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小A和小B,还有小C,又幸福快乐地在鬼学校培育了许多真正的、聪明的、优秀的人才,并且永远地在一起……
环是一个女娃娃的名字,她出生的那一年正好赶上闹饥荒。
村里人说,都吃不上饭了,还有空生孩子,真是脑子生锈了。本来想着生一儿子的,环的爹早就为了生儿子请好了产婆过来帮忙接生。因为听过来说,肚子尖尖的一定是生儿子。请产婆的费用是半斤玉米面。那是环的爹折腾了半天才淘换到的,就为了准保儿子的健康。产婆到了,环的娘却没有力气生产了。她从昨晚上到现在就只喝了半碗高粱面糊糊啊,哪里来的力气生孩子?尽管肚子还是一阵阵地疼,一会儿又硬得像个石头,可是她顾不得这些疼痛了,反而是那种强烈的饥饿感让她抓心挠肝地难受。饿是一种什么滋味呢?奇怪的是人饿了会恶心,就像吃多以后的恶心感。一阵阵的恶心感袭来,环的娘忍不住呕吐了几下,什么都没有,连胆汁都吐没了,还有啥可以吐的呢?
胃还在摩擦吧,就像加工野草的机械一刻不得闲。环的娘没文化,但是她看到过加工草的电老虎,如果你不及时给它续上草,它会把皮带磨得吱吱声,那声音大概就是此刻自己胃里的声音吧?环的娘还知道如果你再不继续给电老虎续上草的话,它就会熬红了眼,有时候还冒着烟儿,拖拽着身体倒在地上张开血盆大口跟人们要草吃。那她自己的胃呢,会不会像电老虎一样熬红了眼,紧接着把她给拽倒呢?或者是死掉呢?能死吗现在?其实每天都会看到身边的人因为饥饿而死去,那种对死亡的恐慌感已经由刚开始的强烈变为麻木。每天都有人因为饥饿而死去,她们家也不是什么富裕家庭,凭什么她就可以活下来呢?困苦的年代里,连活着都是一种奢侈,不敢多想一丝一毫。可是她能死吗现在?她不能,她一下子想起来肚子里还揣了个娃啊,揣了个自己孕育了十个月的娃,她怎么能死去呢?她死去,娃注定是活不了的。不行,她挣扎着让自己保持清醒,必须保持清醒,她此刻已经感受不到肚子里娃的动静了,其实本来也不怎么活跃,听老人讲大约过了五个月,娃就会在肚子里动弹,可是直到她快生的时候也没有感受到娃有多欢实。偶尔能动一下,她能感受到就拍一下肚皮回应。可是拍完了,娃又没反应了,她能理解,因为她都饿得不想动了,何况也在肚子跟着吃不饱的娃呢?尽管她算着日子也是到了该生的时候,可是那肚子看着也就只有五六个月的样子。
她再一次起身呕吐,这次倒是吐出来几口黑黑的东西,不,晚上的光里显现出来是黑的,她感觉到嘴里有一阵腥味儿,那应该是几口血吧?胃还真是像极电老虎,只要没有饭,必然给你榨出点儿血来。接生婆在她的下身摸来摸去,突然大喊一声,不好,怕是要难产了。立马吩咐环的爹去准备香灰和剪刀。那个年头,吃饭都费劲,哪里来的香灰啊。环的爹愁得像个霜打了的茄子,低头倚在门框上。好在周围的邻居听到声音纷纷送来家里的一点点柴火灰。剪刀就拿出家里生锈的那把吧,在火上烤一烤就算消毒吧?折腾半天总算给产婆凑齐了东西,却还是不见环的娘有动静。产婆说这是个讨命鬼啊,怕是能拖累大人。可是到了那个关头,不生也不行,大人孩子总得活一个吧?产婆撸起袖子说,那就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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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的娘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了,她知道现在可能就是她活还是孩子活的抉择时刻了。作为一个母亲,作为一个女人,她都不会允许自己的孩子受到伤害,所以她强忍着呕吐,把胃里直冲出来的血死死地含在嘴里,就算喝掉血也是一种能量的补充吧?她用尽全身的力气使劲,产婆说要像拉屎一样的用力,她在用力啊,可没有一点力气能使出,感觉浑身瘫软。她急坏了,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使劲掐了一把大腿,让自己恢复清醒的意识,又跟着产婆的吆喝用力“一二,用力,一二,用力.....”,产婆在下面掏啊掏啊,环的娘感觉产婆已经把手伸到里胃里,而胃壁紧紧地把产婆的手吸住,摩擦。终于感觉不那么饿了,终于不想呕吐了,终于找了一种满足的感觉,可是她哪里知道就这个掏才彻底要了她的命。随着手伸进来抽出去,她终于不用在嘴里强忍住不吐血了,而血全都涌向了下方,好像是黄河决了堤,黄河决堤她见过的,那天她跟随娘回黄河以北的姥姥家就碰到过一次,黄河水喷涌过来,让你无处可藏。她跟母亲好不容易爬到了一家人的屋顶上才得以活下来。而此刻自己的身体里的血也像那样奔涌啊,她知道自己已经是没救了,看见产婆只是拿着一把把柴火灰往上洒,却不见一点止血的样子。那个被掏出来的娃呢,真的像一只被裹在洋茄子(气球)里的小老鼠,灯光太暗啦,她看不清那是男孩还是女孩,也看不见她的模样,只觉得她像一只老鼠。产婆大声地把环的爹喊进来,告诉他大人不行了,环的爹哇地一声大哭起来,他看见眼前血崩的场面吓傻了,虽说他以前见过杀猪的场面,但是他哪里知道人血崩会是这样的痛。他跑过去很想抱起环的娘啊,可是当他赶过去的时候,环的娘已经翻了白眼,人是不行了,只有一点余温还能证明她刚刚活过。产婆摇着头说,人不行了,孩子还能活。说着她把手里提着的孩子放下来,用柴火灰抹了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