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死。我爹把我背回了家。好难过啊,我趴在爹爹背上,哭了很久很久。爹说,不怪你,怨我。我没照顾好你。爹又扇了自己俩巴掌,默默走了出去,掩上了门。爹和白大夫说着话,我只能模模糊糊地听见几句,好像和我娘有关。我慢慢向门边蠕动。这下我全听清楚了。爹说,她娘已经被我害了,我一定得保住我的姑娘。
她娘已经被我害了。
娘,果然是爹害死的吗?下一个会是我吗?娘说防着爹是这个意思吗?
我冲出去,匕首插在入爹的心脏。爹不动了,倒下的那声巨响,萦绕了很久。
白大夫说,那些官兵确实是爹找来的,因为娘要酿永生之酒,这酒要用亲生骨肉做引。他怕她害我。白大夫展开那幅画像,有一行小字,许安卒,则衾迎永生。衾迎是我娘的名字。说是画像,实为诅咒。
永生,止增笑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