雕玉琢小小的一个,最爱跟在阿绛身后,阿绛姐姐,阿绛姐姐的叫……”

若是在平时,沈澪绛说不得还要跟上打趣他几分,但两人既发生了那事,现下却是半分都不言语,只在两位长辈面前微微赔笑,心里涩窘万分。

魏玄戈看着她,又记起小时候自己确实最爱与她在一处玩耍了,温柔大方的长姐,总是会纵容他,自己也是小小的,却也总是把他抱在怀里哄弄,也不怪他总爱跟在她屁股身后当小尾巴,现下想想,却是一阵恍然。

“阿绛今年过了生辰便是十七了吧?”

“回老祖宗,是的。”沈澪绛颔了颔首。

“梓荣可要上心了,我们阿绛这般的容貌性情,未来的夫婿定是要万里挑一的。”

“梓荣”是魏氏的闺名,随后便见她颔首应下,“自然的,只及笄后这两年阿绛的身子不太好,故而才耽搁了。”

原本女子在未及笄前家里人便要着手相看亲事了,只沈澪绛及笄后不久便生了一场大病,身子一直断断续续的不见好,府里用了上好的药材食物好生将养着第二年才渐渐好转,故而亲事自然也是被耽搁了,索性自家姑娘家世才情容貌皆具,魏氏等人这才不畏不慌。

“便是阿绛这般条件的,做皇子妃也是绰绰有余的,再不成,在众多世家公子郎君中选个出挑的也可”魏老太君接了侍女送上的茶,“我记得,齐国公府的大公子与阿绛有些渊源?”

“是的,齐国公府早些年送了帖子过来,只以阿绛身子不好为由推了。”魏氏答。

“怪道,前阵子他家老太太还同我打听阿绛的婚事。”

所谓“好女多家求”,早在还未及笄前,沈府的门槛就被各方而来的媒婆踩塌了,络绎不绝递上来的帖子皆是为那些公子郎君来求娶沈澪绛的,沈家父母自是从底往上筛选了一番,将那些家世差性情差容貌差的都早早拒了,剩下的皆由细细考量,其中最为出挑的便是齐国公府大公子齐坚白,据说对沈澪绛钦慕已久,沈家父母当时对这位女婿人选也颇为心动,谁知后来沈澪绛大病,久久不见好之后不想耽误了少年郎,遂出言让父母推拒了。

沈澪绛听言也是一怔,没想到对方竟还留有余念。

“这我倒是不知了。”魏氏心里自有思量,想着那少年郎君十有八九是在等自家的女儿,否则怎会大好的家世年纪却迟迟未成亲?况且京中待嫁的女子也不止沈澪绛一人,于是心里愈发笃定。

“阿绛心下如何?”魏老太君又问。

“全凭父母安排。”沈澪绛垂眸柔声答道,心里却知与那些所谓的公子郎君们皆无缘分了。

魏老太君与魏氏看她垂着头脸颊微红,只以为是烂娘家羞涩,遂纷纷笑起来。

不止她们,魏玄戈也不例外,听着她们谈论着沈澪绛的婚事,又看她现下一副羞赧的神色,只以为她还对那些公子们还留有期许,心里顿时升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那郎子决心却愈发坚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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