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沈惜朝表面上是只会寻花问柳不问政事的废物皇子,建安城里提起他全都是些风流韵事,皇宫里的人都当他是被吓怕了,已经不足为惧。暗地里便是这花月阁幕后阁主,掌握着江湖上各种大大小小的消息。今日也是听秋娘说有一苗疆女子行踪可疑,他以为皇后的手竟然伸到他这花月阁,便来打探一二,不料竟是他朝思暮想之人。
我单手支着脑袋,“你是不是已经解了石头蛊?”“嗯?”沈惜朝纳闷怎么扯到这上面了,“我刚想起,当年父王教过你怎么解一些简单的蛊。”我直直盯着他,“你骗我。”沈惜朝又手忙脚乱的打算解释,我摆摆手道,“说正事,带我进宫。我要去找杀害我娘的凶手。”沈惜朝些好笑道:“皇宫里的人那样多,你怎么找。”“我自有法子。”他点了点头,告诉我十天后皇宫举办宫宴,我到时候可随着他进宫。
这十天我随着他把建安城玩了个遍,一日在茶楼喝茶的时候,竟有人对着我们指指点点,“看,就是那个花月阁新来的姑娘把三殿下迷的晕头转向。”
“呦,那可是才貌双全”
“呵,那也还是个妓....”我上前点了他的泶位,“大哥,背后道人长短可是要遭报应的。”说罢,就打了个响指,他一下痛的在地上打滚,“你这...妖女...”“哼,疼着吧。”拉过沈惜朝就出了茶楼,他笑道:“你这小妖女还真是心狠手辣啊。”我白他一眼,也不知是谁花名在外。
再过一日,便是进宫的日子了,沈惜朝不停的嘱咐我,不能随便给人下蛊,遇事定要和他商量,该退一步就退一步,真是啰嗦。
进宫那日,沈惜朝穿上朝服带上朝冠没了往日的轻佻,倒是有几分气宇轩昂的皇子样,不由感叹,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我作为他贴身婢女跟在身后,刚进宫门,一个黄衣少女,朝我们跑来,“三表哥。”沈惜朝侧头轻声给我解释,“丞相之女,连翘。”还真是人如其名,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她瞪了我一眼,亲昵的挽着沈惜朝的胳膊撒娇。他略带歉意的看了我一眼,我别过眼,心想还是大祭司更俊俏。
宫宴开始后,我感受到身上的金蚕蛊的异样,看来杀害娘的人就在这宴会之中。小时候,父王告诉我娘是中原一大户人家小女孩的贴身婢女,小女孩进了宫成了嫔妃,娘便一直在为她除掉宫中对她有有威胁的女子,后来娘实在不忍心继续,又遇见了还是大祭司的父王,娘便自主跟着父王回了苗疆,直到我长到五岁,小女孩写信,待娘入宫帮她做最后一件事,从此以后娘便自由了。后来,娘给父王写了封信说小女孩被她种了金蚕蛊防止日后对万毒窟不利,就再也没有回来。
沈惜朝似乎看出了我的动向,轻轻捏了我的手,摇了摇头。“我出去走走。”他不愿,也知道拦不住我又不能陪着我,紧皱着眉头,低声道:“就在这御花园,不准走远。”我点点头。拐过一个角,朝着身后道:“出来吧。”一宫女模样的女子出来朝我微微福了身,“我家娘娘有情。”“带路。”刚刚在宫宴上见过她,皇后娘娘身边的大宫女,我还没找她,她倒先找上门了。我当时不知道跟着我的还有连翘。
刚踏入皇后的寝宫,她便特别怜爱的拉着我的手,“你就是紫苏的女儿吧,跟你娘长得一模一样。”我问她我娘现在在哪,她装模作样抹了抹了眼泪,“紫苏她,中毒身亡了。”“你杀了她。”皇后一把甩开我的手,“别忘你现在在哪里,这里是皇宫,不是你万毒窟。”我知道她身边高手如云,真动起手来我未必有胜算,只好搬出沈惜朝,“我是跟三殿下一起来的。”她听了只是俐哈大笑,“你知道他母妃怎么死的吗?”见我不说话,她又道,“十年前三殿下的蛊你知道是谁下的吗?”“那是你逼的。”“可是是你娘动的手,不然你父王为何救他,还教他解蛊,那是给你娘赎罪啊。”
我不想再听她说话,催动了金蚕蛊,她开始凄惨的大叫,守在门外的侍卫全部冲进来,“抓刺客。”我看着雍容华贵的皇后娘娘像狗一样在地上翻滚,“想不到吧,娘会给你下蛊。这可是金蚕蛊,宝贵的紧。”金蚕蛊可是万蛊之王,不到几秒钟便咬穿了她的五脏六腑,我用金丝将它收回了袖子里。感到背后有一阵凌厉的掌风袭来,也罢,死了就死了吧,突然被抱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你怎么总是不听话。”沈惜朝为了救我硬生生挨了一掌,经脉寸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