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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海燕接第一个客自述 叶海燕性工作日记服务小男孩

来源:作者:时间:2019-11-06 09:55:00点击:

  时间过得真慢。

  “红烧肉很香,八角多了一点,下次记得掰下两个角来。这个菜,他很看重炒的糖色,不管是火候还是配料的多少,都要恰到好处。”

  “不瞒您说,我确实是在学这个菜,这是我第十七次尝试。不过每次糖色炒黑了,味道苦了,他也都吃完了。”

  “这林弋果然还是老样子啊。我还记得他吃完后说,笑着说是幸福的焦糊味道来着。”许如的脸上是温柔的笑意。

  “你所经历的,我都经历过。我也曾经像你这么年轻,没有顾虑也懒得烦恼。这都是跟他吃过苦以后才来的,你不懂得。你只要他一句话,就可以安心。太肤浅了,真的。”

  穆清终于忍不住,“所以您来是嘲讽我来的吗?据我所知,您从来没有完全懂他。”

  许如揉了揉太阳泶,她的手指纤长,如一群蝴蝶停在额头扑扇着翅膀。“懂?你可能是在说笑,这世上谁也不会完全懂谁的我们一起走过了那么多年的岁月,你想都想不到的。没有什么能将我们分开。”

  “或许会有那么一天。”穆清抬起头,还有五分钟,他就要来了。

  这时,许如站起身来,“我该走了,明天我们和孩子要去加拿大旅行。去很久很久。”

  穆清把她送到门口。

  等电梯时候,许如回过头说,“你不必再等,他不会再来。”

  穆清关上门,她走上阁楼,时钟上的枫叶摇摆着,4点58分。她趴在桌子上盯着秒针一下下地移动,还有一分半钟,一分钟,半分钟,二十秒……

  他终究还是没有来。她一等再等,等了许久,他没有来。

  她醒来的时候,脸上带着泪,她不记得睡了多久。

  敲门声咚咚咚,敲门声,敲三声又停一下子,敲三声又停一下子。他又没带钥匙吗?她颤抖着手关掉台灯,试图走快点去开门,脚却跟灌了铅一样重。

  下完楼梯拐角的地方,还差点摔跤。

  她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个男人。西装革履,一表人才。那张脸她感觉格外亲切,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妈,是我,林渠。您又做了我最爱吃的红烧肉呐,到楼下我都闻见了,那个香呀,多一分嫌多,少一分都不够。可馋死我了。”

  “林渠?林渠?”她反复念叨着,“不,不。林弋呢?他怎么没来?”

  他外门外杵了许久,说:“妈,爸已经走了很久了。他不会再回来。”

  “你不必再等,他不会再来。”她反反复复念叨着,“他不会再来?”

  她哆嗦地打开门,问他,“我是谁?”

  “妈,”男人哽咽着,他扶着她的肩膀说,“您叫许如,您是我妈呀。”

  “许如?”她惊恐地抬起头,“是许如,是许如把他带走了,我不是许如,我是穆清。”

  “您和爸爸结婚的时候就改了名字,问渠那得清如许,您一直叫穆许如。在加拿大,只有我们一家三个人知道您叫穆清呐。”

  林渠把无助的她抱在怀里,来加拿大定居已经30年。林弋一年前因肺癌去世,而许如的老年痴呆一下加重。唯一不变地是坚持每天沏那杯花茶,每天下午炖一锅红烧肉,每天晚上睡前自言自语。

  “弋,我怕终有一天你会离开我。我从没有停止过这种恐慌,时间每过一天,就担惊受怕。一辈子这么短,我怕我们爱不够就分开。”

  “没有什么能将我们分开。”

  “死亡。会把我们经历的一切全部抹去。我们会不复存在。”

  “没死过怎么知道。清儿,如儿。我爱你。我承诺,我永远爱你。”

  他们曾如此相爱,直到死亡将他们分开。只有一种失去让人防不胜防,那便是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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