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次踢脚线事件过后,工长就一直平心静气的跟她们说话,发现什么问题及时给她们处理。光这一个多月除了在老家的那段时间,去了不下七八趟。
工长当然不答应尾款不要了,晚上打电话给小女房东,说起尾款的事情。小女房东说,他跟杨帆吵起来了,她说他干活看不见人,要钱倒是挺快。
这还是把杨帆当作工地负责人了,说到底还是杨帆没跟她交代清楚,工地有工长负责,为什么要设计师天天到工地呢?
小女房东说,杨帆把她微信拉黑了,她也不想搭理杨帆了,3000元尾款可以给工长,但工长要把保修合同带来,在上面签上字。
工长说不是算好的3700吗,小女房东说,3700是杨帆算出来的,我们没同意。你把合同拿过来,我可以给你3700.。这话说的没毛病,中肯,工长听得很舒服。
6月底,从这个时候起,小女房东(业主吴丽萍)跟工长的联系倒多了起来。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他们是多么的友好,而是一种理所当然地使唤他。
她是在等着她家出现什么问题,好去找工长的毛病,一次次地折腾工长,就是没给他钱。
6月29日是坤长父亲的生日,工长又回家陪伴了父亲几天。只可惜他父亲过完生日第二天就被迫再次去了医院,一直到7月6日,工长才坐火车回到北京。
到7月23日之前,吴丽萍一直找各种理由,不是挑毛病,就是出门到江苏去了不在家,签不了合同,等她回来再说。
23日,晚上9点工长接到家里的紧急电话,说他父亲可能挨不过今晚了。问她能不能把钱用微信转给他,他明天要回家去,没有回音。
第二天上午十二点,工长坐上了高铁,又给她发了信息,他父亲昨晚十一点去世了。消息还是石沉大海。
转眼又到了8月份了,工长从老家回来了,给吴丽萍打电话,回话说,我在外地呢,没回来。
到了下周,说我在亲戚家玩儿呢,等我回去吧。
再下周,接电话后说我姨家出事了,这周没钱给你,再缓缓好吗?
又过了一周,工长再也不相信她说的话了,这天下午早早就去了她们家的楼下,坐在门口草坪上的休息凳上面等着。亲眼看见她骑着电动车到楼下,上楼了。
工长坐在凳子上给她打电话,她说,我没在家,再过几天吧。
很明显,这是朗意在刁难工长,简直是一种神经质般病态的折磨。
工长等了一会儿,直接做电梯上楼了,敲门,楼道里有点黑,里边的猫眼可能看不清。门开了,吴丽萍探出个脑袋,门外的灯是感应灯,马上就亮了。
看见是坤长站在门口,吴丽萍说,我刚回来,有点累,所以说让你过几天过来呢。工长也没揭穿她的把戏,问她什么时候给钱,她说那你明天过来吧。
约的是第二天上午,工长上午九点到了她家门口,她却带工长去了她父母住的那栋楼,让工长站在门口等着,自己开门进去了。
半小时后出来,工长在她的那份合同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她递给工长一沓钱,工长数了一下,3000,问她不是说好了3700吗,她说就这么多了,没有。
已经折腾得够久了,现在已经是8月底,开工到现在,快六个月的时间了,天下少有的奇遇被他这个工长给遇见了,少了就少了吧,自认倒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