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那天晚上看到的事,又一想,大嫂这么漂亮,该不是被拐卖过来的吧?一狠心,就带着大嫂跟我一块走了。
大嫂路上也没和我说几句话,只是一直在说谢谢。到了县城后她就跟我分别了,我们俩也没留什么联系方式。
我坐车赶回了北京,到家后忽然接到女友的电话,电话里女友告诉我大嫂在厕所上吊自杀了,就是我走那天凌晨被发现的……
卧槽,这真的假的啊?那跟我出来的是谁啊?我的第一反应是我女友在骗我。因为之前我也听过一些故事,有的农村家庭好面子,男人媳妇跑了他们没脸直说,就说媳妇病死了什么的。
反正当时我已经决定和女友彻底断了,我也没有顾忌她家的脸面,直接就说:别骗我了,大嫂是跟我一块出来的,早到了县城了。
没想到女友一听就慌了,让我千万别吓唬她,千万别开这种玩笑。
我这才听出来女友好像真的没有骗我,大嫂是真的上吊死了。
这事让我心里头很乱,因为我当天早上真的是和大嫂一起从家里出来的,大嫂总不能等我走了之后又回去了,还上吊自杀了吧?这从时间上讲就做不到。
女友挂了电话后没有再联系我,因为大嫂的事,我从她家逃走这件事情被忽略了,女友压根就没提。
不过我已经做好决定,等女友回来后我就跟她提分手。
但这次回来,女友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整个人都变得特别的沉默寡言,而且性格也变得异常的顺从,一切都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氛。
女友回来之后先是主动给我道歉,说她爸妈都是乡下人,都是传统老封建,观念很老旧,但是他们心眼都是善良的,之后又告诉我,我走了以后她父母和哥哥都很后悔,说错过了一个好女婿。
吴梦南背上背着一个沉甸甸的双肩包,一手还提着一个,那里面装着的可都是他的“心肝宝贝”——全套设备齐全的摄影器材,当然也是他赚钱的工具。他把原本另一只手拉着的行李箱放在了小区门口候车的地方,随手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手机查看。他打的车还有三分钟就要到了。
“老公!老公!”身后传来妻子的大声呼唤。“还好你还没走。”妻子气喘吁吁,上身胡乱披了件外套,下身是睡裤。“别忘了,昨晚我跟你说要换新车的事哦!”原来妻子追出来是为这事。
“知道,快回去吧,待会儿筱筱醒了会找不到你的。”吴梦南催促妻子快走,除了担心女儿醒来找不到妈妈,其实更不愿意让人看到她这副邋遢的模样。
“记住哦。我走了,一路顺风。再见!”妻子乐呵呵地一路小跑回去。
预约的士到了。师傅帮吴梦南把行李放置妥当。“机场,国际出发。”“好嘞!”
这次,吴梦南到尼泊尔一半是为了工作,一半是为了“治病”。
十年前,吴梦南已经是南方某知名周刊年轻有为的摄影记者了,不仅享有高年薪,而且单位还提供免费住房和代步车。他个子不高,但肌肉结实,可能跟他经常到处猎景摄影有关。他长得一点也不帅,但“丑得有个性”,留着披肩长发,胡子拉碴,可一点儿也不招漂亮的美眉讨厌,相反她们都一窝蜂地主动往他身上靠。他打小就不相信所谓的“爱情”,因为他父母的婚姻就是纯粹的凑合。自从他十八岁离家,他就再没有回过家,只是经常给他妈妈寄钱。
吴梦南这辈子没想过要结婚,也没想过找一个固定的女朋友,更不想招惹同杂志社的女同事,因为他坚信“兔子不吃窝边草”。所以,他曾有那么一、两个寂寞时可以作伴的“女朋友”。后来,一个出了国,另一个因为工作的原因到了另外一个城市。
但是,吴梦南万万没想到,自己纵横情场这么多年,竟然会败在了自己的小助理的手上。
周燕燕是阔司新帮他找的助理,因为以前的助理生孩子去了。小姑娘大学刚毕业,长得一副清纯模样,每天都“吴老师长,吴老师短”地叫得欢。早上主动给他带早餐,泡咖啡,晚上吴梦南加班,她还会时不时地给他送宵夜。吴梦南生日那天,恰逢周末,周燕燕硬是编了个借口把他拉到了自己的宿舍,单独为他过了一个“别开生面”的生日聚会。
“吴老师,你不用担心,也不用有负担。对外,我们照样是‘师徒关系’。如果,你需要有人作伴,倾听心声,你再上我这来。要是哪天你真的遇到了你的‘真名天女’,放心,我一定会真心祝福你的。”那天的生日会后,周燕燕真诚地对吴梦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