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老三身子颤抖起来,哗啦一声,酒坛落到地上碎了,月光透过光秃秃的树枝照下来,一片凄冷。
陈二虎势力极大,和州衙门中有人,是以在灵丘肆无忌惮,无人敢管。他曾向牛老三提过与小小的亲事,但牛老三知道自己这辈子完了,只想让自己女儿找个本分人家,安安稳稳过完这辈子,也算是他这做爹的给女儿做的唯一一点事情了。陈二虎说过几次,牛老三都婉言拒绝了。但正经安稳人家,也没人愿意与他结作亲家。
牛老三回过神,陈二虎已经在夜色中走远。牛老三慌忙冲进家里,推开虚掩的门,便看到小小已经吊死在房梁上。
牛老三从床底拉出藏着牛角尖刀的长盒,将两柄牛角尖刀取出,藏在腰间。火苗舔舐着那在最艰难的时候都没有卖的老宅,很快变成一团熊熊大火。牛老三最后看了一眼炽热的火光,眼底也有火焰闪烁。
一个月后,城南河上发现一具尸体,面目早就腐烂,胸口与咽喉各插着一柄牛角尖刀,无人认领。
篇二:在公车上被轮流进入 高肉喷汁短篇公交bg作品 公交车巨大挤进深入
他紧紧抓住自己的四根手指,麻木的臂膀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即使鲜血像是从断裂的塑料软管里一样源源不断地泄露出来。他害怕极了,心脏不停地在剧烈跳动,仓促的呼吸是如此困难。红色的鲜血接连不断地滴落在踉仓脚边,他举步维艰地跑着,仿佛有人在背后推搡。不能告诉老师,也不能被人看见。脸上挂满了眼泪和汗水,他颤抖起来,终于找到了。
“唐帝……唐帝……”
“田坤?怎么了?”
“快,快!我,四班的人被打了!”他嚎叫着,黑亮的小眼睛皱成一团。
“是谁?”
“十六班的班长,他带了一群人,输了比赛来报仇的!”
“在哪儿?”
“我们的休息室,戴了徽章的都被打了。”
唐帝眉骨处隆起的肌肉疙瘩如羊角般极具进攻性,空洞的眼球滑向一边,瞄准了刚加入的三个新人,“来吗?”
“来,怎么不来!”他们躁动不已,将要夺取属于自己的荣誉。
接着,唐帝面朝田坤冷酷地说道,“把所有人都叫来。”
“所有人?四班的?”
“所——有——人——!”他咆哮着如同一头狂躁暴怒的公羊,似乎要掀起一场革.命。
卢释腾拧紧开关,抹去脸上的水珠,他确定是听到了激烈地争吵声。随着房外传来一声惨叫,他急忙穿上长裤,还没来得及去拿外套,就看见一个人怒发冲冠地走了进来。
“洗舒服了?”对方说,“记住了,我是高三十六班的邓昊廉。”
“那又怎样?”
“揍你。”
“动手啊。”卢释腾凶狠地回应道。
休息室外乱成一团,不时有围观的学生加入战场。有的是一个,有的是一群,卡其色的校服沾染了同样的血红。刚到的四班壮大了黑色的队伍,暗金徽章成了彼此识别的标记,在吸纳了其它年级的学生后将没有佩戴徽章的学生作为首要袭击的对象。十六班的学生不停地被打趴下,暗金部队逐渐获取上风,占领了休息室。但更多的人因为徽章的纷争而加入到这场械斗当中,胸前的标示代表了各自的立场。班级的叛徒,强大的手段,公平的选择,力量的展现……这些都不重要了。现在,只剩下暴力。
“你不是很嚣张吗?”
邓昊廉的帮手把卢释腾按在地,鼻血敷满了他半张脸;卢释腾拼命挣扎,关节却痛得厉害。
“把他架起来。”邓昊廉极限扩张的眼眶几乎要撑爆头颅,他指着卢释腾乌青的鼻子呵斥道,“他们说四班的队长很厉害,我可看不出来,拔河比赛结束了还吆喝大家往后拽。四班,你们真以为自己是邪种监狱的老大啊?不,你不是,四班不是,我们才是!今天,十六班就是要教训教训你,我们……什么?你说什么?你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