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州城里人头涌动,车马不绝,人们累了便喜欢到译来客栈去歇息,因为那里有说书人讲故事。
范老头在译来客栈讲了半辈子的书,大家都跟他相熟。
一日,范老头又开始说书,“今日我给大家讲一讲,那孙大圣是如何大闹天宫的。”
“又是齐天大圣,我都听八百回了。”一个满脸痘的瘦高男人说道。
范老头沉默了一会,“那好吧,今天我给大家说一说,咋们衡州城西郊雾风岭的故事。”
范老头故作神秘道:“大伙知道,为什么雾风岭的北面从来没人敢去吗?”
痘皮脸不屑地笑道:“老头,你糊弄谁呢?那雾风岭北面是悬崖,谁会去啊?”
范老头笑了笑,“这位客官,雾风岭的北面原本并不是悬崖,只因上天为了不让人接近那两只恶鬼才故意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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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范老头越说越离奇,众人都来了兴致,一个个托腮翘首等着范老头继续说下去。
范老头找了张凳子,翘着二郎腿坐好,开始讲故事了。
亦国建国初年,余国常常来犯,朝廷派了年轻有为的将军阿宾带兵抗衡。
阿宾骁勇善战,将余国打得无还手之力,慌忙撤回边境。
余军撤退,阿宾连日悬着的心终于稍稍落地,他脱下甲胄和衣而睡。
夜半三更,门外传来一丝轻响。
阿宾瞬间清醒了过来,他悄悄摸索着床边的佩剑,一边留心门外的动静。
不消片刻,房门被人轻轻推开,一道人影闪了进来,来人身法轻盈,瞬间便到了阿宾床边。
那人长剑往床上一刺,阿宾挥剑隔开,然后一个跳跃下了床。
“你是谁?为什么要来刺杀我?”阿宾问。
那人并不回答,娇小玲珑的身躯闪电般扑向阿宾。
刀光剑影中,两个人打做一团,刹那间已交手数十招,胜负难分。
谁也不敢大意,谁输了,谁就死。
两人又交手数十回,那人打得有点累,回剑的速度悄悄慢了点。
阿宾抓住这刹那的机会,一剑伸去,将对方用来遮挡面目的黑纱挑去。
朦胧的月色下,那人束发的头绳被剑气震断,青丝如瀑飘散开来,一张清艳绝伦的脸出现在了阿宾眼前。
“卿本佳人,奈何从贼?”阿宾笑道。
女子见打不赢阿宾,便纵身一跃,从窗口跳了出去,女子轻功了得,转眼间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女子这一去并非再也不回来,阿宾的首级,她是取定了!
此后数月,女子三番五次刺杀阿宾,可每一次都被阿宾轻巧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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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不知道姑娘的名字,不知姑娘是否愿意将芳名告诉在下?”阿宾总是友好的对待前来刺杀自己的她。
“墨染。”数月以来,他们总算是老相识了,墨染将自己的名字告诉了阿宾。
“一尘莫染,好名字。”阿宾赞叹道。
“你弄错了,是文墨的墨。”墨染冷笑道。
“抱歉,墨姑娘。”阿宾笑了笑又说,“在下希望你能弃暗投明。”
“你真是个有趣的人,我是别人派来杀你的,你倒像个烂好人,居然劝说起我来。”墨染对阿宾生出不该有的兴趣,杀手是不该与猎物交谈的。
阿宾是墨染第一个没杀掉的人,她的骄傲不允许出现这样的事。
数月以来的观察,她发现阿宾是个正直宽和的人,对待手下的士兵甚好,深得人心,倒让墨染觉得阿宾死了怪可惜的。
静默数月的余军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整,又重新发兵亦国。
亦国的主力部队已在月前班师回朝,只剩阿宾带领着不到一万的人马驻扎在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