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哥哥我坏掉了广播剧 耿美高肉广播剧全肉烈火然情 广播剧h做到哭你出去
当了二十多年老师,我也被别人喊老师喊了二十多年,而我的第一位老师,应该是我家族里的一位远门爷爷。
只记得是收稻时节,我们几个孩子在谷场上玩,各家的谷场上晾晒着自家的稻子。到傍晚时候,我们要把自家的稻子收拢起来——大人太忙,顾不上。就在我们按以往的方法人手一把木锨,一趟趟地把铺成一地的稻子往中心位置推拢时,我家族的这位爷爷拄着拐来了。可能是他腿脚不好,年纪又大干不动活了,来谷场看看。他把他的三个亲孙子孙女一个个叫到身边,我出于好奇也跟着跑了去。可是我走到他们身边,发现我那位爷爷压根儿就不欢迎我,记得似乎让我走开的话也说了。我讪讪地走开,但他对自己亲孙子孙女的话我听到了一些。“你们这样要推到哪一年?做啥事儿都要想想有没有巧劲儿……”后面他还说了什么,我走远了听不清了。但是他的三个孙子孙女的做法很快我就明白了。他们不再各自一把木锨,而是三人合作,用一种有着长长木板的推板,两个男孩子拉绳,女孩子掌把,一趟推走的稻子比五趟木锨还多。
当我和其他孩子也学着合伙使用一直以为只有大人才能有力气使用的推板快速地收稻子时,我早就把那位爷爷驱赶我的难过丢一边了。我的心里只牢牢记住了他那句低沉而沙哑的话:做啥事儿都要想想有没有巧劲儿——这可以算得上我对事半功倍的认知源头。再看见他,我再不学他一瘸一拐,又听说他能说会算,还是生产队的会计,心里头更觉得他了不起了。
等我进了村口不远的小学读书后,才发现我们的语文老师更了不起。我那远门的爷爷能说会算,但终究不会写,我们的语文老师才叫一个厉害。什么字怎么写,怎么写的好看,他都敞亮的教我们,还特别喜欢表扬问问题的孩子。就凭这一点,比我那爷爷强太多。
我们语文老师也有不好的地方,经常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来上课,裤脚上还有泥水。我们父母忙起田地里的活也都这样,可他是我们的老师啊。
有一天我们听说李老师家里的秧没插完,王大头就带着我们五六个孩子直接从教室里跑了,去给李老师插秧。插完一块,他老婆说回家给我们做饭,提前走了。我们又把另一块田插了一半,老师让我们停下,在田边把手脚都洗干净了说:“我答应不赶你们回学校上课,你们也得答应我一件事,跟我一起去我家吃饭。”老师说上午炖鸡肉给我们吃,昨天他爱人杀了一只鸡。我们一路上跟在老师身后叽叽喳喳争论着谁插的秧又快又好。到了家却发现他老婆根本没在家,问了邻居才知道去了她娘家。
李老师招呼我们去堂屋坐,先喝水,他一会儿就能把饭做好。我们都装着很高兴的样子,大头使了一个眼色,我们都悄无声息地溜回家了。
后来我们听说老师的老婆清除出民师队伍,只能和我们的父母一样种田地了。可是田里的活干不完她就不让我们老师去给我们上课。我们仍然去帮老师干活,只是快到结束时就赶紧回家。李老师也没再叫我们去他家吃饭。但我们没一个人在意这些,反倒在心里滋长出一种默契,并为这种默契在心里又生出一种神圣的感觉。
老师有一次让我帮他把教参上的习题抄在黑板上,然后我们再各自抄在本子上做。第二天我就主动去找他拿教参,为的是好让他提前回去干活。
情哥哥我坏掉了广播剧 耿美高肉广播剧全肉烈火然情 广播剧h做到哭你出去
后来老师的爱人生过豆芽,开过杂货铺,做过凉粉,没一样做长久的。小学五年我读了四年半,教我的老师绝不止李老师一个,但我能回想起来的,现在只剩下他了。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李老师凌乱的头发带着泥水的裤管,还有就是他面带微笑地站在讲台上给我们上课。就连后来他大孩子得了大病,去大城市里的大医院看过好多次,我们也没见他在讲台上有过一次的愁眉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