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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身耽美囚禁虐 耽美大床铁链囚禁病娇攻

来源:作者:时间:2019-08-28 08:54:12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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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身耽美囚禁虐 耽美大床铁链囚禁病娇攻

  早餐依旧是楼下的胡辣汤配饼,半碗胡辣汤已随着一个烧饼落了胃,白色塑料碗里还剩下半碗温热依旧的汤,液体顺着刚刚喝汤的位置溜着碗沿儿旋转下落,倒像是没挂好的釉。吃到这里,李钟照例不再着急,伸手从桌上的红色塑料篮里捡出勺子刮了碗壁又把碗里搅了搅。若是往常,这会儿就该有人端着早餐站定在旁边等他空桌,李钟尽管也想就这样慢慢啜完剩下的早餐,却不得不做出一副加快了速度的样子。今天不一样,今天是周六,附近小公寓里的租户可以多睡俩小时、可以睡到中午、睡到中午再起来点个外卖---“妈的”李钟心里感叹。

  小店只坐了李钟一个人,20几平米的可利用面积被四张形态各异的桌划分,先是被一张窄长条桌分成面积不均的两块,面积大的这边靠墙安置两张木头方桌,面积小的一边则常塞着一张摇晃的折叠圆桌---今天没摆开,折好了靠墙立着。“原来这破桌子是老板每天摆上的,乖乖。”李钟一直以为这桌子是狼质疏松了的老头子,虚弱到稍微旋转一个螺丝钉就会散落成板是板、腿是腿的样子。“为什么不是老婆子?因为老板就是老头子啊,这桌子风格跟他还挺像的。”在心里自问自答了一遍,李钟抬头去搜寻老板的身影,老板正背对门口站在门外,是一个黑蓝色的暗淡背影。“明明没生意也不进来坐着。”边这么想着,李钟舀起了汤。

  “4个饼两份汤,分开装啊。”还没把勺子塞进嘴里,一个冷淡女声闯进了李钟的耳朵。下意识般抬头,望出去时老板和他面前那个盛满烧饼的笸箩对面已经歪站着个穿睡裙鼓捣手机的女人。太阳开始升了,小店里却连张窗户都没有,唯一的阳光来自于敞开的门前那块四正四方的空地,李钟惯性般想把那女人再看清些,“她是什么颜色的头发呢?”,女人逆光站着,光线几乎将她的轮廓镀了,头部一明一暗的对比让李钟怀疑起了自己是否有辨明颜色的视觉能力。黑色的光晕开始在视野里出现,门口一块光仿佛液体般流动了起来,李钟觉到自己的眼球开始缺水,于是眯起眼睛想尽快给自己的观察一个结论,没想到这样的动作又刺激了泪腺分泌泪水。老板早很麻利地装好了女人点的饼,这会把最后一杯胡辣汤也密封好,囫囵放进两个袋子里递给女人。女人终于抬头,伸了手却要接不接的样子,与老板商量般地说:“再多套个塑料袋吧?”言语间一转头,就要看到李钟这眯着眼睛泫然预泣的样子,李钟几乎是同时低下了头,一滴泪已顺着眼睑流出来、又在半途被甩了掉落,正正好进了碗里。李钟想到自己此刻的样子,手里好好举着个舀了胡辣汤的勺子,脸却快要埋到碗里去,更不要说脸上挂着两道泪水。他忍不住暗暗笑起来,“终归是没看清啊”。女人已拎着早餐走远,啪嗒的脚步声渐渐弱下去。李钟边放下勺子扯了纸巾认真擤鼻涕,边在心里不那么认真地嘀咕:“穿着拖鞋啊,刚刚被老板挡住了没看到。”

  店门正上方挂着钟表,此刻时针快要指向7。李钟知道这看起来与折叠桌同时代的钟表要比正常时间慢上个5分钟---他一年半前刚毕业住到这边时就发现了。尽管有这5分钟的空挡,李钟还是决定不再磨蹭,城中村不通地铁,来来往往的公交班车难说准不准点儿,而他只能乘公交再辗转地铁,最后还要视当天头两趟公共交通的效率来决定在剩下1000多米的步行距离里是漫步还是小跑。这样繁琐的通勤至少要花去他上午的一个半小时。剩下的汤已经散失了它80%的热度,澥成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李钟端起碗用勺子把它两下推塞进口腔---时针已经走过7了。李钟边进行着吞咽的动作,边扭头用右手拿起安置在旁边凳子上的灰色双肩包向背上一甩,等走出门口那小块阳光时口里的粘稠物已吞下大半了。就在此时,他开始忽然觉出口腔里有什么不对。可呼啸而过的公交让他无暇细细感受,他早已有了见到车门侧鲜红的“2路”就开始狂奔的肌肉记忆。“今天这车来得及时,运气不错。”

  车上有座,李钟走到最后一排的位置,脱下双肩包抱在怀里,随着公交车摇摇晃晃的起步开始放空神思。到这时候,他终于有空来思考口腔里的怪异感觉――舌头仿佛挂了层胶水般,胡辣汤粘稠的质感还余韵悠长着,但却没探出一颗胡椒的味道。他再次抿唇,用舌头细致地在口里感受,他甚至闭上了眼睛。可依然什么都没有。接下来他抬起手,做出要搭在下巴上的样子,趁寥寥无几的乘客不注意飞快舔了一下,却依然没有除了粗糙程度以外的感觉(总该是咸的吧!)。李钟平生首次如此关注这条自降生以来就跟随着他的柔韧肌肉,他缺乏机会培养抽烟喝酒的习惯,食量和口味都不算刁钻,上学时一日三餐吃食堂固定的窗口,工作了就吃住处楼下的苍蝇小馆或固定几家的外卖。他不嗜辣但常吃辣―便宜易得的食物里有什么不辣呢?而此刻,仿佛这些习惯都从他身上剥离出去、逐渐飘远。李钟并不认为此时味觉的缺失是值得大惊小怪的:“很多事情都是莫名其妙地坏了,又莫名其妙地变好。以为丢了的耳机往往就好好收在抽屉里;以为自己和同事正在互相讨厌,可每次见面对方都甜笑着打了招呼、晚上睡前自我厌恶到希望没有明天,第二天早晨也能故意忘记那些情绪;一条舌头而已,或许过段时间就会恢复的。”李钟这么想着,用漫不经心的态度给自己出了思考题:味觉不见了,吃什么还重要吗?每天早晨要在公交上摇晃着度过的40分钟,他总是制造些奇怪的想法来杀时间,而今天的40分钟仿佛更长些,于是另一个奇奇怪怪却仿佛更为重要的问题也浮上了水面:味觉不见了,还要吃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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