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辆法利斯带着春花左拐右拐最后上了高速,飞快地奔驰着,窗外黑黑一片,春花只知道司机要带她去一个地方,有人在等她,春花一时疑惑着又不好问,主任她是熟知的,司机是老板的私人司机,车内闷得人头发胀想睡觉,一会儿春花便沉沉睡去,醒来时她已躺在一张宽大的双人床上了。
衣服完好无损,自问,
“这是哪儿?”
不由地惊呼着,满脸的疑惑不解,窗边站着一个男人,听到她的话,转过脸过,春花惊得张大了嘴,
“总经理,你怎么在这?”
“丫头醒了,我怎么不能在这,这是我的家呀!”
赵亭轩面带微笑眼睛里满是无限的爱意,缓缓走向她,春花害怕而局促地站着,向门口移动着脚步,
“想去哪?这里不是你一直想来的地方吗?坐下!”
“什么,我想来的地方,我不知道呀,”
“还记得我吗,”
“你是总经理,我们也刚认识,什么记得不记得的?”
赵亭轩被春花稚气而实在的话逗乐了,
“不急,不急,”
语气里带着爱怜,又似有无法抗拒的命令,春花既害怕又惶恐不安,不得乘乘地回来坐在沙发上。
春花打量着屋内,黑色的意大利真皮沙发,露丽丝的檀木双人床,欧也梦的组合柜,米黄色的窗帘,如莲花的豪华的壁灯,墙上几幅风景画,无论是森林,还是大海,都让人视觉上有种开阔感,身如其境,如梦如幻的桔黄色的金色台灯,床前的拖鞋,都提示着什么,春花一时看傻了眼。
赵亭轩走近春花,热浪扑来春花猛的转过头,站了起来,
“走,出去走走,”
“我要去工作了,总经理,”
“不急,出去走走,”
不容春花回答,先走了出去,春花只好跟着。
走在前面的赵亭轩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春花走在院里才恍过神来,这里似曾相识,在哪里见过,一时又想不起,走到门口,大铁门开着,上面的老虎鹰的图案仍旧如新,一下子回过神来,眼里泪光点点,已是深秋墙上仍一片浓荫,蔷薇和玫瑰仍开着,已没有春夏那么多花朵了,一阵风吹来,淡淡的花香和傍晚的凉气扑来,拂去全身的倦意,那郎慵懒爬满全身,全身要散架似的酥掉了,春花张大了嘴,她不相信她又回来了,虽然山上她很少来,但那种气味她是熟悉的,春花追上赵亭轩,
“我知道这是哪,怎么回到我家了,总经理!”
欣喜地笑着,两眼放着光,碎花长裙在风中摆动,春花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之余又疑虑重重。
赵亭轩看着她发呆,笑而不答。
树林里一阵风吹来,窸窸索索的有些响动,
春花有些急了,站着不走了,赵亭轩见春花不走又折了回来
“干什么不走了?”
春花指了指两旁的树林,害怕地抱着双臂。树林里黑黑的透着阴气,锥形的松树像个人,这时突然一个人影闪了一下随后一切又恢复沉寂,春花吓大叫扑向走近她的赵亭轩,
“谁在哪,出来,”赵亭轩粗声地喊着,风摇着翠绿的松树,风涛声传来,一切都寂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