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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山里我成了六个男人的老婆 老公家七个男人就我一个女孩

来源:作者:时间:2019-01-02 08:49:30点击:

  我在山里飞奔。像一只快乐的小兽。我热衷于攀爬,总是对悬崖感兴趣。我常常走着走着山里的小路,突然就脱离正常的轨道,一头扎进密林,直到白森森的悬崖出现在我的面前,再往前一步,就是万丈深渊。

  视野为之一开,眼前一片澄澈。逢着刚下过雨,云雾在山腰上缠绕,如果运气好,能看到波澜壮阔的云海。被我惊起的鸟儿,从悬崖边的巢里扑棱棱飞出来,如同海里的游鱼。

  向下俯视,总要倒吸一口凉气,有片刻的眩晕,忍不住想要俯身一跃,像一只大鸟一样,飞翔起来。

  我常常攀爬的这个悬崖口,在我还没有出生的时候,真的跳下来过一对。是很俗套但又再真实不过的爱情故事。

  一男一女,因为家里的反对,因为女方地主子女的身份,他们不能在一起,即使是已经有了孩子。没有活路,他们最终绝望地跳崖而死,落在我们屋后的山沟里,最后就地掩埋,起了两座坟茔。

  他们的孩子每年都会回来祭拜。下再大的雪也会回来。但最近这两年来得少了,前两年父亲去沟里砍柴,回来的时候叹息了一下,那两座坟快看不到了。他帮着把两座坟给稍微修葺了一下。

  我不知道父亲叹息什么。也不知道父亲为什么去修葺他们的坟。我偷偷算了一下,他们跳崖的时候,父亲还只是一个小孩,估计跳崖这件事,是他童年里为数不多的大事件之一了吧?那时候的他,在想什么呢?有没有想到,未来会做我的父亲?

  这种时空错乱的感觉让我很着迷。

  在这个悬崖口,我能清晰地看到山脚下我们家的青瓦白墙,看到我父母正在门口的地里干活,家里的大黄狗在河边自顾自地跑来跑去,也不知道在忙啥。

  小时候经常看蚂蚁窝,一看就是半天,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奔忙,站在山顶看山下,也常常有这种看蝼蚁的感觉。

  我想着,如果更高的天上有一双眼睛在看我们,应该把我们当做不知道为什么奔忙的更小的蝼蚁吧?

  攀爬好像是我们土家族人的天性。我的很多同龄人,他们小的时候赤脚去上学,我摸过他们的脚板,硬得跟石头一样,已经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了。

  脚就是他们的鞋。我们的祖先在山野里飞奔和攀爬的时候,都是不穿鞋的,他们赤着脚在森林里奔跑,几个人几条狗,一起围猎野猪,他们在悬崖边飞奔,一根绳子挂在腰上,就能在九十度的峭壁上荡来荡去,采药,抓飞鼠子。

  但真的是一代不如一代了。现在不穿鞋的人,已经几乎没有。民国的时候,我的太公曾经一把土铳,轰死过来我们村子偷猪的老虎,我奶奶说,“听到猪叫,拿着铳起来就追,追了半架山,终于围住了,你太公一铳,就把老虎给轰下了山,落到朱家的门口。”

  我听到两眼发直。原来我的祖先是武林高手?

  我爷爷也喜欢“赶仗”(打猎),我的幺姑爷爷,家里养着三四条大猎狗,有时候带着狗,出去没半晌,一声抢响,一头野猪就背了回来。我幺姑奶奶这边,早烧好了热水,准备好了葱姜蒜,就等野猪肉下锅呢。

  到了我爸那一代,基本就没怎么打过猎了,我小的时候跟着上过山,但基本属于围观的状态,但是看他们在深山里呼啸着飞奔,如履平地,也足够惊心动魄了,小时候玩过猎抢,到了我稍大一些,猎抢就都被zf收走了。

  最近我们老家出了个事儿,有村民独自上山捉飞鼠,结果绳子断掉,他掉下了悬崖,找了几天才找到。这门祖上传下来的技艺,恐怕到了该永久失传的时候了。

  有时候出去爬山,我偶尔会童性大发,灵巧地在各种山石上飞奔,现在想想,那应该是我的祖先在召唤我身体里奔跑的血液吧?

  门前的菊花次第开了。它们是在我时刻的关注中羞羞答答完成一次次花的形成,如今款款盛开,似锦若雪。

  这些年来我从未将花养得如此繁华,我的心里有说不出的欢喜。尽管我知道,菊花是最好养的那种花。给我一个善意的谎言呗,好让我炫耀一下自己也是个养花的人。

  我不知道它们算不算得上是野菊花,但在我的心里,定是野菊花无疑。它们原先确实是生长在绵亘的海螺山深处,算是野外,所以我便毫不犹豫地在它们的名称前冠以“野”字。“野”多好,泼辣开放,无拘无束,我行我素;另外,它是否还蕴含了一丝丝纯粹与率真,一点点诱惑与放荡?

  不管怎样,不论如何,反正,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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