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淑琴的声音又响又脆,不愧是教语文的。
“你们嫌贫爱富,枉为人师……呜呜呜呜……”
蔡文杰的哭声让潘大海听着心碎。
“你听见了没有,人要脸,树要皮。咱再穷也要有个志气,说不上媳妇咱就打光棍。”
潘大海的爹潘长贵是村子里出了名的倔驴,听见蔡广富的话后,进屋指着潘大海鼻子一顿骂。
“你真的要结婚了?”
两个月后的一个中午,在村东边的小树林里,蔡文杰两眼哭得通红倚在一棵树下,和对面站着的潘大海四目相对。
“我爸妈为了咱俩的事,天天和我吵,还要和我断绝关系,我能怎么办?只好答应了这门婚事,我要嫁得远远的,永远不再回这个家。对不起,大海,忘了我吧?”
蔡文杰说完一下扑到了潘大海的怀里,两个人抱头痛哭起来。
蔡文杰嫁了一个离家四十里远的地方,结婚四年,才回两次家。一次是生儿子百天后,蔡广富骑摩托车亲自去接的。第二次是儿子二周岁后,生女儿时,刘淑琴去医院照顾她三天后,直接接到娘家养的月子。刘淑琴那几天才知道,蔡文杰的老公对她一点不知疼热,在医院陪护的那三宿,除了睡觉就是和其它几个陪床的家属打扑克。刘淑琴看在眼里,悔在心里:这人哪能比上潘大海,论长相,论事由,只比潘大海家条件好点。唉!世上啥药都能买到,唯独后悔药没地方买去。她当时好后悔当初和蔡广富一个鼻孔出气,害了姑娘。
潘大海在蔡文杰结婚的年底,也娶上了媳妇,是邻村的,她和潘大海一起上过六年的小学。也是蔡文杰的小学同学,身体十单薄,个子也是瘦瘦小小的。
“我不干,又干巴又小的,没有三块豆腐高。”
一开始,潘大海是死活不同意:要找也得找和蔡文杰差不多的。
“你也不看看你啥条件?丑俊能当饭吃?个高个矮有啥用?女人只要能给你生儿育女就行呗!你不为你自己想,也该为你三个弟弟想想,你不结婚不耽误他们吗?”
潘长贵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不争馒头争口气,你,蔡广富不是瞧不起我家吗?想看着我儿子打跑腿子?这回让你看看,没了你家闺女,我老潘家的小子也照样能娶上媳妇。
潘大海是出了名的孝子,无论爹妈说啥,他都听。
“行,那就听你的吧!”
潘大海看了看急得脸都变了色的爹,又看了看大眼瞪小眼正在望着他的弟弟,妹妹们,答应了。
结婚后的潘大海对媳妇非常好,知疼知热,重活累活从来不舍得让她干。
婚后的第二年,潘大海的大闺女出生了,潘长贵家的三间土房实在是住不下,潘大海领着媳妇闺女只好搬出去分家另过,在村子西边一处空地要了个房号,用草辫子和黄泥垒起了两间小土房。
潘大海长得可以说是人高马大,相貌堂堂,美男子一个,人又诚实憨厚,在一次村主任评选大会上,意想不到的当上了全大队最年青的村主任。
几年下来,在他的带领下,全大队第一个养猪专业户在他们小队出现了,紧接着养蛋鸡的,养肉食鸡的不下五六户,他领着他们去批的房号,担保贷款,几乎天天往乡zf跑。
“大海,你看人家都盖房子搭屋的,咱这小房也快住不开了?咱啥时候能盖上所新房子?”
看着一天天渐大的三个丫头,潘大海媳妇有些发愁。摸了摸又隆起了的肚子。
为了他超生的事,乡领导找他谈了不止一次话:你大小是个干部,最起码注意点影响,国家政策是放宽了,可你也不能一个劲的生啊?
潘大海听了之后,挠挠头:我宁可不当这个干部,儿子必须得有。
“你,为啥这么封建,闺女小子不都一样吗?”
直男室友七个攻 我只是帮室友洗了个澡by 室友个个都是狼by龙马
乡领导气得真想把他撸下去,可一想他除了这件事外,也没犯啥错误。
“反正我就是要儿子。将来我要让他比我强,娶当屯子的姑娘当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