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船上的日子里,我每天要去街上菜场买菜,那时候的我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啊,在大城市里觉得处处新鲜,又处处害怕。
在农村没有见过车辆,我根本不会过马路,每天出门,我心里都是很绝望,心里想着:今天出去有可能要回不来了。每次都是壮士一样的视死如归去买菜。
没有人教会我怎样避让车辆,面对车流不息,我常如惊弓之鸟,不知所措,自求多福。
后来,父母的船,让别的船撞沉过一次,损失很重。父亲在掌舵,母亲也在船梢,船下沉太快,他们一下子和船蓬一起沉下水了。
也许是老天可怜,他们两个人居然摸索着从水里浮上来,让路过的船上人救了上岸,母亲因此住院了几天,很多的物品包括电视,被子,全部没了。
这次大难逃生,越想越冒冷汗。我说什么也不肯父母继续运输了,他们这才结束了行船走马三分命的危险生活。
父亲一辈子节俭,舍不得吃喝,舍不得买衣服。
有一年夏天,父亲带着我的两个小孩和我弟的儿子,小姑的女儿一起来到上海玩了半个月。
我们一起开车去了黄浦江,在东方明珠留下了合影。很少和父亲一起拍照片,每一张照片都弥足珍贵啊!
有一次,我们带着四个孩子和父亲去上海野生动物园游玩,门票是105元一张。当父亲一听这么贵的门票,他一下子蹲在地上,气的不行,他说:“我不玩,要去你们去!疯掉了,玩一下要千把块,够我们在老家几个月的花费,浪费!”
父亲是个直性子,快乐和气恼全部藏不住。
我心里想着从来没有陪过孩子们和父亲看过真正的狮子和老虎,就劝父亲:“让孩子们见识一下也好。既然来了,就开开心心的啥也不想,只管玩。”
拉了好一会,父亲才气鼓鼓的和我们一起进了大门。那一天,我们带了相机,买了三卷胶卷,拍了很多海狮玩球.猴子蹬车,长颈鹿漫步.孔雀开屏以及在公交车上看到买的鸡挂在窗外让狮子和老虎扑食的残忍场景,一切的一切,都让我们觉得不虚此行。
我后来逗问父亲觉得动物园好玩吗,他开心的说还不错。
其实父亲是舍不得我们消费,他一辈子都没有出去游玩过。
我很欣慰自己那次没有听从父亲,违拗他去了动物园,让我没有遗憾。因为后来再也没有了陪伴父亲出去看看美好世界的机会。
前天,母亲告诉了我一些父亲病中的事情,让我再一次眼眶湿润,喉头哽咽,愧疚和不舍狠狠地施虐了我的心扉。
原来,夺走父亲的并不是胃癌而是肺癌!
父亲胃癌开刀后,已经基本没事了,当时做胃镜的时候查出来他的肺有黑色斑点。医生警告过一定要治疗,否则扩散很厉害。
后来可能考虑到胃开刀用掉一些钱,为了不给儿女添麻烦,父亲选择了放弃对肺的治疗。
后来,父亲咳嗽吐过几次血,那时候肺已经很严重了。
父亲每天来我房间解决需要 老爸轻一点我才15岁
没有人告诉我这些,我直到现在都以为是胃癌引起的不可救治的肺转移!
如果早知道,哪怕砸锅卖铁哪怕债台再筑高点,也要救回父亲啊!
我不知道选择听天由命时父亲怎样的痛苦,我不能感受父亲那时候的绝望和不停咳血的害怕。
我的心再一次抽痛了。没有很好的照顾父亲,不能让他安心的无遗憾的留开,没有尽好为人子女的责任,就这样轻待了父亲,终极了此生的缘分!
漫漫长夜啊,不绝的思念和泪流满面!
无意间发现父亲的“红颜知己”
其实,十年前的孙涓涓,就与老爸的一位“红颜知己”撞了个满怀。
那时孙涓涓16岁,还是个高中生。1996年的寻呼机就像现在的手机一样普及,而孙涓涓的老爸孙大年当时已是一家事业单位的小头目,单位为他配备了一部中文寻呼机。看到老爸每天的中文寻呼机信息响个不停,暑假闲来无事的孙涓涓忽然心血来潮:自己43岁的老爸那么儒雅,会不会也有女人喜欢他呢?
这个稀奇古怪的念头,盘旋在当时孙涓涓的心头一周后,她找到了大她4岁的堂姐孙云。孙云当时在一家寻呼台当接线小女孩,她经常利用职务便利,给孙涓涓讲许多中文寻呼机中的故事,当然,几乎都与一个家庭的情感悲欢离合有关———比如一位男人与3位女人的纠缠,在他们来来往往的中文寻呼短信中,简直可以当一部很好看的情感剧来看!如果纯粹听那些故事,对于孙涓涓而言,当然很好玩,但当她忽然萌生出要探听老爸的生活时,她忽然间有些害怕:万一老爸在外面有人了,自己该如何面对?