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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别塞我好痛要 邻家哥哥别上的的床 哥哥我错了 轻一点好不好

来源:作者:时间:2019-06-20 08:59:38点击:

  农业银行在我儿时住的那条街上,与居民楼挨着,门前有一条双车道那么宽的河,两岸是来回的单行线。那条河是县江的支流,河道很深,河水却很浅,天气热时常常断流,会有人下去,踩着石头摸小鱼小虾。顺着银行对岸的路往下走能到体育场,所以河两边的路叫体育场路,再往下直走到尽头就是我以前念的初中。

  我到了农行门口,银行尚未营业,白色的卷帘大门紧闭着,我给于晖发信息说到了,于晖回复,就来。同我记忆中的一样,大门两边各蹲着一只石狮子,张大嘴巴露出獠牙,像在怒吼。我们例去最喜欢骑着它们,假装在赛马,嘴里喊着“驾,驾”,妄图超过对方;或者幻想自己是无畏的勇士,前去挑战魔王,拯救公主。但现在两尊石像已经被青苔所覆盖,浑身泛着黏滑的绿色,失去了往日的威严。于晖走到后说,我还有点东西没收拾好,你上去等一下。我说,行。我们勒进银行旁边的一条小径,绕到居民楼后面,走进一扇铁门。我说,你还住这栋老房子啊?于晖说,早搬了,搬到了城南,住在这里的是我奶奶。我说,你爷爷奶奶身体还好吗?于晖说,我爷爷两年前去世了,奶奶身体还行,就是眼睛不太好,越来越看不清东西了。我还记得于晖的奶奶住在四楼,曾经我家住在他们上一层,我们顺着昏暗的楼道往上走,很多儿时的记忆涌现在我脑海里。老楼已经破旧不堪,墙壁沾满了灰尘和蛛网,漆皮大块大块地掉落,边角还有很长的裂缝,像河脉一样能看出主线和分支。于晖说,这栋楼要拆了,年后就动工,这几天是最后期限。我说,你奶奶怎么办?于晖说,搬到我家去住,所以这两天我一直在帮忙整理。我说,挺好,拆了能拿不少钱吧。于晖说,老人不乐意,毕竟住了一辈子了,而且我大伯最近总是来我家闹,为了挣这套房子。我说,你奶奶不是还在吗?于晖说,那也挡不住利欲熏心啊,一听说拆迁,就六亲不认了。

  到了四楼,一扇斑驳的木门敞开着,我们直接走进去。于晖奶奶佝偻着身子站在炉边等水烧开,见到我们进来,说,侬回来啦,伊是谁啊?于晖说,是江明,你不记得啦,以前住在楼上的。我礼貌地说,奶奶好。老人盯着我看半天,才恍然道,哦哦,江明啊,这么久没见,侬长大了。我说,是啊。自从小学三年级搬走以后,我就没再见过于晖的爷爷奶奶,到现在已经十五年了。那时两位老人的身体都还很硬朗。他的奶奶时常握着一把铁钳,在楼道里生炉子,用那只煤炉做很多东西,煮笋、煨土豆、做酱菜年糕,香气往往溢满整栋居民楼,做完之后还会拿给邻居们分享。我每次去他们家玩,他的奶奶都会拿出糕点招待我,他的爷爷就坐在一把藤椅上看报纸,或是拿着放大镜研究邮票。于晖的爷爷对于晖很严厉,对我却很和蔼,在楼道里碰到我父母时,总会说,我们家阿晖要是有你们家江明那么乖就好了。可是现在,于晖的爷爷已经不在人世,只留下壁橱里的一张硕大的黑白照,他的奶奶也风烛残年,我不知道明年这个时候,她老人家是否还健在。

  于晖在卧室里翻箱倒柜地收拾东西,把各种零碎物件扔进一个储物箱里,屋子里的很多东西都被拿掉,桌子、柜子、书架都被清理一空,除了一张老式的木床上还铺着被褥之外,整个卧室空空荡荡,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凄凉感。我坐在一边看着他收拾,我说,对了,你去相亲了没有?于晖说,去了,上午去的。我说,情况如何?于晖说,不知道,那女的态度不是很明确。我说,她不嫌弃你的头发吗?于晖说,她说她不是很在意外表,比较看重内在。我说,看重内在,难不成是被哪个长得帅的渣男欺骗过?于晖说,不知道。这时于晖的奶奶走进来对于晖说,侬大伯上午来过。于晖原本拿着一叠相册,听到这话,又把相册放回抽屉,站起来看着老人,说,他来干什么?老人说,来吵闹,伊总还想着这套房子。于晖说,这个畜生,他有没有砸东西?老人说,没有,伊不敢在我面前这样做。于晖稍微放松了一些,又蹲下去继续收拾。于晖奶奶说,侬放心,这套房子总还是留给侬的,伊一分也拿不到。于晖没说话,把一叠相册扔进了储物箱里。

  过了一会儿,于晖奶奶端着一杯开水走到我身旁说,江明,侬吃茶。我一边说谢谢,一边接过来,因为烫,我把杯子放到了桌上。于晖奶奶说,侬现在在哪里上班?我说,在重庆。老人说,哦,重庆啊,这么远。我说,是啊,是挺远的。老人说,侬对象找了没有?我说,没有。老人说,侬也没找啊,阿拉于晖也没找,都急死了。于晖听到后有些不高兴,我才不急,是你们急来急去的。老人大声嚷道,阿拉当然急了,侬年纪轻轻头发就掉了,人家小姑娘都不跟你好。于晖说,行了行了,别说了。老人又转头和蔼地看着我说,还是江明乖,头发也长得好,人家小姑娘喜欢。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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